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代價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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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代價 25

醫生作微頓, 問克拉羅斯:“你之前不是拿出了鬼牌?鬼牌是研究員的標志。”

“我不是呢。”克拉羅斯笑嘻嘻道:“是因為知道他們害怕鬼牌,嚇一嚇那個梅花九而已。”

“啊……”醫生的聲音,忽然變得溫和了一點:“那你是哪個方向?方塊?”

梅花、黑桃、方塊、紅心, 各自代表一種力量的方向。其中, 紅心已經因為總是無人存活, 停止實驗了。而其它三個方向的研究還在繼續。

克拉羅斯只是自顧自吃著甜點,咽完一口說:“那裏很漂亮, 周圍全是白。實驗室是很多平放的巨型玻璃花瓶呢。紅心的瓶子最好看,可惜紅心的人都死啦。”

阿加問:“花是力量方向的話,序號呢?”

醫生:“是那些玻璃觀察室的房間號, 按撲克牌順序排列。方塊四的序號是四, 應該是因為他走到了方塊標志的第四個房間。序號越小, 力量等級越高。序號A是最終觀察室。”

“第四, 好像也不是很厲害麽。”溫莎說。

克拉羅斯吃吃笑道:“那你知道留觀室給永晝主神的定級麽?”

溫莎:“是什麽?”

“永晝主神,在他們那裏也只是序號二呢……”克拉羅斯說,“他們因為這個吵過架, 還寫論文呢,結果誰都不知道主神的本源究竟是什麽樣子。最後,他們覺得, 祂的力量放在永晝裏太多,留給自己太, 不會是序列A。而且,如果一直燃燒自己的本源來維持永晝的運轉, 遲早有一天會控制不住, 被整個永晝反噬。然後, 祂的世界會重新變碎片, 引起一場整個永夜的狂歡。”

“哦, 其實這種消息,很多就是玻璃室悄悄散播出去的,不然,怎麽會有越來越多的外神每年複活日都來攻打永夜之門呢,煩死了。”

命運神蹙眉:“那,序號A代表什麽樣的結構?”

“終極結構。那是一個幻想。他們自己也搞不清楚呢。他們喊它‘至高結構’或者‘真正的神明’什麽的,是最高力量的集合呢。如果永晝主神只在意自己,說不定就可以定義一下序號A的概念啦。但是,他們當然是只想要自己制造出序號A的造啦。所以他們不喜歡永晝。”克拉羅斯說,“可惜,方塊四已經是所有玻璃室裏,數一數二的實驗品了。有沒有藏著比他更高的,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那裏了,哈哈哈哈。”

醫生嘆了口氣,病歷本上又添了幾行。克拉羅斯卻說要借走他的紙筆,記錄一些需要的東西。

醫生畢竟對一切病人懷著慈之心,把病案本和圓珠筆借給了克拉羅斯,接著,就聽克拉羅斯對著自己的病歷怪笑了起來,笑完,又翻到那個寫著“小郁”的病案,繼續笑。他這一笑,兩個病人也跟著看向病案本,口中笑嘻嘻中說著一些專業的名詞,看來已經久病醫。

這邊群魔舞,那邊永晝神各自沉思,過一會兒,終于有人注意到了一件事。

“怎麽沒聽見希娜說話?”

按理說,湊熱鬧的智慧神應該是討論最積極的人才對。

卻見希娜只是靜悄悄地,面對著場中,卻閉著眼睛,像是在冥想。

“噓,先別說了。好像快知道本源怎麽現了。”

“那……謝謝方塊四老師?”

很快,方塊四倒地三十秒,黑方勝利。

第二個白棋敵人上場的姿態,難免有些畏。他有攻擊相關的特殊技巧,每打出三次,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第四次奇襲攻擊。

