第二百二十五章毒母子眾人下意識轉頭。
蕭令月也抬起頭,看到坐在高大黑馬背上的男人,姿筆如標槍,一冷冽。
蕭如蘭臉大變,立刻低下頭,閉上。
仿佛生怕被戰北寒注意到一樣。
“翊王殿下?”
蕭罡也極為驚訝,他立刻收斂了一臉沉殺人的表,出恭敬客氣的笑容:“殿下怎麼有空過來了?
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在場只有他份最高,又是朝中武將,蕭罡理所當然的以為戰北寒是特意來找他的。
“翊王殿下……”蕭夫人也一改之前的囂張潑辣,小聲喚了一聲。
蕭軒反而是態度最正常的一個,拱手施禮:“見過翊王。”
只有蕭令月沒說話。
心里也覺得奇怪,戰北寒怎麼好端端的找來了?
難道又出什麼事了?
戰北寒冷冷看了一眼眾人,連馬都沒下,冷然問道:“蕭將軍帶著一家人來找沈晚,有何事?”
他本沒理會蕭罡的問題。
蕭夫人嚇得了脖子,一聲不敢吭。
蕭罡鎮定地說道:“勞殿下過問了,不是什麼大事,殿下是來……”“本王找!”
戰北寒手里馬鞭一抬,冷冷指向蕭令月。
蕭令月:“……”果然是來找麻煩的?
蕭家其他人:“……”蕭罡驀地想起了之前京城里的種種傳言,心里咯噔一聲。
還沒等他說話。
戰北寒看到了蕭夫人臉頰上還在流的傷口。
這種形狀狹長、又整齊鋒利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兵刃造的。
“蕭夫人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戰北寒淡淡睨了一眼蕭令月,“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相國寺腳下手?”
蕭令月挑眉。
蕭夫人訕訕地捂住臉:“這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告狀。
雖然從份上算,戰北寒還算是蕭家的婿。
但是誰敢真把他當婿看呢?
何況“蕭令月”都死了那麼多年了,翊王跟蕭家又疏遠冷淡,曾經還出過那樣不能見人的丑事。
就算蕭夫人一心想當他的岳母,平時也沒在旁人面前擺著“翊王岳母”的架子,可是真到了戰北寒面前,打死也沒這個膽子!
蕭如蘭就更不用說了。
是當年丑事的主人公,至今想起來都覺得恥得抬不起頭。
獻不……差點被翊王一腳從屋踢到院子門口,好險沒被全府里的下人侍衛看了子。
又又恥又難堪!
即使翊王看在寒寒的面子上,沒有對蕭家大肆問責,這件事也算是被蕭家死死瞞了下來,外界無人知曉。
但蕭家上上下下依然被嚇破了膽子,蕭如蘭更是覺得沒臉見人,被蕭家匆匆忙忙送到道觀里,打著祈福的名義,足足躲了三年才敢回京。
可即使這樣,重回京城的蕭如蘭也比從前低調多了,輕易都不敢出門參加姐妹聚會,同齡的姑娘們早就已經出嫁,有些甚至都已經當了娘了。
只有一個老姑娘,至今還待字閨中。
蕭家想給相看婚事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了翊王殿下的糟心事。
蕭罡、蕭夫人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后悔。
若不是因為這件事,蕭家和翊王府本來還能勉強維持表面上的關系,哪像現在,關系疏遠至此,全京城都在暗地里看他們的笑話!
就連寒寒,如今都不肯來外祖家了。
蕭罡后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更后悔的是蕭夫人。
早知道翊王真這麼油鹽不進,就不該攛掇老爺,把親生兒蕭如蘭獻上去……本來以為,“蕭令月”那個賤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翊王府里也有了側妃,翊王就算再不,
到底也是個正常男人,總會有上的需要。
而蕭如蘭又是蕭家的嫡,,年華正好。
雖然容貌上……遠不及當年的“蕭令月”致漂亮,但溫賢惠,最會拿男人的心思,長得就像是一朵弱的小白花。
蕭夫人當年自信滿滿的以為,像兒這樣的人,才是真正討男人喜歡的!
如果能攀上翊王,獻功。
蕭如蘭的份一進王府,至也是個側妃,穩穩過王府里那個側妃一頭。
更何況,翊王唯一的兒子寒寒,也流著蕭家的,還要管蕭如蘭一聲姨母。
蕭如蘭正好借著這個份籠絡住寒寒,等在王府里站穩腳跟,生下自己的兒子,被扶正為新一任翊王妃也不是沒可能的!
到時候,蕭家自然會為蕭如蘭圖謀,讓的親生兒子被立為世子,徹底將翊王府拉攏在蕭家這條船上!
至于寒寒……蕭夫人母倆一早也盤算好了。
反正他只是那個賤人的兒子,不值錢。
如果他乖乖聽話,就想法子養廢了他,給蕭如蘭的兒子做個墊腳石便是。
如果不聽話,那就更簡單了!
后院里想弄死一個沒娘的小野種還不容易?
隨便找點兒藥,慢慢地藥死就是了!
總不會讓他擋了蕭如蘭母子的榮華路。
這些毒計劃,蕭家母倆盤算得一清二楚,功說服了蕭罡,最后連年紀不大的蕭峻也參與進來,負責引/寒寒來府里玩,給姐姐的計劃鋪路。
唯一不知道這件事的蕭家人,就是蕭軒。
蕭家人也知道他的脾,怕他壞事,早早就把他支了出去。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結果萬萬沒想到……戰北寒這個“東風”倒是來了,進屋的一瞬間,赤果的蕭如蘭還沒來得及撲到他上,就被反應迅猛的翊王殿下當一腳,直接撞飛了門板,
從屋飛到了院子門口。
“轟隆!
!”
一聲巨響,雪白的軀滾進了花叢里,沾了一爛泥。
萬事俱備,奈何“東風”不配合。
計劃還沒開始就失敗了。
戰北寒怒不可遏,本來是想直接殺了蕭如蘭。
結果弱的蕭如蘭被他一腳踹得吐,當場就奄奄一息,一副不用他殺也活不到明天的樣子。
再加上有寒寒在場。
小家伙那段時間和蕭家正是月期,對蕭家很有,結果冷不丁發現自己被利用了,著實傷了小家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