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這個梁子結定了彩云趕去找,不一會兒便拿著一個拇指大小的黑瓶子回來。
瓶上沒有字,瓶口封著,不一點氣息。
謝玉蕊一打開,就有一淡淡的腥臭味彌漫出來,里面裝著大半瓶暗紅的藥水。
“賤人,敢跟我作對!
搶我的妝奩,我讓你有命搶,沒命用!”
謝玉蕊眼神毒,便打開盒,往里面各自滴了幾滴藥水。
盒里裝的是上好的胭脂和口脂。
也就是腮紅與口紅。
兩者的本就艷,泛著一層瑩潤的,香氣幽淡。
暗紅的藥水滴在上面,很快便沁進去,略等片刻后,眼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彩云有些心驚:“娘娘,這個藥……用了可是會毀容的!
您真的要……”“閉!”
謝玉蕊狠毒瞪了一眼。
飛快的蓋上藥瓶,遞給:“藏起來,此事你知我知,絕對不許說出去!”
彩云急忙點點頭,抓著藥瓶,轉在屋藏好。
謝玉蕊已經把妝奩收拾好了,特意把下過藥的盒放在最上層,一打開就會看到。
“行了,拿出去給周管家吧,免得他等急了!”
謝玉蕊嘲諷冷地一笑。
彩云雙手捧起妝奩,跟在后走出去。
回到側廳,謝玉蕊收拾好表,若無其事地道:“本側妃早上剛用過妝奩,有些,剛剛便整理了一下,久等了。”
使了個眼:“彩云,拿給周管家吧!”
彩云捧著妝奩,低眉順眼的給周伯。
周伯接過來,笑了笑:“老奴就不打擾側妃休息了,先告辭!
妝奩用過之后便會派人給您送回來。”
謝玉蕊勉強一笑:“知道了!”
心里卻更加怨恨。
本來是私人用的東西,里面的胭脂水、珠寶首飾都是心挑選,最心之。
平時都不讓人,現在,卻要被迫“借”給一個狐貍賤人用!
就算還回來,東西也臟了!
看著都膈應惡心,還有什麼用?
!
肯定是那個賤人煽王爺,故意用這種辦法惡心,跟示威來了!
如果不是王爺的命令……現在就恨不得沖過去活撕了那賤人的!
謝玉蕊心里怨憤不止,眼里又閃過一毒。
周伯帶著妝奩回到正院:“王爺,妝奩已經借過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妝奩放在桌上,了手臂,這東西可不輕啊。
戰北寒淡淡“嗯”了一聲。
這麼順利就借過來了?
蕭令月不由詫異,看了一眼桌上的妝奩,只見無比。
整都是用香檀木打造,四角金掐花,雕琢的牡丹雍容細膩,華貴人,更鑲嵌了琉璃和玉石,奢華又大氣。
這已經不單單是個妝奩盒,而是頂級奢侈的藝品。
妝奩盒上的黑漆細膩瑩潤,繪金燦然有。
這種每天都要打開使用的東西,上面卻一點劃痕和磕都沒有,就可以看出謝玉蕊有多寶貝喜歡它。
自己用都小心翼翼生怕磕了,卻要強迫借給別人……心怎麼可能會好?
“你去借妝奩,側妃怎麼說?”
蕭令月問道。
“側妃娘娘只是問了幾句,便很爽快的將妝奩給老奴了。”
周伯去了謝玉蕊的怒氣和不愿,只挑好話說。
反正妝奩已經借來了,側妃也萬萬不敢違抗王爺的命令。
其他難聽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免得王爺還以為他告小狀,憑白又生出事端來。
周伯是王府里的大管家,深知后院平衡之道,該說的一字不,不該說的一字不提,相當有水準。
“很爽快?”
蕭令月勾一笑,心里不信。
見過戰北寒那個側妃,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姿態更是傲慢跋扈,一上來就警告蕭令月不要癡心妄想,儼然把戰北寒當自己的私有。
也是。
戰北寒這幾年來,后院里獨有側妃一人。
寵慣了,自然見不得其他人來分寵,有敵意也很正常。
蕭令月冷淡的垂下眼簾,掩去眸底一嘲諷。
這樣的側妃,怎麼可能“爽快”的借出自己心的東西?
就算換是蕭令月自己,有人要強行把心的東西,借給討厭的人,也會不愿,會直接拒絕。
但有意思的是,這位側妃竟然沒拒絕,還很爽快的借了……沒有半點怨言?
難道是轉了子不?
蕭令月心里有懷疑,臉上卻不聲,又看了周伯一眼:“周管家,你沒說實話吧?”
周伯一怔。
“就我了解的側妃,恐怕不是個爽快人,你去找借妝奩,聽了不難聽話吧?”
蕭令月淡淡道:“倒是辛苦你了。”
“老奴不敢……”周伯急忙道。
戰北寒凝眉看一眼,冷聲道:“妝奩是你要的,既然拿來了,你用就是,說這些做什麼?”
蕭令月止不住冷笑:“怎麼?
你的側妃就這麼金貴,還不能被人說了?”
戰北寒一蹙眉:“胡說什麼?”
蕭令月不想說話,明明都說不用了,戰北寒偏要讓周伯去借。
現在妝奩拿來了,不管用不用,謝玉蕊肯定都會恨上。
這個梁子結定了!
真是托了戰北寒的福,白白給拉了一波仇恨值。
蕭令月心里有種莫名的憋火,不想搭理他,手打開妝奩,沒有里面的首飾,只取了幾樣盒出來。
反正梁子都結了,還不如直接用,先把北北那一關過了吧。
蕭令月隨手打開一盒口脂,指尖往膏上抹了抹,對著妝奩上的水銀鏡往上點。
艷的脂膏剛點上,頗為好看,很顯氣。
這時,蕭令月忽然聞到一很淡的腥氣,眉目一凝,聞了聞指尖上殘留的口脂,忽然臉微變,立刻抓起手帕去上的口脂。
戰北寒劍眉一擰,剛想詰問做什麼。
“水!”
蕭令月直接打斷他。
周伯一愣,忙倒了杯水給,蕭令月直接倒在手帕上,用帕子反復拭瓣。
“你做什麼?”
戰北寒一把抓住的手腕。
“這東西有毒!”
蕭令月抬眸,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