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我父親呢?”
楚然看向大長老,開口問道。
大長老對楚然輕輕的擺了擺手,道:“你父親在書房等你,你去吧!”
“好,那我就先過去了!”
楚然點了點頭,隨后在一名楚家侍從的帶路下,來到了書房門前。
“吱呀。”
書房的門,被楚然緩緩推開。
房間,坐著一道影,赫然便是他的父親,楚家家主楚長天。
楚然躬施一禮:“父親!”
楚長天的聲音傳回:“門帶上。”
楚然關了門,隨后走到了父親跟前。
楚長天沒有說話,只是上下打量了楚然一番,隨后指了指眼前的坐椅。
在楚然落座之后,楚長天的聲音,才緩緩響起:“然兒,這些天,你瘦了,但卻結實了許多。”
楚然躬聲說道:“讓父親擔心了。”
“人生在世,當行萬里路,我們都是武修,作為一名武修,就該出去闖,出去拼搏。生、死、坎、坷,也只有經歷過了,才能知道其中的滋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結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楚長天微微搖了搖頭,看著楚然,說道:“為父并沒有太多的期,只要你能活著就行!”
“尊聽父親教誨!”
楚然恭敬頷首。
“北疆王城,的確是個好地方!”
楚長天緩緩站起來,走到楚然邊,拍了拍楚然的肩膀,說道:“說說看,你對北疆王府的看法。”
“北疆王府?”
楚然微微一愣。
他本以為,父親要問的是,自己明明在天澤學府修煉,為什麼會來到北疆王城,并且封了。
卻沒想到,第一個問題卻是問的這個。
“北疆王府能為,割據整個北疆的龐然大,這與北疆王府的手段和實力,都有著極大的關系。”
“北疆王我沒見過,不過小王爺卻是見過,小王爺此人,有手段,有能力,更有野心!想必,北疆王,也同樣如此!有其父,方有其子!”
楚然據自己看到的,如實說道。
他雖然極為厭惡北疆王府小王爺姬飛白的所作所為,但是,不可否認,這個人的手段和能力,都有,而且不俗!
“這不是為父要聽的。”
楚長天卻是搖了搖頭。
楚然想了想,隨后又說道:“小王爺雖有手段,卻是邪手段。雖有能力,卻目短淺,雖有野心,卻是狼子野心!”
“嗯……”
楚長天點了點頭,隨后說道:“那你能看到他們的野心是什麼嗎?”
“封疆裂土稱皇,反叛南下稱帝!”
楚然說道。
北疆王府的勢力,早已超了一般的王爺封地,北疆王府的實力,也早已超了一般的王爺。
一路上,更是看到不北疆王府之人,明目張膽的招兵買馬。
更有年天才將領選拔這等招賢納士之舉。
有實力,有錢,又有人。
其心,昭然若揭!
“嗯。”
楚長天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對于楚然的話,卻并沒有太多的反應,似乎早已對這一切,了如指掌一般。
倒是讓楚然滿心疑,父親的表現,是否太過淡定了?
這可是要造反!
他也是因為一點點的發現,一點點的推測之后,才得出的這個結論。
可饒是如此,依舊讓他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造反,畢竟是大事,天大的事!
就在楚然狐疑時,楚長天突然問道:“那你覺得,他們有功的可能嗎?”
“功?不可能!”
楚然想了想之后,十分果斷的搖了搖頭。
隨后說道:“北疆王府,馭下方式多以威、脅迫為主,無法長久!小王爺此人,空有識人之能卻又妒賢嫉能。空有野心,卻并沒有實現野心的能力!此人若為一方之主綽綽有余,可若想推翻天月國皇族統治,帶領北疆王府主皇宮,可能幾近于無!”
逆魂毒丹,是一種極其毒的毒藥,為絕命毒師尹天河煉制出的最惡名昭著的一種毒藥。
但凡服用者,毒丹毒會立刻潛其靈魂之中,匿起來。
只要修煉一種特殊的法訣,就可以隨時引靈魂之中的毒,讓服食者,瞬間魂飛魄散。
如果不引,則會一直藏在靈魂深,找不到,更清除不掉。
這也就意味著,服下了逆魂毒丹的人,命就永遠握在掌控法決之人的手中。
只要其愿意,可隨時取服用者命。
小王爺既然能將逆魂毒丹給他服下,也就意味著,北疆王府中,還有很多人,同樣服用了這逆魂毒丹。
而用這種方式控制手下,的確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但卻本不可能讓人徹底服從,傾力效忠!
若是有朝一日,出現了能夠破解此毒丹者,北疆王府這座巨,必將徹底坍塌!
“你能看到這一點,倒是讓為父頗為意外。”
楚然的話,讓楚長天眼中閃過一抹欣,隨后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楚然說道:“既然你已經看,便想辦法早日離開這里,這里雖有階地位,卻非長久之計!”
“我楚家,雖為一小族,亦非忠臣壯烈之后,卻也是天月國之子民。大丈夫當以保境安民為己任,王府早有叛之心,是為叛臣賊子,面對叛臣賊子,既無消滅之能,亦不該為其效命,臣賊子不可事!”
“當盡快離去,待到時機日,可保境亦安民。”
楚長天一番話,讓楚然心中震不已。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躬說道:“父親高義,兒又豈會是貪圖功名利祿之人,只是兒有難言之,待到兒找到離開之法,定會離去!”
“你要做什麼,為父不會過問,只需放手去做便是,至于家族,你不必擔憂,只要父親還在,家族不會出事!”
“是,父親!”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該說的話,都說過之后,楚長天這才擺了擺手。
可就在楚然走出門的瞬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再度開口說道:“記得,遇到任何事,若無路可走,便去天武殿,任何一座分殿皆可,會有人出面幫你!”
“天武殿?”
楚然愣了愣。
父親為何如此篤定?
又為何偏偏是天武殿?
他很想回頭問父親為什麼,但是他卻也知道,父親不會說的。
微微搖了搖頭之后,便轉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