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巫!
呢喃一句,河神的雙眸微微了一些。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于是繼續質問。
“現在想來,你去城隍廟,也是一步算計吧?”
“因為你的境越不好,我到的影響也就越大,從而才會徹底卷到夏家的事里面。正如之前,如果不是我醒悟的及時,現在早就按照你的吩咐,跟夏雨去到祭壇上了,那才是你最后的一步算計。”
“姬十三,你還知道什麼?”
語氣的變化,說明河神的心境到了干擾,我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除卻邪巫兩字之外,司日神君還給了我在廬山的忠告。我本以為,是讓我跳出局外去審視清風觀那對師徒做的事,誰承想這一跳之下,居然窺見到了藏更深的謀局,而這要從夏雨回家吃飯說起。”
“吃飯?”河神聽的眉頭一皺。
“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跟朋友外出,都不會在飯點的時候撇下別人獨自回家,偏偏夏雨就這樣做了。”
“后來我也嘗了嘗,夏家的飯果然是好吃,因為那本就不是正常的食,而是浸染了香火的供奉之。”
“夏家,哪里來的那種東西,只有你。只有你這位河神才能香火,也只有你才能無限的供給。”
“而且不只是夏家的人,還有所謂的神盤瓠,它貪吃,沒點兒上好的東西,怎麼可能乖乖聽話?”
“姬十三……”
聽到這里,河神喊出了我的名字,卻沒有任何的后話。
這說明,的緒有了大的起伏。
“還有,或許是上蒼開眼吧,我的一位朋友恰好認識古樓中的符紋,從而愈發證明了我的推想。”
說完,見仍然沒有開口的意思,我又砸出了一記重錘。
“你之所以算計我,本原因還是我麻道祖后人的份,你想把爺爺當年為我逆天改命爭來的造化和福緣奪走。你既然知道我爺爺,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的母親,有沒有想過答不答應呢?”
“你母親?”河神略顯意外。
“沒錯,這才是關鍵中的關鍵。”我冷視河神,說出了最核心的那句話,“我母親托人給我帶了句話,夏家的事,關乎“屠神”。除了你這位河神之外,夏家還有什麼神,所以只能是你。”
“那神,不是神嗎?”
“神種雖然帶個神字,但距離神還差得遠。就像同為神祇,不也有高低之別,好壞之分嗎?”
“姬十三,話說至此,老要真心的說一聲佩服。活這麼大歲數,我見過很多天資出眾之人,你比他們都要優秀。”
“有人比你道行深,有人比你骨好,也有人各方面條件都在你之上,但只有你,是最特殊的那個。”
“心思才智不必多說,最難能可貴的是平穩的心境和事之風,這才是于玄門中崛起最重要的基。”
“說實話,在你參我的布局之后,我甚至有了那麼一心,不想把你扼殺于此。因為我相信,只要給你足夠的時間,將來的就一定會超過麻道祖。然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怎麼,打算手了?”我全戒備。
“手是一定的,但不是現在。”
河神瞟過一眼夏凌岳,閃過一憂心的急。
“趁著最后還有點時間,留下你的愿吧。”
“我沒有愿,只想問一件事。”
“盡管問。”
“當年你們得到古樓之后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如何坐上神位的,夏凌岳又是如何得到盤瓠認主的?”
這是我始終沒有弄明白的問題,必須問清楚。
我本以為河神會坦言相告,沒想到毫不猶豫的搖了頭。
“水滿則溢,月盈則虧,不如意事常八九,凡事還是留些憾比較好,至回想起來會引以為戒,不會再那麼自以為是。如今該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了,再說從前又有何用,你還能讓時倒流不?”
“好吧,既然話說到此便算結束,那就手吧。”我向銅錢劍。
“姬十三,亮劍之前你可想好下場了?”河神的目里,再沒沒了任何的。
“當然,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被割下頭顱,為那五祭壇中的一首。”
“你知道?”河神一驚。
“我當然知道。”拔劍指向祭壇,我說出了夏家最后一件事,“那三個早夭的孩子始終在找頭,所料不錯的話,他們的頭就鑲嵌在祭壇之中吧。之后再湊齊我跟夏雨的,夏凌岳就能徹底逆天起勢了。”
“既然你連這點都悉到了,那就獻上你的頭吧。”
一句話說完,河神毫無征兆的出手了。
原本距離我數米之遠,瞬間就把手到了近前,而且是直奔我的天靈,就像要擰斷我的脖子一般。
啪……
沒等我手,旁邊就突然出現了一把尺子,結結實實砸在河神的手上之后,公輸軒也顯現出形。
魯班尺收起的同時,一個墨斗吞沒了星,墨線彈到我面前的剎那,他也急速的到了河神的另外一側。
魯班尺也好,墨斗也罷,都是匠祖一脈最為擅長的法。
尺可殺鬼,線可捆妖。
我們兩人協作之下,很快就在河神上纏繞了九圈,隨著公輸軒的咒訣出口,墨線也開始急速的收。
“憑此,也敢想困住老,簡直是做夢。”
河神怒斥之下,雙目低垂,口中默念晦兩字,眼中落下了兩顆水滴。
水滴懸于半空,幻大破碎,兩只青大蟹顯現,揮舞碩大的蟹鉗剪向了墨線。
嘎嘣、嘎嘣……
墨線不知道用什麼金屬做,重之下發出嘎嘣的脆斷聲,不過是兩個呼吸之下,河神就離了束縛。
不給我跟公輸軒息的機會,直接開大招。
左手搖擺畫河床,右手聚氣引千浪。
頓時,就讓我有種面對滔滔大河恐懼和迫。
這是神,我的道很難抗衡。
尤其是在這電火石之間,我也沒有蓄力施展神通的機會。
不得已,只能祭出之前借來的一樣重寶。
此從山神手中所借,因能驅山趕嶺,故名趕山鞭。
接下來,就看這山河爭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