他不會用本源的力量,郁飛塵自然也不會對他造那種奇異的制。

然而,即使沒有本源的制,也還有實力的制。每次奇襲都像天化日之下的明襲一樣,還沒來得及出招就被斷了,令人到恥辱。很快,第二位白棋毫無懸念地倒地。

接下來的幾場打鬥,也都不像方塊四這麽兇殘了。

甚至因為郁飛塵的存在,很有作上的觀賞

無械搏鬥,就是幹脆利落,招招致命的格鬥技。持械搏鬥,荷剛喊了開始,對面就被一柄飛過來的匕首直接釘地上了。如此兩場後,誰都不願再選持械。

□□的傷害倒在其次,開場一秒被放倒,這是一種心靈的創傷,以後會再也不敢打架的。

不過,郁飛塵手下沒死人。

無仇無怨,沒什麽殺人的理由,他也就懶得費這個力氣了。

幾場之後,傷的人紛紛發現,自己的傷恰恰是卡在不能起,但又不會死的邊緣,甚至沒到很大的痛苦,就度過了三十秒,被傳回去了。

臺下的觀衆也不約而同看出了門道。

一場又一場,白方棋子倒地的姿態都差不多,有人哼哼幾聲,有人好像還沒覺得很疼,回座位後還能活幾步。他們傷的部位或許不同,但傷的程度驚人地一致。

“……”

見過學霸考試準控分,沒見過打人還能準控傷的。

要知道每個人的實力速度素質都不一樣,打鬥時的況也千差萬別,能把每個人都打剛好重傷的樣子,未免有些不可思議。

這真是有點不像人了。可是真正不是人的那位藍星主機,不是正好好在VIP席位裏帶大家下注的麽?難道又出現一個差不多的玩意?

一時間,VIP席位在某些人眼中的形象又從奇怪□□變了人工智能制造公司。

又撂倒一個後,到病人之一上場。這位病人已經掌握了本源的第二階段,本源力量是一狂暴的殺戮惡意,似乎可以喚起人對整個世界的仇恨。

這種力量和方塊四的相似,都異常混。不知道是因為主人有瘋病導致力量混,還是力量的混導致主人患上了瘋病。

和面對方塊四的第二階段攻擊時一樣,郁飛塵沒到自己的神出現變化。他把這暫時歸咎于自己對整個世界沒什麽看法,談不上喜歡,也就談不上惡意,沒什麽可與這位病人共鳴的。

倒在地上的時候,病人卻也嘻嘻笑了起來。

“你的力量我喜歡……有空來我們醫院逛逛……但是記得掛號……”

郁飛塵不是很想說話。

他現在覺自己不僅命犯相聲演員,還命犯病人。

很快,十搏鬥結束,到了規則中該頒發獎勵的時候。

的面孔,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僵。已經可以確認,黑國王比方塊四更不待見。

“恭喜你,我失憶了。”

郁飛塵:“……”

“請接迷霧之都的饋贈。”

和方塊四接獎勵時一模一樣,一團黑的煙霧飄郁飛塵肩頭。

“你獲得了迷霧之都居民的信任。”

“接下來的旅途中,迷霧之都的居民將更願意向你傾訴他們的心。

“。”

這獎勵不發比發更讓人省心,最應該被治療的是迷霧之都本

頒發完獎勵之後,荷忽然若有所地擡頭看向一個方向,似在傾聽什麽。

昏暗的燭裏,那地方影影綽綽坐著幾個穿白服的影,隔得太遠,看不清形貌,也聽不見在說什麽。

短暫的傾聽後,荷轉向克拉羅斯的方向。此時克拉羅斯影當中,人們同樣看不見他,只能看見荷向了VIP坐席的方向。

下一秒:只聽荷開口:“白國王,白皇後提議跳棋。”

既方塊四打穿十場,黑方跳棋後,到黑國王打穿十場,白方想跳棋了。這是理之中的事。但VIP席位因此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原來,不僅黑國王、黑皇後在那裏,白國王竟然也在。會是哪一個?直覺告訴他們,應該先排除那個打傘的小蘿莉。

話音落下,黑暗中,克拉羅斯拋起手中籌碼。

紅白籌碼在空中翻轉跳躍,又落回他手中。

“你說跳棋就跳棋?”他道,“我豈不是很沒面子,不跳。”

傳達他的話:“白國王拒絕跳棋。”

那邊就沒靜了。

“白方不跳棋。搏鬥繼續。”

永夜的席位裏,卻發出憤怒地拍打桌面的聲音。

“幾個意思?”希娜剛從冥想狀態中,就到了四面八方投來的同,接下來,就聽見荷點了的序號。

“這是讓我去挨打嗎?你是不是想殺了我?跳棋,我要跳棋。”

克拉羅斯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

希娜無能地拍打著桌面。

先不說小郁這玩意究竟是哪個界門綱目科屬的怪了,反正看著賞心悅目就行,搬出創生之塔給他騰個地方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跟他打架?誰想?接的教育嗎?

