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月光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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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之后,所有修士的修為境界都要被制,所有人都在這里面舉步維艱,甚至有很大的一部分人是靠著那些丹藥才能堅持下來的。

但誰能想到,越是往這里面走去,那制著修為的白霧,便好似在漸漸失去效用。

云間月站在崖上,看著谷底,在想很多事

他能從跡邊緣一直走到這里,難道最開始崇明宗的那些修士便不能得到這些消息?要知道,他這一路走來,并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那想來崇明宗的那些修士,來到這里,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那既然這般,為何就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

鐵云真人死去之后,崇明宗上下都已經嚇破膽,他們就本上不敢有瞞,更何況他出自癡心觀,更應該知道一切。

但他還是沒有聽過類似的消息。

想到這里,云間月搖了搖頭,其間一定有什麼問題,如果不是那崇明宗的問題,便是這上古跡的問題,但實際上他更為偏向這片跡一些。

或許這片跡有一個周期,到了某個時候,便有白霧變淡的說法?抑或是從來沒有修士能夠來到過這里。

云間月想了很久,最后沒能想出個結果,但他并不糾結,已經來到這里,已經做了這麼多事,很多事既然無法得到結果,那麼便順其自然。

他看了看那谷底,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便沿著崖邊走著,好似是在找一條能夠來到谷底的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果然出現了一條陡峭的山路,那條山路太過陡峭,若是一般人,想要從這里走下去,大概一定會從崖上摔下去,然后尸骨無存。

但云間月不是一般人。

他朝著山路一直往下,發現上面的青苔有了厚厚一層,便有些慨,大概是覺得這里應該是很多年沒有人來過這里了。

但很快他便有些失神。

隨即臉變得很凝重。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那便是眼前這些青苔是綠的。

這在外面是很尋常的事,誰都不會上心,但是在這里面卻不一樣,反倒是很特別。

因為一路走來,這片上古跡給人的覺都是昏沉和晦暗的,哪里有這麼明亮的

的青苔在外面隨可見,但在這里,卻代表著生機。

這和整片上古跡格格不,這很反常,讓云間月很是沉默,想到了很多東西。

反常的事太多了,就一定會代表著什麼。

……

……

陳朝從那陵園離開,也沿著那條小河一路前行,只是走了大半距離之后,沒有來到崖前,他們換了個方向,朝著東南方向折去,一邊走,他將瓶中的丹藥一顆顆丟進里,細細咀嚼,想要讓這些丹藥充分發揮其藥效。

他自己的那一瓶自然早就吃了,不過當時死了那麼多的修士,那麼多丹藥都還沒吃完,他自然不會放過,若不是因為別的法什麼的此刻帶走很棘手,說不定陳朝便連那些法都帶走了。

一路往前,陳朝其實自己也很迷茫,當初在白霧里,他也是誤打誤撞跑進去的那個地方,之后離開雖然有意去記一些東西,可這片跡實在是太大了,他很難再次找到那個地方。

但他唯一明白的是,那個地方一定在跡深,那個份也絕對不會簡單。

只是要怎麼再次找到,是個很難的事

陳朝有些漫無目的,只是這麼走著,不知道走了多遠,他忽然想到了些什麼事,便抬起了腦袋,他看著前方,然后開始吐氣。

修士們的氣機有新舊之說,當舊氣已盡的時候,新氣自然而生,只是換氣的時候,往往便是一個修士最為虛弱的時候,陳朝好幾次和人對戰,便都是瞅準這樣的機會,戰勝過很多人,但他此刻吐氣不是為了換氣,而是別的想法。

那些吐出的氣里有些白霧。

白霧里有些金

陳朝上的從來不,從最開始他的份,到為何能夠修行,又為何能修行得那麼快,都是

這些白霧便是

有無數人都進過白霧里,但都沒有得到過任何好,他們在白霧里待的時間到了某個階段,便一定會讓自己的軀遭重創,那些死在崇明山或是死在這跡里的年便是明證,白霧給他們帶來的,只有恐怖和糟糕,沒有任何好的東西。

