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心細如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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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是后來想通的。

看似不起眼的一個細節,一旦窺見本質后,就會發巨大的連鎖反應。

也是因此,讓我真正懷疑起了河神。

事實證明我的謹慎沒錯,否則今天的下場就是我死、夏雨殘,就連躲在暗的公輸軒,弄不好都要陪葬。

啪、啪、啪……

聽完我的話,河神忍不住拍起了掌。

“姬十三,相比智多近妖,老更佩服你的心細如發,這麼不起眼的小細節,你居然都能注意的到,如此心思確實難得。但我相信,這絕不是你最初的疑心,最多算是一個佐證,沒有錯吧?”

“沒錯,我最初的疑心,其實是那只簪子。”我點頭。

“怎麼講?”

“既是信,那夏家的人就應該認識,否則你也不會給我,可偏偏當時他們都做了否認,這本就是說不通的。還有,當我和唐蕊單獨相的時候,跟我索要了簪子,說是單純的喜歡,那其實也不正常。”

“怎麼不正常?”

再喜歡,也沒有向我索要的道理,因為那本就是夏家的東西,真想要也得去找夏衛國或是夏輝。如此就剩下了一種可能,認識那支簪子,也在通過索要向我傳遞一個訊息,有人在撒謊。”

“當然,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想到其中深意,可能唐蕊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跟我說起了老白的事。”

“什麼老白?”河神一愣。

“你夏家早夭的子孫。”解釋一句,我繼續說道,“通過老白,我得知了墨龍老道給夏雨神咒洗的算計,然后也看到了夏凌岳與你同坐神龕。那依舊是破綻,你是河神,他怎麼可能跟你平齊平坐?”

“就算你答應,這天地也不答應。如此一來就能推斷出另外一點,夏凌岳絕對沒有失蹤,就藏在夏家甚至古樓當中。”

“其實直到那時,我的注意力依舊在清風觀那對師徒上,甚至還做出過推測和聯想,正因為夏凌岳是進古樓后失蹤的,夏雨的三也可能是在那里出生所造的,所以墨龍老道才會用五靈凈宅。”

“一來,驅除宅子里的妖邪之氣,二來通過洗練地脈的方式,從部解決掉古樓的麻煩,再施以配命之為夏雨換一個安穩的將來。然而這一切,又是因你而出了破綻,也是那時我第一次對你起了疑心。”

“什麼破綻?”

“夏衛國說,在我登門之前你回過家,并且留下了一塊寫有“善”字的鵝卵石。”此事我至今記憶猶新。

“一塊石頭能說明什麼?”河神不屑,“再說那個“善”字,我為神祇,不該引導子孫后人向善嗎?”

“是向善,還是……不要善?”我盯著的眼睛問,“你之前口口聲聲說,因為司掌神職不方便手俗世之事,所以讓我代你來一趟夏家。既然你已經找上了我,為什麼還要回來留下那個字呢?”

“姬十三,你想多了。剛才你自己也說了,我回家早于你登門,就不能是我沒找上你之前嗎?”河神反問。

“當然可以,只可惜不是。”我直接反駁,“我來給你捋一下時間線吧,你夏家子孫最先燒的麻煩香,其實是兩個人燒的,分別是夏衛國跟唐蕊。后者,是懇請你救夏雨,畢竟已經知道了墨龍老道的算計。”

“而前者,不僅關系到夏雨,也關系到我。同樣,夏衛國燒香也是為了求你,求你高抬貴手,保全夏雨的同時也給我留條命。因為當時他心里還有那麼一良知,還沒有徹底泯滅最后一。”

“你是他肚里的蛔蟲嗎?”河神冷笑,“良知,人,說的頭頭是道,據呢?”

“這里。”

我抬手指向雙眸,凝現出了火眼金睛。

“我這雙眼,有很多看不的,但俗世之人有沒有撒謊還是能分辨的。”

“最初看到那封信時,夏衛國曾經臉大變,我當時以為是孝心使然,其實恰恰相反,他是在為你的心狠手辣到難過。為他沒有勸你懸崖勒馬而憾,也為夏家即將發生的事而憂心。”

“還有,韓墨龍找來于山配命,夏衛國在提及到事后的報酬和補償時,流出過一善意,那點瞞不過我的眼睛。”

“……”

河神聽完沉默,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

見此,我繼續說道:“正是夏衛國良心未泯,所以你才回了趟家,留下了那個“善”字,登門留字而不言語,那既是你的態度,也是你對夏衛國的警告……不言善。換言之,決不能讓我活著離開。”

“除此之外,為了把我留住你還做了一件事。蠱夏雨,說出讓我做主婚人的話,從而確保我不會離開。”

“最終,夏衛國順從了你,不過同時也提醒了我。那個“善”字只是其一,還有就是你跟夏凌岳的往事。”

“往事,什麼往事?”河神的臉已經有些難看了。

地說是三件事。其一,夏凌岳失蹤在了古樓。其二,你散盡家財,做起了善事。其三,夏凌岳失蹤的第二天,開始有古樓的零部件送往夏家,并且找不到送的人,就連監控都拍攝不到。”

“就這些?”河神冷笑。

“這些還不夠嗎?”我也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古樓的所有零部件,都是你在暗中購買、收集、運送的吧?”

“所謂的散盡家財,其實很大一部分都用來做了此事。加之你對夏家無比悉,自然能避開人的耳目。”

“姬十三,我不得不承認,你這麼一分析,確實很唬人。可還是那句話,僅憑這些就說老要害你,未免也太可笑了。”

“行,那咱們就說點不可笑的。”話落,我抬手指天,“我姬十三的話不可信,那三尺之上的神明之語呢?”

“神語?”河神臉一變。

“沒錯,神語。”我直言不諱,“夏衛國說你留下善字而不開口,當時我并沒有懷疑你,而是擔心你遇到了什麼麻煩,于是就想請你出來問一問。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當時請到了另外一位神君。”

“你猜他是誰,你猜他又對我說了什麼?”

“……”

河神沉默不語,臉開始發冷。

“我請到了司日神君,他說夏家之事,關乎兩字。”

“哪兩字?”

“邪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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