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倒打一耙蕭令月的臉青紅皂白變幻了一。
咬咬牙,一手護著浴巾擋住口,一手接過托盤,然后急忙后退兩步,惱道:“你快出去!”
男人站在原地沒,覺托盤被接過去了,心里竟閃過一失……他制住思緒,正準備轉走人。
蕭令月已經開口催促了:“你怎麼還不走?”
“……”男人倏地停步,不善地看著屏風,“本王好心給你送服,你就這種態度?”
蕭令月差點噎死。
心里瘋狂吐槽:誰讓你來送了?
外面明明有丫鬟!
你讓丫鬟送進來不行嗎?
還有,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在里面洗澡,就隔著一扇薄薄的屏風,還是的那種,他就在外面看著?
這場景,蕭令月想想就覺得腳趾摳地,又尷尬又惱。
蕭令月憋屈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男人:“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以為外面是丫鬟,也沒你送啊。”
蕭令月小聲嘀咕。
“丫鬟被周伯走了。”
戰北寒眼皮都不眨一下,隨口扯謊。
然后咄咄人地道:“本王過來給你送藥,剛進來就聽到你在喊人送服,于是就給你送來。”
“結果你倒好,這副質問的語氣,是把本王當什麼了?
采/花賊嗎?”
蕭令月被詰問的無話可說。
現在腦子有點,也沒心思琢磨他話里的,只想讓男人趕出去,好穿服。
就這麼裹著浴巾,實在太沒安全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先出去好不好?
我換好服再跟你說。”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屏風,淡淡道:“你冤枉本王,連個道歉都沒有,就想打發本王走?”
“……”蕭令月憋屈得不行:“那你想怎麼樣?”
這個問題把戰北寒問住了。
他本來只是臨場發揮,不悅趕人的急切,并沒有想過要怎麼樣。
但戰北寒反應快,冷哼道:“這筆先記著,本王晚點再跟你一起算!”
蕭令月:“……”“在這等著!”
戰北寒撂下這句話,便轉掀開珠簾,出去了。
蕭令月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一時竟不敢。
過了片刻,戰北寒又回到屏風前,手從屏風側邊又遞來一個托盤,是各種傷藥和繃帶。
“拿去用!
免得又說本王了你的傷。”
他語氣不悅。
蕭令月怔了怔,心有些復雜,手接過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
戰北寒冷冰冰的道:“上完藥,穿好服就出來,本王找你有事!”
語畢,他便轉出去了,在外間客廳里等著。
蕭令月退到離屏風很遠的位置,將兩個托盤放在小桌上,又回頭看了一眼屏風外面,松開手。
浴巾落到腳邊。
蕭令月倒了點藥酒,忍著痛,將上的傷口洗了一遍,又拿了瓶生止的藥膏抹在傷口上。
心里存著事,也沒理得太細致,匆匆抹完藥便用繃帶包扎起來。
上完藥就好換服了。
拿起服上小小的肚/兜,蕭令月神有點復雜:“……”戰北寒給送服,肯定看到這個了,說不定還過。
這麼私/的東西被男人見了,總有一種難言的恥和尷尬。
顧不了這麼多,先穿吧。
蕭令月拽著兩系繩,繞到背后系上,然后將肚/兜拉起來,另外兩細繩在頸后系牢,遮住口的曲線。
管家給準備的是一套貴族子的,樣式繁復優,穿起來也麻煩。
里里外外的裳就有四層,一層襯,一層淺里,一層同外。
最后再加一層刺繡的輕紗外衫。
裳上的盤扣清一都是圓潤巧的珍珠,大小統一,質極佳。
下的擺逶迤寬大,拖延及地,金掐線在擺上繡出重重纏枝蓮,蓮花蕊點綴著細小的寶石,隨意一,擺搖曳之間,華彩熠熠,明艷又絢爛。
就連配套的鞋子上都有金線繡的灼灼花紋,鑲嵌著小顆珍珠和寶石,致得能閃瞎人眼。
蕭令月換好服,腳踩在地毯上,看著這雙鞋子有點呆愣:“……”用寶石鑲的鞋子,穿在腳上走路,真的舒服嗎?
“換好了嗎?”
男人的聲音忽然從后傳來。
蕭令月驚嚇一回頭,便看到男人從屏風后繞了進來。
看到換好服的蕭令月,戰北寒一怔。
很穿這種致繁復的,平時都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果然,人靠裝馬靠鞍。
這一套穿上,不看那張畫著易容的臉,倒真有幾分與生俱來的貴氣質了!
男人目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落在溜溜的腳上。
那雙腳致小,仿佛還不及他的手掌大,踩在深地毯上,猶如雪玉雕琢一般。
在古代,子的腳屬于私/部位,幾乎和差不多,除了夫君之外,是絕不能給其他男人看的。
發現男人的目直勾勾盯在腳上。
蕭令月本能的扯了下擺,蓋住雙足,眉心止不住的跳:“你怎麼進來了?”
“怎麼不穿鞋?
不合腳嗎?”
男人看到手邊的鞋子,淡淡問了一句。
“不是……”蕭令月糾結道。
“那就穿,愣著做什麼?
還要本王等你多久?”
戰北寒沉聲道。
蕭令月無言。
背過,借著擺的遮掩穿上鞋,然后轉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頭發不干?”
戰北寒又看向披散的長發。
發尾還在滴水,漉漉的垂在腰間。
“待會再,你不是等我有事嗎?
我看你著急的。”
蕭令月吐槽。
“有外人在府里,披頭散發的何統?”
戰北寒瞪了一眼,“過來!”
蕭令月心里一陣腹誹,不就是外人嗎?
郁悶的走過去。
戰北寒手合起的長發,手掌輕輕拂過,一陣淡淡熱氣氤氳升起,力烘烤過,發瞬間干,一瑩亮的垂落下來。
長長的烏發,如一匹亮的黑綢般,流淌在他掌心里,得不可思議。
蕭令月驚訝偏過頭:“你用力給我烘頭發?
太浪費了吧?”
這是力多的沒地方用了?
戰北寒臉微僵,又瞪一眼,冷冷道:“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