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弟子陸陸續續從北面結界的口走了進去,一道又一道影沒幕。
我正準備步結界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面有兩個道士在嘀咕個不停,大致的話我也聽見了。
這兩個人我認識,太平道的海福寬和姬無量,但他們不認識我,畢竟我當初戴著千面幻。
我很意外,道門選出的五十位英弟子,怎麼還有他倆?
后來聽他們的談話,我才得知海福寬自告勇,專門找丘天師參加了佛道之爭。
海富寬說道:“師弟,你就別委屈了,既來之則安之。你想想,這是咱們立功的好機會,太平道這麼多年沒有駐地,只要咱們在這場佛道之爭存活,拿個不錯的績,我就可以找三位天師賜我們一個道觀,難道不好嗎?”
姬無量白了一眼海福寬,沒好氣道:“好什麼好,咱們還沒收弟子呢,如果死了,太平道的傳承就斷了!師傅在天之靈見到你,會說你欺師滅祖的!”
“行了行了,我是太平道掌門,現在我說了算!只要咱們在無人區大放異彩,道門各大派也會高看我們一眼,我們的后代弟子自然不用像我們活的這麼像過街老鼠了,反正我覺得好的。”
姬無量張著,吐沫星子都快噴出來了,“師兄,太平道就咱們兩個人,你跟我擺什麼掌門架子?師傅死前若是知道你這個樣子,肯定不讓你當掌門了!”
海富寬終于沒忍住,抓住了姬無量的領,“你再沒大沒小的信不信我揍你?你這樣搞得我很沒面子啊!”
姬無量也氣,把自己的臉拍得啪啪響,“你來啊!打死我啊!你要不打死我,你都不配當太平道的掌門!”
這兩個家伙就像一對活寶,擋住了結界口。
我上前幾步,推開這兩個家伙,形沒結界,來到了無人區。
我環顧四周,了一下后的幕,發現手本不出去了。
看來,我真要在無人區生活一個月了。
我走在沙地,看著前方的好幾個隊伍朝著不同方向前行,走在最前面的是秋霜韻和楚天云的隊伍,他們似乎在往西方前行。
我們在可可西里的北面,佛門弟子在南面,如果他們向南走,必定會與佛門弟子頭,屆時展開一場大戰。
我發現沒有任何人往南前進,而是選擇了東西兩個方向,極部分人朝著東南和西南前行。
我拿出五帝銅錢,準備推演一下,看看我要如何行。
我將五帝銅錢拋向空中,手一抓,然后攤開掌心。
下卦為坎,坎為水;
上卦為坤,坤為地!
這是師卦,寓意著行險而順!
也就是說,別人不敢走南面,我去南面反而有利。
我收回五帝銅錢,徒步往南邊行走,跟他們的道路完全不同。
在可可西里的無人區,幾乎見不到高峰,最高的山只有兩百米左右。
此地屬于高原,海拔超過了平常路面五千米的高度,甚至比拉薩還高了一千四百多米,異常寒冷,若是修為不夠深厚,估計抗不了幾天。
哪怕我早已寒暑不侵,但也不可能二十四個小時運轉純真氣抵嚴寒。
現在是白天,等到了晚上就是零下四十多度,可以把人活活凍死。
所以說,這是一場對我們的挑戰,我們一邊要用真氣抵嚴寒,一邊要打敗佛門弟子。
我徒步行走了快三個小時,天漸漸黑了,地面凍得發打,走路特別費勁。
寒風吹拂在我的臉上,發梢隨風擺。
我將符紙夾在手中,一縷金照明了腳下的路。
符紙的線只有五米距離,遠方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風,越來越強大。
我的服咧咧作響,在這種惡劣的環境與佛門弟子作戰,基本上就是被挨打。
現在,我急需找到一個避險的地方休息。
大概走了十分鐘,我看到了一座山丘,只有十幾米高度,忙走了過去。
這座山丘的右側有一個細長的裂,裂里是,年人側著子就能進去。
我進之后,發現里面的空間有三四米寬。
我有些疲倦的盤膝而坐,恰巧看到了一干尸靠在石墻上。
這干尸風化了很久,穿著紅黃袈裟,手里掛著念珠,應該是個死去的藏區和尚。
從尸上看,他起碼死了上百年,尸落滿灰土。
在這個無人的生命區,看到亡者的尸骸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我休息了片刻,然后在兩側上符紙,形陣法結界。
我這是為了休息的時候,防止野和他人的闖。
做完這一切,我心里開始有些擔憂。
第一天就上了如此惡劣的天氣,未來的二十九天,我該如何存活下去?
我在睡了一會,不知不覺的到了第二天。
辰時,順著隙照在我的臉上,我醒了。
我坐起來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人影,倒映在隙外的地上。
“喂,里面有人嗎?能不能讓我進去一下?”
這是個人的聲音,聽上去給人一種麻麻的覺。
奇怪了,怎麼有人出現在這里?
這才第一天,佛門弟子不可能這麼快找來,而且對方明顯也不是道門的弟子,難道是藏區的土著居民?
這就更詭異了,這里可是無人區,還是佛道之爭的封鎖地帶,哪來的土著居民?
“有沒有人啊?能不能讓我進來躲躲,我真不是壞人!”
“我策墨林拉姆,正在被仇家追殺,一公里外還有強烈的風暴,麻煩好心人讓我進去一下吧!”
我思慮了幾秒,從名字上來看,似乎是藏區人。
拉姆在藏語的意思是天,天上的神。
百年前,藏區藏僧和貴族的統治,老百姓沒有姓氏,只有名字。
而的姓,策墨林,我也是頭一次聽聞。
我拿出七星寶劍,純真氣拍在石墻上,隙中的結界被我撤了。
這個時候,我看見一個秀發烏黑的靚麗生側鉆了進來。
披銀狐外套,腰間挎著一把金刀,皮如麥芽一般健康,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
哎呦,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