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歌哭了,哭得梨花帶雨。
一名絕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哭泣,男人的心瞬間被融化。
蘇一臉一邊,暗道一聲不好,這人要耍謀詭計!
果然,梁王見狀臉上一沉,死死盯著他:“武安侯,你竟讓云歌哭泣,你還是不是男人?”
蘇眉頭一皺:“本侯……”
話還沒說完,蘇敬冷哼一聲:“武安侯,莫要仗著上小姐喜歡你,你便如此欺負,欺負一個流,你算什麼男人?”
耶律滕武也是沉著臉,握著碩大的拳頭盯著蘇說道:“原以為武安侯作為男人應該有擔當,沒想到你竟是這等人,算我看走眼了!”
就連那東方玉也滿臉不忿:“武安侯,你若是不喜歡上小姐便直說,為何要出口傷人,白白浪費了上小姐一片心意?”
這下,幾大勢力全部針對蘇了。
哪怕是那些才子,此刻也對蘇怒目而視:“區區一個武安侯便如此囂張,若是長此以往,怕是不會將朝廷放在眼里啊。”
“我之前還崇拜武安侯的,畢竟從江州那種地方一步步上來,但今晚過后,我不想再聽到武安侯三個字!”
“真是太欺負人了,上小姐,你何必為這等人而傷心?”
“就是,這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為何要單他武安侯一人?”
一時間,蘇為了眾矢之的,人人喊打。
就連蘇都不得不承認,這位上小姐的本事還真厲害,幾句話加上幾滴眼淚,直接將所有人的怒火集中在他上。
就連那原來要過來挑撥離間的梁王,此刻都站在了上云歌那邊。
就在這時,沈薇冷哼一聲,一腳跺地!
“咔嚓!”
地面瞬間裂,宛如蜘蛛網一樣裂開,甚至還蔓延到了眾人的腳下。
這一幕,嚇得眾人臉大變,紛紛退后了幾步。
就連梁王這等人也臉一變,不得不退開。
但上云歌沒有退,就這麼站在原地盯著沈薇,毫不懼!
這是上府,相信沈薇不敢對自己手。
誰知這時,沈薇抬手就要給上云歌一掌!
蘇見狀苦笑一聲,立即手拉著沈薇的手:“娘子,這件事我來理。”
沈薇瞥了他一眼:“你來理?都要做你的小妾了,你能狠心理?”
沈薇很生氣,一方面是上云歌這個人當眾表白自己的相公,一方面是現場這麼多人居然針對自己的相公。
要不是被攔著,肯定要給上云歌狠狠一掌,教訓這個人一頓!
蘇輕聲勸說道:“娘子,這是在故意激怒我們,若是手,我們就上當了,還是我來吧。”
說著,蘇走到了上云歌前。
他豎起大拇指,臉上出淡然之:“上小姐這一招,真是高,就連本侯都沒想到為了對付本侯,你居然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就是不知道明天此事傳出去,對你上家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上云歌一臉坦然:“我喜歡武安侯只是我自己的事,和上家沒關系。”
這個人,說話真是滴水不!
蘇搖搖頭:“上小姐,有些事做得太過,反而會引起別人的不適,你今晚所作所為,真以為別人看不穿嗎?就算梁王等人現在一時想不明白,可回去之后,他們的幕僚一定能猜到你的算計。”
這話讓梁王,蘇敬,耶律滕武等人眉頭一皺,出若有所思之。
都是世家子弟,智商不會低,就算一開始被上云歌挑撥,但蘇的話也讓他們回過味來。
這分明就是想讓他們和蘇搞起來,徹底站在上家這邊!
但,上云歌也不是吃素的,見梁王等人似乎回過神來,忽然長嘆一聲:“既然武安侯對小子無意,那小子也不再糾纏!”
“不過,聽聞當初武安侯在柳州的時候做過幾首詩,小子拜讀過,不知今日在這詩詞大會上是否能留下一首詩詞?小子相信以武安侯的才能,必定能得到爺爺的欣賞。”
事不可為,上云歌直接換話題,用和自己爺爺見面的機會來換取蘇留下一首詩詞。
蘇眉頭一皺,他自然是不想留下詩詞的,眼前這個人不是善茬,萬一拿他的詩詞做文章,說不定又是一件麻煩事。
但這時,梁王見蘇一副不想寫的樣子,不冷笑一聲:“云歌,武安侯哪里會詩詞,他之前在柳州做的詩詞,說不定還是別人代筆的!”
能在上云歌面前貶低蘇的才能,說不定能讓上云歌對蘇徹底死心。
可這話,直接讓沈薇暴走!
“那個家伙,你胡說什麼呢,我相公的詩詞是當著我的面寫的,你不知道不要說!”沈薇瞪著梁王說道。
梁王呵呵一笑:“你是他娘子,當然要替他說話了,反正我們是沒親眼看到,誰知道真假?”
沈薇被氣得不輕,當即看向蘇:“相公,寫,馬上寫,讓這些眼高于頂的家伙知道什麼坐井觀天!”
對自己相公的才能,沈薇還是信得過的,這些人如此懷疑蘇的才能,必須讓自己的相公證明一下。
蘇想了想,寫一首詩就能和上昊見面,還能滿足自己娘子的邀請,倒也是一舉兩得。
別人的看法他是不在意的,但娘子的要求,他必須滿足。
“既然娘子開口,那我就隨便寫一首,上小姐,我寫完這首詩就可以和上老爺見面,對嗎?”
上云歌點頭:“可以。”
隨后,蘇走到那張桌子前,提筆快速寫道:
隨暗浪雪山傾,遠浦漁舟釣月明。
橋對寺門松徑小,檻當泉眼石波清。
迢迢綠樹江天曉,靄靄紅霞海日睛。
遙四邊云接水,碧峰千點數鴻輕。
眾人看完這首詩,頓時眼前一亮,不管是意境還是場景,都在這寥寥幾句當中現得淋漓盡致。
可是,當上云歌看完之后卻臉大變:“這……這首詩竟還能反著讀!”
此言一出,眾人又連忙上前查看,并反著讀了一遍:
輕鴻數點千峰碧,水接云邊四遙。
晴日海霞紅靄靄,曉天江樹綠迢迢。
清波石眼泉當檻,小徑松門寺對橋。
明月釣舟漁浦遠,傾山雪浪暗隨。
這一刻,現場雀無聲,萬籟俱寂,眾人被驚呆了。
就連向來眼高于頂的上云歌,此刻也拿著這首詩不斷抖。
也被蘇這首詩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