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到底是何方神圣?
聽到他竟然承認了。
不遠的男子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
不是說公羊先生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怎麼……怎麼還活著?”
“誰跟你說他死了?
這十幾年來,他活得可滋潤了!”
蕭令月冷笑譏諷道。
“為魏國皇室子弟,卻斗不過后宮紛爭,被一把人為縱火燒毀了容貌聲音,從此斷了皇子前途。”
“于是一怒之下,索詐死,改名換姓自稱公羊謙,轉投敵國南燕,還了南燕太子慕容曄手下的第一謀士。”
“這麼多年來,為南燕太子出謀劃策,還親自進了軍營,以軍師的名義策劃戰爭,率領南燕士兵侵犯自己的祖國!
搶占故國疆土,將曾經殘害過你的魏國嬪妃母族上千口人屠殺殆盡!
曝尸荒野!”
“好一個魏國皇子,好一個鬼謀無雙的公羊先生!
這樣的赫赫功績,天下有誰不知道你呢?”
蕭令月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嘲諷。
不遠的男子簡直聽傻了眼:“居然……還有這種事?”
天下七國紛爭不斷。
但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故國的意義永遠是不一樣的。
像公羊謙這樣,明明出一國皇室,卻能毫不猶豫的轉投敵國,甚至還幫著敵國掉頭侵略自己故國的人……實在是天下罕見!
要知道,魏國本就是一個弱小國家,夾在南燕和北秦中間,位置岌岌可危。
要不是南燕和北秦是死對頭,誰也不肯讓對方占了便宜,導致戰局僵持不下,魏國只怕早就滅國了。
而在南燕對魏國的侵略戰爭中,公羊謙這個智計無雙的軍師,可謂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慕容曄因此十分看重信任他。
邊那麼多謀士里,公羊謙的地位是最高的,穩占第一謀士的位置,甚至還能自由進出慕容曄的府邸,深所有人擁護敬重。
即使是在南燕,知道公羊謙真實份的人也不多。
因為慕容曄替他掩蓋了份,對外宣稱他是魏國功臣之后,卻因為魏國部的爭權奪利,被皇室滅了全族,所以對魏國深懷恨意,一心為家族復仇。
就是因為這套說辭,南燕朝廷上下對公羊謙十分友好,覺得他重重義,又有軍師的本事。
即使公羊謙因為容貌問題,不能朝堂,但是他跟在慕容曄邊,得到的好卻多不勝數,可謂是名利雙收了。
蕭令月當年還是“衛容”時,就是在慕容曄邊長大的,知道的幕遠比一般人多得多。
公羊謙的份來歷,就是其中的之一。
公羊謙早年在魏國皇室被人縱火燒傷,一張臉被燒得面目全非,連聲音都被濃煙熏壞了。
所以他很不喜歡拋頭面,走到哪里都是以斗篷或者面示人。
因為嗓子被濃煙熏壞,藥石無救,所以他的聲音極其的嘶啞古怪,正常人本模仿不了。
這也是公羊謙上最大的破綻。
只不過,公羊謙在南燕時孤僻寡言,從不與陌生人來往,知道這一點的人幾乎都是慕容曄邊的心腹。
如果不是“衛容”從小就在慕容曄邊,十幾年的相下來,也未必能一下子猜到是他。
公羊謙摘下了兜帽,出一張布滿燒傷疤痕的臉,眼睛在疤痕的下幾乎只有一條細,居高臨下的看著蕭令月。
他怪異的扯著角,啞聲道:“這位姑娘,對老朽的生平事跡如此了解,不知你又是誰?
如何認得出老朽來?”
蕭令月冷笑道:“公羊先生鼎鼎大名,天下誰不認識?”
“不過虛名而已,你邊的翊王不就沒認出了嗎?”
公羊謙冷地一笑。
“說起來,翊王跟老朽才是真正多年的老仇人了!
五年前在南燕邊關,他險些就死在老朽手里,想必對老朽也是恨之骨,連他都沒認出來……”“而姑娘你……竟然一眼就能認出老朽!
還對老朽的生平事跡如數家珍,這可就讓人想不通了!”
話一說完。
旁邊的衛翟也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不止了解先生的事,對我衛家的事也十分清楚!”
公羊謙鷙的目看著蕭令月,聲音嘶啞難聽,語氣卻詭異的溫和:“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臨死之前,老朽倒想問個明白。”
蕭令月譏諷道:“你都說是臨死之前了,等你死了,我一定跟你說個清楚!”
“翊王難道不好奇嗎?”
眼看蕭令月說不通,公羊謙目一轉,又落到戰北寒上,“你邊竟然有這樣的能人,對我南燕之事了若指掌,不愧是翊王啊!”
“不過……”他詭異地一笑,“老朽看翊王的樣子,好像并不知道此事,莫非是被邊人蒙在鼓里了?”
蕭令月心里咯噔一聲,下意識看向戰北寒。
戰北寒卻沒看,完冷峻的側如冰封一般,狹長的眸又黑又沉。
蕭令月心里約焦灼起來。
公羊謙擅長玩弄口舌,他故意這樣說,明擺著就是挑撥是非,暗示不可信。
可他偏偏說得又是事實……蕭令月不可能當著敵人的面給戰北寒解釋,這樣做只會暴和戰北寒之間的問題和不信任。
大敵當前,自短是大忌!
蕭令月剛要說話。
衛翟卻幸災樂禍的嘲諷起來:“我還當翊王有多了不起呢!
結果竟然連邊一個人都控制不住,被人蒙在鼓里耍得團團轉,未免也太可笑了!”
蕭令月心里一怒氣上涌,冷冷道:“翊王沒多了不起,你又算什麼東西!
總比你們衛家從上到下都是廢,被衛容一個人踩在臉上要強!”
一聽到“衛容”這三個字,衛翟就像被踩了尾的貓一樣,尖銳怒吼道:“你說什麼?
!”
“還有!”
蕭令月冷銳的目又看向公羊謙。
“我也想不通,當年,公羊先生作為慕容曄邊的第一謀士,在南燕是何等高高在上,人敬仰?
怎麼如今卻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公羊謙眼神一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