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軍心裏倒沒有別的所想,隻是琢磨道:
老甲又富又病!
富得好,病得妙!
老甲手中有無數不義之財,何不取來!好,自己又有了一個大患者,一個大客戶。
本以為老甲會事後再聯係葉軍,沒想到,趙明卻替葉軍著急了,直接說道:
“老甲,病這玩藝可不是好拖的,你不如現在就請小軍給看看。”
老甲極為興,膽怯地道:“那得問問葉神醫同意不?”
葉軍笑道:“醫者,哪有拒絕患者的。行醫治病,是天職。甲老,你介紹一下你的病吧。”
其實,葉軍此前早已經為老甲“氣”了。
在葉軍神瞳之下,發現老甲眉宇之間有那麽一抹寒黑之氣。
此氣約有湯匙那麽大一塊,呈橢圓形。
它會,在眉宇間左右移,也時淺時深。
《百花醫典》浮神篇裏講到,額頭之上元神與營兩,乃是人魂凝集之,此白,則神弱;此黑,則神無主。
老甲此黑而寒氣凜凜,應該是主神失位。
主神失位卻分兩種原因:
一種是人之八老九十,壽將盡,人之將死;
一種是有邪作祟,賓鬼占位,人魂遊離,亦是將死之兆也。
以老甲的年紀,尚不至於將死。
因此,極有可能是了某種邪附。
“甲老,你是不是時常夢見墓,半夜驚醒,到心跳如狂?”葉軍問道。
老甲驚了一下,點頭承認:“葉神醫說得太準了。我近一個月來,經常夢見自己坐在家鄉祖墳中吸煙,也不知是何故?”
葉軍沉默了一會,“甲老,你夢中的祖墳,是不是墳頭一片青?”
“正是。夢中的祖墳,墳丘之上,長著一片青苔,遠遠看去,倒像是綠一樣,很是不解。”
葉軍心中已然明白了,老甲上一定有鬼。
至於鬼在的什麽地方附著寄生,尚不能下結論。
但從鬼已經占據老甲六神之位的現象來看,此鬼乃是一隻的厭鬼,害人命,一旦被它附著於,多則三個月,則半個月,必然懨懨而亡。
而老甲已經出現癥狀一個多月了,病程已經到中級,離死不遠了。
趙明一見葉軍不說話了,便打破寂寞說:“來來,喝酒喝酒。”
葉軍卻是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對麵坐著的就是一個將死之人,上帶鬼,邊四周鬼氣彌漫,我特麽跟他在一起喝酒,於我金丹之不利。
再說,還有一個危險,如果老甲喝多了,酒氣滿盈,酒氣乃氣,氣滿則鬼無附,必然暫時離老甲軀,在老甲周徘徊。
若在此時,哪個倒黴蛋被鬼相中,鬼就會借機另找宿主了。x33xs.com
那時,老甲沒事了,新宿主就完蛋了。
此時的環境來看,葉軍氣滿滿,鬼並無可乘之機。而趙明耽於,或可被鬼相中。
所以,現在最好的策略就是,多吃菜,喝酒,尤其是不能勸老甲喝酒。
“甲老,現在介紹一下你的病吧。”葉軍道。
“我的病嘛,況就是這樣,自我覺就是昏昏沉沉,無昏無晨……”
“不不,”葉軍擺手笑道,“不是讓你介紹病,我是要給你介紹病。”
“啊?”
趙明和老甲同時驚呼起來!
葉軍也隻是看了一看,就對病心中有數了?
兩人崇拜得恨不得跳樓。
老甲笑道:“請葉神醫示下!”
“甲老,你這個病,不是心病,不是理之病,乃是一種邪病。”
“邪病?”老甲一驚。
他這些天來,已經意識到有這個可能,不然的話,為什麽跑了好幾個大醫院,全都檢查不出病來?
“也就是說,甲老你有鬼崇。”
“啊?”老甲臉都白了。
“我問你,你最近一段時期,過生活的頻率,大約是多?”
老甲略有些尷尬,扳著手指計算起來。
見他久久計算不出來,便知道他人較多,錢多人就多,錢人本不鳥你,這不奇怪。
葉軍便提醒道:“依你六十歲的年紀,按照六九五十四的原則,你應該是50天行房4次,也就是12天一次,大約是這個頻率吧?”
老甲連連點頭,“對對,葉神醫,你真厲害。”
“那麽,我實話實說了,以甲老的地位和財富,每次行房不必要守著一個子不放,可以隨意挑選吧?即使是子,隻要肯出錢,當然也可以盡攬於帳下,是不是?”
老甲有些不好意思,但卻有些驕傲地點了點頭。
“那麽,你有沒有注意到,每次你與子行房之後,三兩天之,那子非死即傷?”
“啊?”
