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殺伐之舞與此同時,另一邊。
戰北寒去抓那個中年人,蕭令月卻與他分開,形靈活的闖了濃煙中。
“撲通!”
“撲通!”
……不小心吸迷煙倒下的土匪一個接一個。
驚恐的罵聲不絕于耳。
但土匪的人數終究太多了,迷煙的籠罩范圍有限,不可能一下子放倒所有人。
蕭令月和戰北寒要做的就是出其不意。
趁著迷煙還未散去,所有人茫然無措的時候,能解決多,就解決多!
濃煙徐徐飄散。
蕭令月形鬼魅,手中長劍嗜,盯準那些土匪,毫不留的一個個飛快收割。
“噗嗤!”
劍刃貫穿一名土匪的心口,從他背后穿刺而出。
土匪瞪突了眼睛,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口又是一涼。
蕭令月毫不猶豫的拔出長劍,反手又抹了另一個土匪的脖子。
一路走一路殺。
鮮飛濺在煙霧里,染紅了的服。
一條腥鋪的道路在腳下蔓延,兩側都是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土匪尸。
流如河,緩緩蔓延流淌,刺鼻的腥味彌漫開來,似乎連白的迷煙都被染上了淡淡猩紅。
蕭令月瓷白的臉頰上濺滿了點,眼角下的漬緩緩流下,如同一滴淚。
數不清自己殺了多個土匪,濃郁的腥氣撲面而來,熏得惡心想吐。
也沒時間去一個個看。
迷煙的藥效有限,土匪的數目太多。
一旦錯過了最佳時機,和戰北寒兩個人都會陷危險,說不定會被這些土匪包圍!
快一點!
再快一點!
蕭令月手中的劍刃舞出了凌厲的劍,招招致命,沒有半點花俏可言。
遇到一個殺一個,不看是誰,只要是土匪,通通殺無赦!
凜冽的煞氣繚繞在眉眼間,冰冷的劍刃一進一出,鮮如飛花一般飄零。
“啊——”“到底是誰?”
“滾出來!
老子跟你拼了!”
“別殺我……別殺我……”各種各樣的聲音響起,慘聲,怒吼聲,咆哮聲,求饒聲。
蕭令月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層,記憶倏地倒退,回到還是“衛容”時,第一次上戰場時的景象。
也是同樣的場景。
同樣的流河,同樣的尸骸遍野。
耳邊是戰鼓聲擂擂,十萬大軍喊殺聲震云霄,兩支軍隊悍然撞,無數的軍馬嘶鳴!
沖在最前面的百名士兵瞬間就被馬蹄撞飛出去,支離破碎的尸拋出很遠,殘肢混著鮮灑落一地。
那是蕭令月第一次親眼見識到冷兵時代的戰爭——原始、殘暴、腥!
整個戰場猶如絞機一般,能輕易碎掉所有生命!
差點就吐了出來……后來,次數多了。
竟然也慢慢習慣了,終于意識到,在戰場之上,人命連草芥都不如!
好不容易七國停戰,天下太平,安穩還不到幾年時間。
這些土匪卻盤踞深山,唯恐天下不,肆意殘害無辜百姓,凌/辱子,殺兒,滅門絕戶!
這些畜生,統統都該死!
蕭令月眼底閃過一冰冷的戾氣,劍所到之,土匪無一幸存。
空氣里的腥味越來越重。
迷煙還沒有散去,視線模糊的什麼也看不清。
有超過一半的土匪都中了藥,渾癱的倒在地上,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四周。
他們看不見敵人在哪,只能聽到慘聲不停響起,刀劍刺的撲哧聲不斷,加上周圍縈繞的腥氣撲面而來,預示著恐怖和不詳。
明知道迷煙里有敵人要殺他們,他們卻看不見、不著,一不能。
只能躺在地上等死!
這種可怕的覺,就像是厲鬼索命一樣,完全無法反抗。
中了藥的土匪心生絕。
但還有一半的土匪反應快,沒有吸迷煙,或者是運氣好正好在迷煙的范圍之外。
聽著慘聲不斷在煙霧里響起,這些土匪嚇得握住刀柄,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怎、怎麼回事?
到底有多敵人?”
有個土匪戰戰兢兢的開口。
“腥味好重……”“里面到底死了多人?”
其他人也驚恐不安,握兵瞪大眼睛,一團,神經質的盯著四周。
疾風吹滅了火把,又有濃煙彌漫。
整個礦地里都陷了一片鬼蜮般的漆黑,月慘淡的灑落,影重重,仿佛隨時隨地都會跳出一個吃人的厲鬼。
膽子再大也架不住做賊心虛,畢竟這里的每一個土匪,手里沾染的人命都不止一兩條。
“我、我們怎麼辦?
要不要進去救人?”
有人牙齒打的問道。
“我不去!
要去你去!”
旁邊人立刻抗拒道。
“我也不去,沒聽見里面的那麼慘嗎?
我們連敵人是誰都沒看清,也不知道到底來了多人,貿然沖進去不就等于找死嗎?”
“那里面的人怎麼辦?
要是被大哥知道我們怕死,不敢進去……大哥肯定不會饒了我們的!”
“……”這話一出,十幾個土匪都沉默了。
“啊——!”
慘聲再次從迷煙里傳來。
有人狠狠打了個寒,忽然說:“我們跑吧!”
“趁著迷煙還沒散開,大哥也看不見我們,我們先跑出去!
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安全了我們再回來!”
“好主意!”
有人立刻贊同,“趁現在,我們快走!”
“如果被大哥發現了……”就在這時。
忽然,又一陣凜冽的山風呼嘯而來。
“呼呼——”山風回在礦地里,將盤旋的迷煙吹散一空,出了煙霧籠罩下的景象。
所有土匪嚇得直冒冷汗,握著刀柄,本能的朝煙霧里看去。
迷煙很快散開。
出一地流如河,滿地的土匪尸,橫七豎八倒在泊中,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所有死去的土匪都是一擊致命,或是被一劍穿心,或是被一劍抹。
但是,他們瀕死前的表都是相同的——驚恐又絕,滿是的眼球里充滿怨毒,猙獰扭曲到了極點!
幾十尸,沿著鮮鋪開的路面倒了一地。
宛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