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你和你夫君可真好!
趁著孟文浩還沒回來的功夫,蕭令月閑著也是閑著,便檢查了一下小男孩的況。
男孩大約十一二歲,瘦得皮包骨頭,上都是皮鞭出來的傷口,皮開綻的。
雖然看起來比較嚇人,但幸好都不是致命傷。
之所以昏迷不醒。
一方面是因為鞭傷失過多,另一方面就是嚴重的營養不良,以及過度勞累導致的虛。
過了半個小時,孟文浩懷里抱著東西,氣吁吁地跑回來了:“沈姑娘,我找到了一些東西,你看看有沒有用?”
他把懷里抱著的布包裹放在地上,一邊解開一邊道:“我去了土匪平時休息的地方,那邊也被石頭砸得不像樣了,大多數東西都找不到了。”
“我在廢墟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了這些,不知道夠不夠……”布包裹是用一件破被單打包的,里面零零散散放著三個牛皮水囊,幾件沾著泥土的布服,還有一個缺口的陶罐,
一小包油紙包的鹽。
還有兩個干扁得臟兮兮的面饅頭。
孟文浩尷尬地說:“我真的找了很久,只有這些了。”
蕭令月安道:“這已經很好了。”
拿起一個水囊,晃了晃,里面有的晃聲。
本以為是水,沒想到一打開蓋子,刺鼻的烈酒味撲面而來。
“竟然是酒?”
蕭令月有些驚喜。
“那些土匪個個嗜酒如命,這些水囊里灌的都是酒,我沒找到干凈的水。”
孟文浩沮喪道。
“沒關系,有酒更好。”
蕭令月又拿起其他水囊晃了晃,大致知道里面有多容量,心里松了口氣。
雖然古代的烈酒最多也就三十四度,殺菌效果聊勝于無,但總比一般的清水好得多。
有就不錯了。
這時候還有什麼可挑剔的。
蕭令月急著去給戰北寒清洗傷口,對孟文浩道:“我剛剛給這個小孩檢查過,他的傷暫時沒大礙。”
“你把這些服撕布條,沾著酒水,把他上的傷口洗一遍,然后把這個藥灑在傷口上,很快就能止。”
蕭令月掏出兩個裝著藥的竹管遞給他。
“真的嗎?
太好了!”
孟文浩眼睛一亮,趕手接過。
“先理傷口吧,有什麼不懂的再問我。”
蕭令月擺擺手,顧不上多說。
孟文浩翻找出的東西里,有幾件臟兮兮的布服,看起來像是土匪平時換洗用的。
都已經當了土匪了,日常的生活習慣也好不到哪去。
服很臟,仿佛本沒洗過,領袖口上清晰可見發黑的汗垢,還有油漬和一些說不上來的污垢,又是從廢墟里翻出來的,上面沾著泥和灰塵。
實在是沒法眼。
把這種服撕布條包扎傷口,蕭令月只怕戰北寒的傷口染更嚴重,實在下不去手。
無奈之下,干脆撕了自己上的里,三兩下撕布條,又拿起一團沾著烈酒,仔細洗男人肩頭、手臂 和后背上的傷口。
烈酒灼燒傷口的皮,沁里。
男人在昏迷中似乎也有所知,墨黑的劍眉不自覺蹙,額頭冒出冷汗。
蕭令月清洗完他肩膀上的箭傷,撒上止藥,用布條包扎起來,然后又捧起他的右手,一點點清理掉里的碎石木屑和灰塵。
男人額頭的冷汗緩緩往下流,羽翅般的睫輕輕了一下。
比起蕭令月理傷口的細致和練。
毫無經驗的孟文浩卻是手忙腳,好幾次差點打翻了水囊。
他自己上穿的就是一件臟兮兮的布服,比翻出來的土匪服還要臟,實在沒有挑剔的能力。
他就撿著服上比較干凈的角落撕了幾塊,笨拙的學著蕭令月的作,給小男孩洗傷口。
因為拿不準力道,好幾次下手太重,本來已經止的傷口都被他得崩裂,又流出新鮮的。
“啊!
對不起,對不起……”孟文浩都快嚇死了,一邊小聲道歉,一邊手忙腳的灑上藥。
幸好,蕭令月配置的藥效果極佳。
灑上沒一會兒,崩裂的傷口就漸漸止住了。
孟文浩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給小男孩清理上藥完了。
他活活累出了一汗,轉過頭。
卻只見“沈姑娘”坐在昏迷男子前,捧著他的右手,借著火仔細清理著,作輕得不像話。
跳躍的火灑在的側臉上,頭發凌,上的服沾滿了和泥,十指更是傷痕累累,尚未凝固的痂和傷口混和在一起,看著就格外的疼。
但這毫不影響的作。
從孟文浩的角度看去,的一雙眼睛烏黑干凈,低眸的專注和認真令人容。
很快。
男人右手到小臂一側的傷口便被清理干凈了。
快速撒上藥,然后將布條一圈圈的纏繞在手臂上,包扎得又漂亮。
孟文浩看得神,不由嘆道:“沈姑娘,你和你夫君可真好啊!”
“……”蕭令月作一頓,轉頭看著他。
孟文浩回過神來,驀地漲紅了臉,慌忙解釋道:“你別誤會!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那個……”他結結的話都說不清了。
心里卻不羨慕著。
孟文浩沒想過他們可能不是夫妻。
因為那種默契和關心,是兩個毫無關系的人不可能有的。
“沈姑娘”自己一傷都顧不上,滿心滿眼只想著先照顧男人的傷勢,如果不是鶼鰈深、夫妻恩,只怕一般子也做不到這個份上。
孟文浩這樣想著,心里便越是羨慕了。
不知道他日后娶了妻子……會不會也像沈姑娘和夫君一樣恩?
蕭令月微微挑眉,沒在意他說的話。
理好戰北寒上的兩傷后。
起繞到男人背后,神有些凝重起來。
這種大面積的嚴重淤傷不太好理,藥也很難起到作用,蕭令月只能先用烈酒消毒,將一些滲嚴重的位置撒上藥,正準備包扎時。
忽然——一道微妙的風聲響起,蕭令月神微變,猛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