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對于這一點,他悟頗深。
因為你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在別人的手里,為了活著,只能不停的變強、再變強。
只要你稍不留意,就可能被別人超過,甚至是死在別人的手中。
多死在他手中的人,都是如此?
“木峽谷境,快要開了,有想法嗎?”
沉默片刻之后,古一突然抬頭看向楚然。
“木峽谷境?你確定嗎?”
楚然愣了愣。
他之前,答應過秦湘兒,要陪同秦湘兒一起前往木峽谷境。
秦湘兒!
想到秦湘兒,楚然心頭一。
木峽谷境開啟,秦湘兒肯定會去,在那里,或許就能找到秦湘兒了。
“自然確定,現在已經有很多人都已經去了,我和師傅之所以來這北疆王城,就是因為這里是距離木峽谷最近的大型城池!”
古一說道:“有消息,三天后,木峽谷境的通道就會顯現,到時候就煉魂境以下的武修,都可以進其中。”
說完,古一問道:“怎麼樣,去嗎?”
“去!”
楚然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頭說道。
木峽谷之行,他必須要去。
一者,對之前秦湘兒所說的萬納神訣,他心很久了。
二者,不管秦湘兒會不會出現在木峽谷,他都要將藥王傳承拿到,送給秦湘兒。
秦湘兒為他付出的太多了。
這是他欠秦湘兒的。
“好!那你準備一下,咱們下午便出發!”
古一說完,便直接離開了校尉府:“對了,解毒丹什麼的,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勿需多準備。”
“好!”
楚然點了點頭。
在古一離開之后,便直接去了父親的書房。
……
“你要去木峽谷境?”
當楚長天聽到楚然的話之后,不微微一愣。
沉默片刻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問楚然:“你是奔著什麼去的?萬納神訣?靈幽蠱焰?還是藥王傳承?”
“父親,你……”
楚長天的話,卻讓楚然大吃了一驚。
他怎麼也沒想到,父親不只是知道木峽谷境,還知道藥王傳承以及萬納神訣,甚至還說出了一個他本聞所未聞的什麼靈幽蠱焰!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父親:“父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當年為父也去過一趟。”
楚長天的回答,卻讓楚然更加吃驚。
父親竟然也去過。
這絕對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
“嗯……”
楚長天沉間,眸底深閃過一抹惆悵,良久之后,才嘆息道:“大概有二十幾年了吧!那時候,你還未出生呢!”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這句話便是,他和楚然的母親,當初就是在木峽谷邂逅的。
楚長天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想到,一晃眼,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現在,竟連他的兒子,都已經能去那里了。
“父親,能和我說說,你當年的事嗎?”
楚然沉默許久,看著父親,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除了短暫的好之外,都是一些不堪回首的經歷。”
楚長天依舊還是搖著頭。
似乎,仍然不愿在自己兒子面前,提起當年的事。
楚然沒有再追問。
因為他明白,父親肯定有他不說的道理,現在不知道,將來他肯定會知道的。
楚長天緩緩說道:“你若是為了藥王傳承而去的話,倒是并不是很困難,至于靈幽寒焰,就只能憑借運氣了,那東西,已經誕生出了自己的一靈智,可能出現在整座木峽谷境中的任何地方!”
“靈幽蠱焰,到底是什麼?一種靈焰嗎?”
楚然疑的看著父親。
“嗯,十大靈焰之一,排名第十位。即便是放眼我們整座天虛世界的火焰百榜,也有它的一席之地!極,極熱,且擁有著蠱毒之力,可以說是一種極其邪的火焰!”
楚長天說道:“據說,是墓葬主人當年使用的一種火焰,在其隕落之后,就一直留在墓葬之中,至今已然超過萬年之久。傳聞木峽谷外的千里毒障沼澤,就是因這靈幽蠱焰的影響,而形的!”
“十大靈焰?火焰百榜?”
聽到這幾個字,楚然心頭微微一凜。
這些字眼,他也曾在一本古籍之中看到過一些記載。
十大靈焰,顧名思義,便是這世間,排名前十的靈焰。
而在靈焰之上,據說還有圣焰,神焰!
世間最強大的百種火焰,最終形的這火焰百榜,可以說,隨便任何一種,都絕對擁有著毀天滅地之能。
而這靈幽蠱焰,竟已經能火焰百榜之中了,足以看出,這是一種何其恐怖的靈焰。
不過,不是說,靈木峽谷境的墓葬主人,是一名大能煉藥師嗎?
靈幽蠱焰這個名字,怎麼聽也不像是一種能夠用來煉丹的火焰!
楚然疑問道:“這靈幽蠱焰,能煉丹?”
“能!”
楚長天說道:“世人皆以為,靈木峽谷境中的墓葬主人,是一名大能煉藥師,實則不只是大能煉藥師,更是一名煉毒大師,極其恐怖的毒師!”
“在其留下的藥師傳承中,也分為了兩部分,一部分是煉毒,一部分是煉藥!”
“絕命毒師尹天河,當年就是得到了毒師傳承而非煉藥傳承,而且,還得到了靈幽蠱焰游走時,留下的一縷火焰,這才就了他絕命毒師之名!”
“原來如此!”
楚然心頭恍然,之前,在秦湘兒對他說關于尹天河之事時,他還在奇怪,藥師傳承怎麼可能會修煉毒師。
絕命毒師尹天河手中,流傳出的那麼多種恐怖的毒藥,想來也是傳承自靈木峽谷境主人了!
楚長天繼續說道:“有傳聞,得靈幽蠱焰者,可萬毒不侵!”
“萬毒不侵!”
聽到這四個字,楚然心頭猛然一凜。
這是不是意味著,只要他得到了這靈幽蠱焰,逆魂毒丹對他,就將不再有任何作用?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此番前往木峽谷境,就必須要想辦法找到這靈幽蠱焰了。
不然的話,自己的命時時刻刻掌控在別人手中的覺,就好像頭頂時刻懸著一柄利劍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命就沒了。
這種覺,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