“去吧,去吧。”黑雨說,“你都悟了那麽長時間了,難道還能沒有一點長進。”

希娜:“……”

多年來,理論神不參與戰鬥,也很永夜,是管理樂園的財務就已經夠讓人焦頭爛額的了,雖然也想走上第三條路,可實在是沒有力。阿加倒是想演示給看本源力量是怎麽降臨現實的,但沒讓。

那可是本源力量,攢上十個也不一定能給本源添上一點,在外戰鬥的時候用了,都還替阿加心疼呢,更別說這樣燒著玩了。

所以,剛才方塊四那一招,確實是讓長了見識,有了一些自己的

初誕生的時候,很多人的本源都是普普通通,而一生也就是這樣度過了,沒有外力幫助,本源不會增加,只會隨歲月慢慢衰減,衰減到某個節點後,生命倏然逝去。偶爾有人天賦異稟,譬如墨菲之類的,但為數很。至于自己,從小腦袋就很好用,這也算是一種天賦。

等到後來,接到關于力量的知識後,就可以用更高級的力量來強化自己的本源。不論永晝永夜,絕大多數做到這一步的人,都是選擇某一個方向前進,比如在管理財務之餘,也在源源不斷地強化著自己本源裏與智慧有關的結構。

于是,本源象化而的現實品,也和那結構有關,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心設計,最終象出來想象中的樣子。有的人則是未經設想,忽然凝聚出來,連自己都不明白究竟為什麽會凝聚出來這東西。

的力量特質,希娜想,自己凝聚出來的,應該是一種能夠提升智慧的東西吧,比如某個世界的神話傳說裏能開啓智慧的伊甸園蘋果。而且在創生之塔待了那麽久,領了那麽久的工資,只有積攢沒有耗費,本錢很大,燒一燒也是沒關系的。

但這不代表,能打郁飛塵啊!

再看一眼克拉羅斯,狗東西老神在在蹺起二郎的目後甚至重新撐起了那把見鬼的小洋傘擋住。

別無選擇的希娜,終究還是只能緩緩上場。心太過沉重,鬥篷都忘記了。

終于站在郁飛塵的對面時,智慧神再也沒有了把持加特林時的豪橫。

“你你你……輕點打……我自己會倒……”希娜說。

衆人平靜下注,安菲也下注。投向郁飛塵的態度都非常篤定。

就在這時,只聽荷忽然道:“十為一周期,黑國王01,請重新對君主宣誓。”

郁飛塵倒沒什麽反應,重新拿起那枚金屬零件。不乏有人盯著他解襯衫扣的作看,有的確實是想看看那底下到底是不是活人的皮,有人的想法則似乎不是如此。但這次他們依然什麽都沒有看到。

安菲蹙起了眉,擔憂的目落在郁飛塵左邊膛。鮮滲在料上,然後幹涸,約可見痕跡。

下意識的一個作,修長的手指緩緩收攏。

藤蔓在安菲手中發出了不甘的掙紮。

總是溫溫的大主人,比另一個就給它打死結的好多了,可是今天,他卻在最信賴的這個人手裏接連兩次到了待。怎麽會這樣?

十場搏鬥下來,郁飛塵肢作倒不怎麽劇烈,前的宣誓傷口本已經止了,重新劃開後,鮮再度湧出,依舊沿著手腕滴落下來。

劃著傷口的時候郁飛塵對上了安菲的目,看見了那蹙眉擔憂的神

他沒事人一樣扣著襯衫扣。

心跳不平緩的時候,會牽起傷口作痛,倒沒什麽,只是覺得安菲這種表也很不錯。

迎著安菲的目,用右手單手扣好第二枚後,郁飛塵手指輕輕握起,順勢在自己左邊肩下靠近口的地方放了一下。這作必然要到傷口,但也沒什麽所謂。

——不知道哪個知識球裏記載的古老禮儀,說是騎士對君主的宣誓作。看著安菲的時候忽然從記憶深冒了出來,作做起來有種奇異的自然和流暢,如果手上沒帶著,可能會更觀一些。

安菲握著藤蔓的手終于稍稍放松下來,霜藍的眼睛裏含了霧一般,一個輕而無奈的笑意。

作的流都在衆目睽睽下發生。

觀衆:“?”