可陳朝不同,他進白霧里之后,在那晶瑩剔的棺槨上學到過一門道法。

是不是道法,陳朝甚至自己都無法判斷,因為除去修行之后里出現無數的白霧之外,能夠在自己打熬筋骨的時候減輕疼痛之外,他本沒有發現那些白霧還有什麼別的作用,但實際上那白霧其實肯定還有別的作用。

要不然最后那白骨劍仙在看到白霧的時候,也不會那麼驚駭。

陳朝其實當時也注意到了那白骨的異常,后來仔細想想,便發現除去那些在自己的白霧之外,不會有別的。

這些天地之間飄的白霧和他的白霧不同,但其中卻有著無數的聯系。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跟著白霧的指引,去找那個

陳朝想通了這一點,便出了的白霧,那些白霧從口鼻而出,帶著金,然后離了口鼻,在陳朝面前緩緩游

陳朝沒有修為,本無法控制這些白霧,只能看著。

那團白霧緩緩飄,看著就像是一片在風里的落葉。

這一幕,讓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那一頁紙。

崇明宗派人在這里面探索了很多年,只怕是唯有那一頁紙才是最了不起的發現,只是上下弟子都不知道,只在鐵云真人一人手里,仔細參悟。

陳朝想起當年。

那年他從棺槨存放的地方離開,一路朝著外面跑去,哪里知道出路在什麼地方,反正最后跑來跑去,就誤打誤撞到了一尸骨,看到了尸骨旁的鑰匙和那封書。

那是一個死人的憤怒,他只是想要報仇,對于自己曾經修行過很多年的宗門沒有任何想法,所以崇明宗后來不得不將宗門地址遷到別,其實都是因為那位前代掌教。

他是個惡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可陳朝在后來,又看到了一個好人的書,他的訴求和那位一樣,但他只是覺得崇明宗太惡,不應該再存在。

陳朝收回心神,想著善惡這種事,哪里那麼簡單,又不是黑白。

就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團白霧開始朝著遠飄去,還是像落葉,但此刻的落葉卻有了軌跡。

那團白霧朝著遠飄去,陳朝便跟著走了去。

他握住那柄斷刀,想著這柄斷刀也是在路邊隨便撿的。

……

……

云間月從山路一路往下,最后便落到了谷底,在這里,他看到了郁郁蔥蔥的樹木,有的樹木很大,幾乎是數人環抱才能將其抱住,這便是活了無數年的意思。

可惜的是這樹木很尋常,不是什麼靈藥,要不然這麼長久的歲月堆積下來,這即便是最為尋常的靈藥,也一定會變罕見的上品。

可惜沒有。

云間月朝著前面走去,穿過叢林,然后便來到了一片湖前。

那片湖極為寬廣,湖面波粼粼,很是好看。

在湖畔有一片蘆葦,蘆葦隨風而,更是很好的景

站在這里,云間月看著景,想著那個笑起來便如同花開的子,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很快。

他在湖畔發現一朵白花。

那是尋常而又不尋常的白花。

尋常是因為這朵白花生在湖畔,卻不是什麼靈藥,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不尋常的則是這朵白花生在湖畔,卻不該生在當世。

云間月在癡心觀讀過很多典籍,看過一本關于花的書,上面記載了世上所有的花,卻沒有這朵白花。

他不知道這花什麼。

知道這花應該是生在上古,然后一直活著,如果沒有人對它做些什麼,它會一直活著。

云間月出了手,將其折了下來。

然后他取出一個明的琉璃瓶子,將那朵白花放了進去。

看著這朵白花,云間月很高興。

他要把它帶回去,給師姐看看。

想到這里,他很是高興,卻沒有注意到自己里的氣機流,比之前又更順暢和多了些。

這里對于修為的制,了很多。

云間月抬頭看了看天空。

看到了一明月。

原來這會兒還是深夜。

之前白霧太濃,即便是他,都無法看到真正的天空,但這里白霧散去很多,他便能看到了。

他很喜歡月,或許是因為他的名字里也有個月字的緣故?

但其實不是。

只是因為他堅信,當自己在看月的時候,那個喜歡的子也在看月的話,那麼兩人無論相隔多遠,都是在一起的。

月亮只有一個。

云間月低頭,喃喃自語,“我心如月。”

——

會寫很多關于花的東西的,在仙俠里寫言,也是很不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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