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請本的犬子以及小侯爺前來,就說本有話要問他們!”
越來越多的線索讓這個案子變得復雜起來,秦明意識到時間不能再等下去,必須盡快弄清楚兇手的目的。
但話音剛落,門外卻傳來了大笑聲。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一名年約四旬,長著山羊胡的男子穿紫服進來。
蘇等人有些疑,此人職不低,三品以上的大員才能穿紫的服,可看秦明也是一副詫異的樣子,居然是不認識此人!
“這位大人,不請自來,不知是哪路神仙?”秦明瞇著眼睛,盯著來人問道。
就算是秦明,面對這種穿著紫服的員,他也不敢大意。
只見來人郎爽一笑:“本孫博遠,乃是新上任的布政使,此次前來特意拜見秦明秦大人!”
此言一出,現場眾人互相對視一眼,各自詫異。
上一任布政使趙康裕被拿下之后,江省的布政使一職一直沒有人過來上任,可在這邊出了這麼大的案子之后,孫博遠出現了。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但不管怎麼說,孫博遠畢竟是布政使,也是二品大員,眾人還是紛紛對他拱手施禮。
秦明更是瞇著眼睛道:“想不到布政使一職空懸了幾個月,朝廷終于派人前來,就是不知道孫大人之前在哪里任職?”
這是在打探消息呢!
畢竟大梁這麼大,員那麼多,秦明不可能認識所有員,而且這個孫博遠忽然冒出來,他本不知道對方的來歷。
如今的朝堂分為很多派系,有保皇派,有中立派,還有保守派和激進派,這孫博遠究竟是哪個派系的人,秦明想要弄清楚。
孫博遠對此倒也沒有瞞,一臉笑瞇瞇的樣子:“本之前在安省做布政參政,乃是無名小卒,秦大人沒有聽過本也是應該的。”
說著,孫博遠轉頭看向蘇施禮:“這位就是武安侯吧,本早就聽聞武安侯大名,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就將柳河縣變了柳州,還將這麼一個不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條。”
“說實話,本在場上十幾年,還是頭一次遇到武安侯這種年輕有為的侯爺,不愧是皇家之后啊!”
短短幾句話,卻顯示出此人對蘇的了解很深。
要知道安省和江省距離很遠,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蘇雖然有點名氣,但也不可能傳得這麼遠吧?
至蘇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唯一的結論便是此人來此之前,提前調查過他!
蘇看著眼前的孫博遠,還了一禮,淡然道:“孫大人如此夸贊,本侯愧不敢當,至孫大人忽然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現在他是按察副使,這里是臬臺衙門,有些事蘇自然是能做主的。
現在的秦明因為剛才案子涉及到其兒子的事,加上此刻孫博遠忽然出現,現在已經有些愣了,面對孫博遠,蘇只能主詢問其目的。
孫博遠呵呵一笑,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看到侯爺,差點忘記正事了,本才到臨江城,此次是特意前來拜會侯爺和秦大人的。”
頓了頓了,孫博遠又接著說道:“另外,本也聽說了城最近發生了一件案子,導致城人心惶惶,作為此地的布政使,本有權詢問此事。”
布政使的職責當中有民生這一項,孫博遠作為布政使要來了解案子的進度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一旁的秦明聞言卻有些不悅,查案子的事是臬臺衙門理,你布政使的人過來詢問,手得未免太長了吧?
何況你孫博遠不過是一個才上任的布政使,什麼況都不了解,一來就詢問案子,這太太強勢了!
若是此刻退讓,今后藩臺衙門指不定怎麼騎在臬臺衙門頭上呢。
秦明眼睛一瞇,臉上浮現一抹不耐之,臉上也冷了下來:“孫大人,查案是我臬臺衙門的事,好像不歸布政使管吧?”
“至于城百姓惶恐一事,本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孫大人不必多慮。”
這件事不單單只涉及到個人的面子,還涉及到臬臺衙門的權威,于于理,于公于私他都不會讓孫博遠手這件事。
蘇聞言暗自嘆息,雖然他早就知道秦明不可能讓孫博遠手,可當著對方的面說這種話,這會讓雙方的關系勢同水火。
但他沒辦法阻攔秦明,這就是場上的潛規則,自己這邊的事,絕對不會讓其他員來手!
可這孫博遠才上任就敢親自來到臬臺衙門,對方如果不是傻子,那就是有備而來,說不定秦明的反應也在對方的預料中。
一句話:對方敢來,必定是有所依仗!
而且看孫博遠的樣子,想必是早就知道秦明會拒絕,但對方就是要一上任便來臬臺衙門說事,這其中未嘗沒有新上任三把火的意思。
畢竟之前的趙康裕在布政使任職,隨著趙康裕被殺,布政司下面其他的員也遭到了清算,使得現在的江省布政司在整個江省沒有多話語權。
孫博遠此刻前來臬臺衙門,自然是想立威!
案子雖然是臬臺衙門在管,可現在城百姓人心惶惶,布政司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當然,若是讓秦明和孫博遠這樣掐下去,對誰都不好,特別是現在臬臺衙門還有案子在上,這個時候和藩臺衙門鬧翻的話,對他們很不利!
想到這里,蘇立即出來打圓場:“孫大人,秦大人如此謹慎也是為了案,畢竟現在案出現了新的變化,涉及到城許多人,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目前查案進度必須保。”
“至于孫大人你擔心的問題,剛才秦大人已經解釋了,接下來我們爭取不讓兇手再次作案!”
孫博遠聞言眉頭一挑,剛才想發的火瞬間被蘇的話給了下去!
深深看了蘇一眼,孫博遠忽然笑道:“是嗎?那本就等著接下來臬臺衙門的手段,若是城再度發生案子,本可就要手了!”
說完,孫博遠瞥了秦明一眼,這才轉離去。
雙方這是徹底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