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一片癡心白白錯付黑人眼神微變,握刀柄緩緩從地上站起,一時沒有再攻擊。
連公羊謙都沒想到,哪怕戰北寒重傷昏迷,剩下的蕭令月也不好對付!
通武藝的子本就不多見。
厲害到蕭令月這個份上的,更是之又。
明明自己也是一傷痕累累,竟好似半點覺不到疼痛,起手來又狠又快,毫不留。
“你到底是什麼人?”
公羊謙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他手下的人幾乎已經耗空了,好不容易將翊王重傷,機會就在眼前,偏偏這個人擋路,竟奈何不得。
公羊謙肩膀的刀傷一直在流。
下已經聚集了一灘泊。
覺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公羊謙不由急躁起來。
他冷地看著蕭令月:“你和翊王是什麼關系?
為什麼要這麼護著他,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嗎?”
蕭令月冷嘲道:“我的命不勞心,你還是多心心自己吧!”
公羊謙眼珠一轉,又問道:“聽說翊王幾年前娶了一個王妃,應該就是你吧?”
蕭令月不置可否。
即使公羊謙就在眼前,要活捉他不是難事。
蕭令月也沒有輕舉妄,始終擋在男人前,防止對面的黑人再出招。
戰北寒現在,已經不起任何傷害,自然以他的安全為重。
“看你對翊王一片癡心,這麼張的護著他,那你可知道,你夫君從前對別的人深義重,甚至連命都不顧了?”
公羊謙語氣譏諷。
蕭令月微瞇起眼睛:“你說的是誰?”
公羊謙意味深長地看著:“是誰,你為翊王的王妃會不知道嗎?
當年翊王為了他的心上人,鬧得北秦南燕兩國都不安生,北秦朝堂上下更是心知肚明,怎麼……竟然沒人告訴你嗎?
“蕭令月一時沉默。
公羊謙看著冷凝的臉,心里輕蔑一笑。
到底是個人!
人跟男人是不一樣的。
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尋常,有忠誠癡之輩。
但是人,卻偏偏最看重所謂的。
在公羊謙看來——蕭令月之所以這麼拼命護著翊王,不過是因為是個人,對翊王有罷了。
然而這種東西,向來是最不值錢、最容易被搖的!
既然蕭令月不肯罷手。
他手下的黑人也不是的對手。
那不如攻心!
只要挑唆起一個人的嫉妒心,搖了的,就很難不出破綻來!
到時候……自然就有手的機會!
公羊謙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南燕人,但他待在南燕的時間最長,早已經被南燕的傳統民風同化了。
在南燕人的傳統觀念里,子的地位就是很低的。
所以,公羊謙也看不起人,對蕭令月有一種天然的別歧視。
“你這麼護著翊王有什麼用?
你真/覺得他心里有你嗎?”
公羊謙輕蔑又嘲諷地道。
“沒想到堂堂公羊先生,也會像后院人一樣嚼舌。”
蕭令月譏諷道,“我跟翊王之間怎麼樣,得到你一個外人來啰嗦嗎?
舌頭這麼長,說話也不怕咬斷了!”
公羊謙眼神鷙得像毒蛇一樣:“我是可憐你,一片癡心白白錯付!
你倒是不識好人心!”
“就你還自稱好人?
真當我傻嗎?”
蕭令月翻了個白眼:“公羊謙,你是在南燕見多了后院里閑著沒事勾心斗角的人,就以為全天下人都是這樣,被你三言兩語就能挑撥嗎?”
公羊謙搖搖頭:“我說的可都是真話,翊王當年確實有個心上人,這件事北秦和南燕兩國朝中都知道,犯不著騙你!”
“那又如何?”
蕭令月淡淡道。
“你這麼護著翊王,他的心里卻從來沒有你,一心只惦記舊人,你真的甘心嗎?”
公羊謙直勾勾地看著。
蕭令月一挑眉,似笑非笑:“我甘心啊!”
公羊謙:“……”“你都說了那是舊人,我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蕭令月氣定神閑地道,“若是翊王真能和他所謂的‘舊人’在一起,那也不會有我出現了。”
“現在既然是我站在這里,就證明所謂的‘舊人’,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我還有什麼不甘心的?”
知道公羊謙故意這麼說,是想挑起對戰北寒的不滿,以及對那個“舊人”的嫉妒心。
可惜公羊謙本不知道。
他口中故意含糊不清的“舊人”,十有八/九是“衛容。”
整個南燕,也只有“衛容”能跟戰北寒扯上點關系。
蕭令月有什麼好嫉妒的?
自己醋自己嗎?
“你……”公羊謙從來沒見過這種人,一時噎得夠嗆,猛然咳嗽起來。
這賤人真的一點嫉妒心都沒有嗎?
不,他不相信!
公羊謙一邊咳嗽一邊怨毒盯著蕭令月,滿是疤痕的臉龐搐。
蕭令月忽然道:“你說了半天,那個所謂的‘舊人’到底是誰?”
公羊謙神一振,果然還是在意的!
自以為抓住了蕭令月的肋,公羊謙正想要繼續挑撥,咳嗽聲卻停不下來。
“咳咳咳……”一聲聲竭力的咳嗽極為刺耳。
后。
男人額間布著一層冷汗,微的睫緩緩抬起,出一線眸。
他皺眉頭,意識在半昏半醒間。
約聽到咳嗽聲、談聲。
公羊謙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聲音嘶啞難聽:“實話告訴你吧!
翊王這些年真正的心上人……就是,我們南燕的太子妃!”
他盯了蕭令月臉上的表。
蕭令月故作一臉疑:“南燕的太子妃,是衛家三小姐衛容嗎?”
公羊謙嘶啞冷笑:“沒錯,你也聽說過?”
“我不但聽說過,我還見過呢!”
蕭令月彎起角,眼底有一冷。
意味深長地道:“別人不知道,但公羊謙你應該很清楚,衛容——早就已經死了,不是嗎?”
公羊謙瞳孔急速,口而出:“你怎麼……?
!”
他霎時止住話頭,猶如見鬼般死死盯著。
同一時間。
戰北寒悄無聲息的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