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可就在靈星河將一縷靈魂印記,印向天寒劍的瞬間,天寒劍的劍上,突然出一磅礴若瀚海皓月般的磅礴藍輝劍嘯。
劍嘯,頃刻間就將靈星河的靈魂印記吞沒,并直接席卷在了靈星河上。
靈星河的靈魂,幾乎瞬間就化點滴破碎。
軀也直接被這龐大的力量湮滅了齏,化作齏前的一瞬,臉上的笑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轉變。
消失!
整個人,直接從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靜!
寂靜!
這一瞬間,這一小片區域,一片寂靜。
仿佛這片世界,都沉寂了下來一樣。
在場的幾個人也都愣住了,尤其是靈星河的那四名手下,完全呆滯在了原地。
星河爺……消失了?
剎那化齏?
這……
幾人的臉,一片慘白。
靈星河死了,即使他們最終活著離開這葬地神宮,劍主也不會饒過他們!
“假的,這個鎮魂珠肯定是假的!”
“該死的落劍,星河爺救他,他卻誆騙星河爺!”
“落寒居!落劍!”
四人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可就在這時,嗡鳴劍嘯,夾雜著璀璨藍芒,突兀從天穹席卷而下。
這璀璨的藍芒劍嘯,不正是湮滅靈星河的劍芒嗎?
“跑!”
他們再不敢遲疑,慌的朝著遠飛遁。
連靈星河都死的如此徹底,即便換做他們,也沒有活命的可能!
“不好!”
任若水也登時反應了過來,腳下冰凰載著,驟然朝著地面飛掠。
不過還好,這恐怖的劍嘯,并沒有繼續追擊,很快就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一人一冰凰,也停在了楚然和古一的面前。
在任若水的手里,多出了一。
這東西,不正是和靈星河剛剛拿在手里的鎮魂珠一模一樣嗎?
“啪!”
鎮魂珠自任若水的手里落,于虛空墜落在地,摔得碎。
破碎聲,此時就如同一把把小刀,在割劃著任若水的靈魂。
有些泛白的俏臉上,盡是后怕。
轉了轉有些僵的白皙脖頸,看向楚然,沉沉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已知曉后果?”
楚然點了點頭:“算是吧!”
沉默片刻,任若水說道:“如果我剛剛執意要過去,你會攔我嗎?”
楚然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會!”
任若水表凝固了一下:“既然你知道必死無疑,為何不會?”
楚然道:“相信我的人,自然不會無視我的話,不信我的人,對我而言,無所謂!”
任若水沉默了下來,沒有再多說話。
一旁的古一卻因為楚然的話,微微怔了怔,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十分認同楚然的這句話。
沉默良久,任若水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楚公子,能否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
楚然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隨后抬眼看了看懸立在虛空之中被幽藍輝籠罩的天寒劍,展翼之間,整個人直接凌空而起。
“楚公子,你要干什麼!”
眼看著楚然直奔天寒劍,任若水俏臉頓時變了,眼中更是閃過驚容。
怎麼也沒想到,楚然竟然會沖向天寒劍。
難道沒有看清,剛剛靈星河是怎麼死的嗎?
還是說,他自信能對付的了這柄天寒劍!
連百煉境九重的靈星河,都瞬間被湮滅齏,楚然雖背后有人,可實力卻也不過百煉境七重!
這不是去送死嗎?
這柄天寒劍,心心念念了很久了,可也不敢用命去博。
為了一件寶喪命,值得嗎!
“古小姐,你為何不攔下他?”
任若水皺眉看向古一。
楚然看不出危險,難道古一還看不出嗎?
古一搖頭,道:“我古一,不古小姐!”
“你!”
任若水呼吸微微一窒,楚然都要死了,還在糾結一個稱呼?這讓忍不住低哼了一聲:“不知道楚公子這的是什麼朋友!”
“閉,好嗎?”
古一微微蹙了蹙眉:“我比你,更了解他,懂?”
楚然要做什麼,看的出來,但是看出來的,是去“取寶”,而絕不是任若水看到的“送死”!
盡管不知道,楚然到底要怎麼做,又有什麼辦法對付這柄恐怖的天寒劍靈。
但相信,楚然絕對是一個沒有把握絕不會輕易手的人。
既然楚然了,就說明他有絕對的把握。
如此,為什麼要勸?
這一路上,楚然所展現出來的無論是心、實力還是天賦、悟,都絕對超過了太多太多人。
甚至就連細膩的心思,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即便是在寶窟之中,面對噴薄而出的千上萬件寶,都果斷離開。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去做用命拼寶的事呢?
“遇人不淑,友不慎!”
任若水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同樣抬頭看向虛空中已經沖到了天寒劍面前的楚然。
“嗡!”
如那靈星河一樣,在楚然臨近天寒劍的瞬間,天寒劍上,登時發出璀璨磅礴的藍輝劍芒。
一剎那,天寒劍就如同一尊藍太,映耀出極其恐怖的藍芒輝,將整片天穹,都變了刺目的曜藍。
約間,任若水好像看到楚然消失了。
不過,還不等仔細看,就被這耀目藍芒,刺得連忙捂住眼睛擋住這芒。
古一也同樣如此。
很快,耀目的藍逐漸暗弱下來,當兩人再重新抬頭看向虛空的時候。
卻只見一道年的影,從虛空之中,展翼俯沖而下,在年的手中,還握著一柄藍芒閃爍的長劍。
這劍,不正是那可怕的天寒劍嗎?
“這,這……”
任若水頓時雙目圓睜,盯著年手中之劍的眸之中,盡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之。
他,竟然真的取了天寒劍!
這可是由天寒劍劍靈控制的天寒劍,以天寒劍的恐怖力量,他怎麼可能拿到天寒劍?
劍靈又怎麼可能會允許他手握天寒劍?
他,是怎麼做到的?!
“你這家伙!”
古一見此一幕,不住撇了撇,這個家伙,果然將天寒劍拿到了。
雖然也同樣好奇,楚然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想到就連山河圖的靈,都被楚然降服了,降服這天寒劍,也就不是那麼難以接了。
“呼……”
風聲呼嘯之間,楚然懸停在了兩人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任若水。
自他拿著天寒劍下來,任若水的眼睛,就沒有從天寒劍上離開過。
不過對此,楚然也不想多說什麼。
隨后,直接將手中的天寒劍扔給了任若水,對古一打了一個眼,兩人羽翼扇之間,直接飛掠而去。
任若水下意識的接住天寒劍,一瞬間,腦海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一句話迎風飄了回來:“我楚然是不是遇人不淑、友不慎,不需要任何人評說!但有一種人,是永遠不配出現在我楚然朋友的列表里,這種人,就是耍心機的人……”
聲音消失,年的影,也同樣消失。
只留下渾微微了的任若水,呆立在冰凰之上,雙目有些無神。
“耍心機……”
許久之后,沉沉的嘆息一聲。
的確,剛剛問楚然是如何知道天寒劍危險的,的確了一些小心機,想從楚然的回答中,找到奪取天寒劍的方法。
沒想到,竟也被年察覺。
“不在朋友列表中……”
想到這幾個字,讓的面頰,不由得了幾下。
低頭看著手中的天寒劍,又看了看年離去的方向。
盡管這天寒劍,是一件罕見至寶,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這件至寶,與這幾個字眼相比,似乎突然輕了許多。
得到了天寒劍。
可卻也永遠失去了一個為年朋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