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號的事,蘇不想深究宗人府的責任,他只想安心留在柳河城就行。
至于給皇帝的回禮,蘇也沒有怠慢,第二天便準備好,并派了一隊人送往皇宮。
其實回的禮本來應該由宗人府的人帶回去,但對方直接走了,這也就是表明了態度,人家本不想帶著你蘇的禮回京。
所以蘇只能自己派人送禮去京城!
理好這些事,蘇便回府衙,作為知府,他現在每天要理的事更多了,何況現在下面的十個縣都在發展,他也要一直盯著。
接下來又是一個月的時間,臨近過年,柳長風和楊靈萱的婚禮也即將開始,而蘇派去給皇帝回禮的人也終于到了京都。
繁華的京都街道貫穿整個城市,而在城北那邊則是一大片建筑群,那里正是象征著大梁的皇權所在。
大梁皇宮,雄偉大氣,城門口軍守衛,他們手持長槍,渾氣勢充盈,一看便是經百戰之輩。
蘇派來的柳州衙役上前涉之后由軍將禮送進去,衙役們只能在皇宮外等候。
皇宮,一座巍峨的宮殿下,一名和蘇年紀相仿之人穿龍袍,手持玉筆正在畫畫。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名宦尖細的聲音:“陛下,柳侯按照規矩給您回禮了,這是禮單。”
頭發發白的宦將禮單恭敬地放在案幾上,這才慢慢退下。
正在畫畫的年卻在這時眼睛一瞇:“你剛才說誰送來的回禮?”
“回陛下,是柳侯,就是前段時間您下令宗人府冊封的那位,宗人府那邊給了他柳侯的封號。”宦低著頭如實回答。
“柳侯?一個縣侯?”年眼神一冷,閃過一抹寒意。
“回陛下,確實是縣侯。”
“哼,宗人府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此事上三番五次做手腳,他們越是不想讓朕看到此人,朕越不會讓他們如意!”
皇帝蘇盛冷哼一聲,猛然站起來:“去太傅過來,就說朕有要事相商!”
“這……”宦遲疑了一下:“陛下不如先看看這禮單再說?”
“讓你去你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奴才遵命。”
宦離去之后,蘇盛拿起禮單看了一眼。
“雜水稻種子,白蓮?”
蘇盛想了想,隨后朝外喊道:“來人,將柳侯送來的禮帶上來給朕看看!”
很快,十一個大袋子被軍抬到了大殿,蘇盛走過去看了一眼這十個袋子,隨手指著其中一個:
“打開給朕看看。”
兩名軍打開那個袋子,出了里面的雜水稻種子。
蘇盛看了一眼,發現這些種子比一般水稻的種子要大一些,其他也沒什麼特別的。
手進去抓起一把種子,蘇盛想要近距離看一下。
誰知這時,袋子里忽然蹦出一道碧綠的東西,直奔蘇盛面門而去。
“護駕!”
軍臉大變,還以為那是有毒之了,立即沖上去想要擋在蘇盛前。
可蘇盛距離那東西實在是太近,眨眼間的功夫那東西便來到了蘇盛前。
危急之際,卻見蘇盛不閃不避,右手猛然一揮,巨大的袖袍直接將那東西甩飛了出去!
是的,蘇盛會武功!
那東西跌落在地上,隨后卻是朝大殿之的殿柱上猛然蹦去。
“抓住那東西!”軍統領低吼一聲沖過去就要手。
可就在這時,蘇盛卻一臉淡然道:“不必了,那只不過是一個而已,你們仔細看看。”
眾人聞言一愣,這才仔細看向那東西。
“這……這是螳螂!”一名軍認出了那東西。
眾人頓時石化。
螳螂?
這雜水稻種子里面居然有螳螂?
那柳侯是干什麼吃的,為什麼會放一只螳螂在這里面?
“陛下,柳侯如此不慎,竟讓此來到皇宮,應該治罪!”軍統領沉著臉建議。
“治罪?”蘇盛看了軍統領一眼:“你怎麼知道此就是柳侯放進去的?”
“這……”軍統領不敢說話了。
“陛下所言極是!”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這螳螂本就是田中之,會出現在雜水稻當中也屬正常。”
說話間,一名穿紫服,頭發發白的老者邁步進殿。
“參見陛下!”老者對蘇盛拱手施禮。
蘇盛微微頷首:“太傅不必多禮。”
“行了,你們可以下去了。”
“可是陛下,那螳螂……”軍統領有些遲疑。
“怎麼,你認為朕連一只螳螂都對付不了嗎?”蘇盛眼神一冷。
“微臣不敢!”軍統領立即帶著人退下。
等這些人全部走完,大殿只剩下蘇盛和太傅獨孤經緯兩人。
“太傅如何看柳侯送的這回禮?”蘇盛手指著雜水稻種子和白蓮問道。
獨孤經緯長嘆一聲:“這麼多雜水稻種子,說明他心系江山,想要讓陛下推廣此。”
“但這白蓮也代表他與世無爭,不想參與朝堂爭斗,看來此子不是一般人,單單是這份回禮便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陛下,若是能讓此人來京都,必定是陛下的一大助力!”
皇帝年輕,就算已經登基,可朝堂之事還是被許多皇親國戚把持,這是獨孤經緯不想看到的。
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一個外援,而且還是皇親國戚的外援前來打破這個局面,皇帝便能順勢收回一些權力。
可蘇盛聞言卻輕笑一聲:“與世無爭?”
手朝那殿柱上的螳螂一指:“那此如何解釋,朕可不相信此是不小心混進去的!”
很明顯,螳螂肯定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
既然你蘇要與世無爭,那為何要放一只螳螂進來?
獨孤經緯想了想,隨后著白胡子緩緩說道:“或許是對柳侯稱號的不滿,借此發泄?”
蘇盛搖搖頭:“此事我們誰也不知道,但柳侯的稱號別說他不滿意,就算是朕也不滿意!”
“這樣吧,朕親自下旨重新給他一個封號。”
“至于他是否真的想與世無爭,朕還要觀察一番,太傅你派人下去注意他!”
“若是有機會,朕一定要讓他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