這是在做什麽?

希娜無心關注郁飛塵和主神在幹什麽,看小郁割傷口看得心髒疼,一邊心疼小郁,一邊又心疼接下來的自己。

心疼無法延緩時間的流速,搏鬥按時開始。

只來得及起手做了個簡單的防式,郁飛塵的攻擊就來了。是堂堂正正的正面攻擊,不是奇襲,不難躲。

其實,這對倒是有利的。因為就算小郁站那讓打,也打不。很多打鬥中,攻擊的難度比防守要大,攻擊方很容易被防守方牽著走,然後在出破綻後被反擊。

起碼是跟阿加學過很多紙上知識的的,希娜橫臂側擋,竟然順利化解了第一次攻擊。

第二次就沒那麽容易了,這次速度有點慢,肩膀挨了一記,意識到第三招會更被後,希娜立即釋放本源力量。

輕盈但無不在的力量,霎時間籠罩了郁飛塵。

首先,這是一種秩序的力量。

其次……

剎那間,郁飛塵眼前忽然出現一些零星的幻象。那些幻象不屬于他的回憶,但在力量的作用下,好像變了他的親經歷。

譬如在甲板上準備練習起降,卻被告知今日天氣惡劣,起降訓練取消。

譬如假期結束了,沒有寫任何作業,但老師竟然也沒有任何要收作業的意思。

以及以為某項工作必須在今天完,正準備開始時卻發現看錯了時間,離死線還有很久。

其它零零散散的幻象裏,也是類似的景。放眼去,前方都是幻象。它不存在于現實中,是神在另一個維度的會。遠散落的幾個幻象十分模糊,依稀覺是在一座雪白的神殿外,雖然有巡防的職責,卻抓了別人代替,和另一個看不清模樣的人走了下山的道路。山下看不清是什麽,大概是一些娛樂的場所。

郁飛塵:“?”

智慧神的力量,就是讓人失去自制力,變得不務正業嗎?

可是天氣惡劣,更應當練習起降,戰爭發生的時候,不會特意選擇晴朗的天氣。

如果老師沒有收作業的意思,那麽應該率先上作業,提醒這件事。

一項工作,也應該在能做的時候就完,而不是以截止日期為準。

至于例行巡防,如果找到人代替,倒也不是不可以……

郁飛塵打鬥沒停,對那些魚的場景視而不見,幻象中,他也摒棄了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專心去做應該做的事。可是走起降練習的機艙中,看著那些按鍵和儀表,卻到有些陌生和束手無策。

郁飛塵終于明白智慧神的力量是什麽了。

智慧有關的力量,按理說應該是增長智慧。但是當這種溫和秩序的力量不得不用作攻擊方式時,它就僅有一條可行的出路。

使人降智。

先是無法約束自己,然後,頭腦也會變得遲鈍。

集中注意力,徹底摒棄所有場景,郁飛塵加快了攻擊。

永晝的神畢竟是安菲的下屬,他們傷,也是安菲的一種損失。所以這次郁飛塵沒再像前面幾場打鬥那樣隨意,而是用上了曾經對待雇主的態度。

希娜沒有戰鬥經驗,面對張的搏鬥,可能會因為大腦大腦宕機做出不該有的反應,導致傷程度比他計劃中更重。郁飛塵因此調整了自己的風格。

為了盡可能降低對希娜的傷害,他選擇了一種觀賞遠高于實用的搏擊法。這種搏擊法以複雜和難學著稱,每一個作都必須做到完全標準,確到骨骼與骨骼之間的角度,不能有毫誤差。相應地,這種搏擊法攻擊力極低。

既然命運神盡力地防守,能被迷霧之都判定為使出了全力,那麽他全力保持作的準確,也是一種盡力。

他會保持這種攻擊力,逐漸封鎖希娜所有退路,讓平穩地得到該有的重傷。

就這樣過了十來個回合,希娜的眼睛,漸漸地亮了。

竟然和小郁有來有回,也沒覺得打在上很疼,難道,才是真正的戰鬥天才?