老甲驚得失聲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
“是啊,是啊,”老甲忙道,“這一個來月,我與三個子行過房,們三個事後都出事了。”
“可以說說嗎?”葉軍心,已然對老甲充滿了厭惡。
老甲固然無害人之心,但卻有殺人之實啊。
“可以可以,你們二位都不是外人,”老甲了額頭上的汗,“第一個,是江濱大學的校花,我是兩萬買了的第一次,事後,回學校第二天,就失足掉進了下水道;第二個,本是街上賣包子的婦,我看俊俏,就每天買一百個包子,買到第六天,就把買到了我床上,不過,事後,被油鍋給燙了。雖然無大礙,但也是手上落了傷;第三個……”
老甲說到這裏,猶豫了一下,似有難言之。
“說吧,說出來,我才知道病如何。”葉軍鼓勵道。
“第三個有些慘。有五、六十歲,是廣場舞領舞,我看跳得妖嬈的,就招跟我睡了一次。誰知第二天晚上,跳到半夜十一點,突然從樓上飛下來一把菜刀,把脖子砍斷了。也是湊巧,一條流浪狗聞到味,跑過來,把腸子掏出來吃了……”
老甲講到這裏,餘悸未消地了汗。
葉軍點了點頭:“第一個有驚無險,第二個也無大礙;第三個嘛,應該是罪有應得,看來流浪狗還是數量了點。這三個事件,都不是偶然的,都是你與們行房之際,你銷魂之際,附之鬼隨魂而出,吸食了們的六神,致使們大厄當頭。”
“所以說,你的鬼,是個厲鬼。”
葉軍肯定地說。
“厲鬼?那如何驅除它?”老甲臉蒼白。
“此鬼與其它吊死鬼、溺死鬼、撐死鬼、花死鬼不同,它不找替死鬼,那些被它附的子,都被放過了,這說明,它不急於找替去過奈何橋,必定是鬼。”
“鬼?”
“乃之鬼。有些,特別是木質,乃是靈樹所製,樹靈葉靈,附於木上長年不散,反而修煉鬼。此鬼不歸府所轄管,常年在人間害人。”
趙明和老甲兩人聽了,麵麵相覷。
老甲聲音幹地問:“葉神醫知之甚曉,必定有驅除之法,請葉神醫救救我。”
葉軍道:“想驅除它也不難,但事先要弄清,它的宿主是什麽?甲老,你家有沒有特別古老的木製家?”
“沒有。我從不收藏家,因為占空間。”
“那麽,有沒有木製的鼓槌之類的古玩?”
老甲一愣:“這個倒是有一支桃木鼓槌,我半年前收藏的,專家鑒定是元代元劇的樂。”
“那應該有點眉目了。”
“怎麽辦?”老甲更加驚慌,“趕把它燒了?”
“不行不行,”葉軍笑道,“你把蜂窩給燒了,蜂子就會瘋狂地蜇人。你把木槌給燒了,鬼不要了你命才怪。”
“那,那怎麽辦?請葉神醫指一條路。”
葉軍一笑,拿起一隻杯子。
左右看了看,笑道:“甲老你躺下,我給你驅驅鬼。”
老甲馬上放下筷子,走到沙發前,直接躺了下去。
“背朝上,把服掀開。”葉軍道。
老甲忙把服了,著膀子,老實地伏在沙發上。
葉軍問道:“你拔過火罐沒有?”
“拔過,拔過。”
“那就好,你別,來了……”
葉軍說著,撕了一張菜單紙,用打火機點燃,扔進杯子裏,用手搧了搧了,護住火頭,以免燎了老甲後背,然後,手一翻,將帶火的杯子扣在老甲腰眼之上。
老甲了一下,但忍住了。
隨著紙慢慢熄滅,酒杯實實在在地吸附在了老甲皮上。
五分鍾之後,葉軍用手摳住杯子,輕輕把杯子摳下來。
老甲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葉神醫,搞定了?”
“你說呢?”
葉軍笑著,把酒杯舉到老甲麵前。
趙明也湊上前去看。
隻見杯子底部,有一個一寸來長的小人。
小人長得瘦瘦的,黑黑的,特別像是皮諾曹。
他一不,像是被燒死了。
葉軍拿起筷子,了他。
皮諾曹了一下四肢,坐了起來。
葉軍又是一笑,口中念起《百花醫典》靈篆卷搜魂拘鬼大咒。
咒言一起,皮諾曹有如被電擊一樣,直立起來。
葉軍出幽靈小手住皮諾曹,手放進裏,同時到土行珠,向土行珠上一抹。
皮諾曹暗暗進珠子之。
土埋,死者主神離為鬼,故土亦收鬼,皮諾曹見土行珠,被土法吸收,珠待用。
而這一切,在趙明和老甲看來,倒是相當的詭異:
葉軍把小鬼放進懷裏?
難道他就不怕小鬼進作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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