觀衆席上,白松也震驚了難道希娜小姐是個真正深藏不的戰鬥神?這僞裝也太天了。樂園的神都是這麽深不可測嗎,他的年紀確實還太輕。

觀衆席間,偶爾也冒出兩三句贊嘆。

“好帥……”

“真好看……”

“扣子就不能扣一個?”

希娜不認同這些溢之詞,因為隨著時間推移,小郁逐漸變得可惡。起先勉強打得有來有回,可是郁飛塵的進攻卻如同一道天羅地網,在不著痕跡的地方緩緩收攏。每個招式看起來都像是花架子,其實卻風,得人不過氣來。而且,放了那麽多的本源力量在周圍,也沒對小郁的意志造任何影響。

第二階段的弊端就是這樣。在沒有真正降臨到現實世界的時候,這些力量只能在神意志的層面影響敵人,試圖擾敵人的力量結構,而不能直接作用于現實的軀殼。

就像現在,小郁抵住了影響,只能被著打。又是幾個回合過後,新一攻勢再度來襲,這次是真的到了絕境,連反抗都沒有任何辦法。郁飛塵做什麽作,都覺自己要死了。

方塊四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希娜閉著雙眼,全部的意志都集中在自己的本源力量上。知識剎那間照亮腦海,方塊四帶來的悟也在回憶中無比清晰。

那一霎,忽然與自己的力量建立了此前從來沒有過的聯系。

表象之下的世界裏,浩瀚不絕的力量原本是一片深沉平靜的海洋,此時卻如同被一道龍卷橫空吸起,滔天海浪和無盡海水朝空中而去,在中央彙一點,驀地穿過了現世的屏障!

場中,真空一樣的寂靜。一點璀璨的芒忽然在希娜手中出現,然後迅速由虛無恐怖之化為真實可,仿佛創世之初那一剎那,力量的波席卷整個鬥場。

一只橢圓形的玻璃瓶忽然出現在希娜手中,瓶裏裝滿橄欖綠,瓶口有蘋果枝狀的裝飾,最上方是一個銀噴霧口——是個噴霧瓶。這時郁飛塵的攻擊也近了,千鈞一發之際,希娜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瓶子對著郁飛塵按下。

的霧狀頓時朝郁飛塵襲來,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本來就離得很近,噴霧轉瞬即至——郁飛塵的直覺比水霧更快,他直接從希娜肩頭扯下了的鬥篷披風,披風很輕,但面積很大,嘩啦展開的時候,它帶著全部霧氣希娜兜頭罩住了。

“咳——”

噴霧把希娜環繞的時候,郁飛塵也終于用出了籌劃已久的一式重擊,力度控制和角度都如預期一般,挨了這一下,希娜立即裹著的鬥篷倒在了地上。

靜,有呼吸,死不了。一次完的控傷。但希娜終究還是做出意料之外的舉,造了不能預測的後果。就像他曾遇見過的許多個雇主那樣。而且,也不會付錢。

沒事。的力量是智慧,所以本源力量應該也只會對智慧造影響,不會損傷生命。

三十秒過去,打鬥結束,希娜被傳送回座椅。

阿加揭開的鬥篷,那的霧氣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噴霧瓶也被希娜自己收回去了。解下鬥篷後,希娜安安靜靜坐在位置上,活的,完整的,好的。

阿加松了口氣,但沒能完全松。郁飛塵有分寸沒錯,那噴霧究竟是什麽東西?堂堂樂園的智慧神,領悟了本源現當然是件好事,可這噴霧……

另一邊,白松也恍然知道了。

“原來不是希娜小姐的戰鬥很強,而是郁哥放水了。郁哥放水,就是為了給希娜小姐制造領悟本源的機會。郁哥,真好……”

就聽阿加遲疑地問了一臉平靜的希娜一句:“二加三等于幾?”

希娜做心算狀,道:“六。”

“一加一?”

“當然是二。”

“七加五?”

“……是十一嗎?”

“公司現在缺多錢?”

希娜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許久才回答:“數不清了,怎麽這麽多位……”

“無所謂,太多了,讓老板自己填吧。”

“等等,我是不是被打了……醫藥費……訛……”

黑雨道:“完了,人真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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