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劍詭異,這點從我初得時就一清二楚。
可掉頭來殺我,也未免太恐怖駭人了吧?
之前沒事兒,現在出了問題,那就只能是劍里面的東西在搗了。
果不其然,我剛想到這里,腦海中就響起了一道聲音。
不僅冷漠,還帶著一子怨恨。
“姬十三,我要你的命。”
媽的,果然是蒙竹云。
本是古苗一族的大祭司,后來主把自己獻祭給了邪神之祖,憑一己之促了落神的傳說。
我知道的實力很強,只是沒想到會強到這種地步。
把煉化為劍靈,可是河神、山神以及土地聯手做的,即便是這樣都沒抹去的記憶。
我很難想象,如果不是當初設局刺了一劍,最終的結果會是什麼?
就如此刻,我早就用祖傳的與簽訂了契約,按理說我的話對就是圣旨才對,可結果呢?
這邪東西,不僅對我起了殺心,還順利的縱了黑劍。
決不能忍!
一念至此,我邊催契約,邊掐出了玄印護。
黑劍而鳴的同時,力道大卸的刺在了我上。
接著,是腦海中的一道嚎。
“姬十三,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聲音消散,黑劍也啪嗒落了我的手中,心中嘆息一聲,不得不暫時收起來。
呵呵……
就在這時,旁邊的那人嘲諷出聲。
“怪事兒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被自己的法所反噬,實在是有意思。”
“你是誰?”
我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剛才沒顧上搭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再不出手,那輛車就要跑了。”
那人說完,騰空而起后發出一強大的氣勢。
“今天,你欠我一個人。”
話落,他開始掐訣念咒,隨著手腕的抖,一張金大網直接落了下來,分毫不差的將面包車罩了當中。
車子停下,那人也落到了我的對面。
材魁梧,面若黑炭,長發披肩,獷異常。
腰間一塊寫有玄字的腰牌,閃爍著淡淡的芒。
“你是玄道司的人?”
腰牌,我在家中的典籍中見過,只有玄道司的人才會佩戴。
玄道司,是玄門江湖中一個門面的存在,由天下各個宗門弟子選拔組,職責就是鏟除玄門當中的敗類。
知道了他的來頭,我也就不意外他的出現了。
普通人遭戕害,玄道司的人不來才是失職。
“玄道司,沈乘風。”
“姬十三。”
打個招呼之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先拉關系攀,還是先辦正事兒?”
我翻個白眼,徑直走向了那輛面包車。
原本張在車頭的喜字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個奠。
很顯然,這之前是一輛靈車。
被沈乘風破掉障之后,已經徹底顯出了真實模樣。
車破舊不堪,里面拉著兩口棺材,也早已經腐蝕的不樣子。
至于那司機,則是一副白骨。
在白骨的額頭上,刻畫著一道詭符,正在急速的消散。
果然是這樣!
先前,我就審視過司機的面相,看不。
本以為他是個妖邪之,想不到是別人驅使的白骨傀儡。
“看出什麼沒有?”沈乘風來到了近前。
“除了這骯臟的手段之外,其他的沒有發現。”我知道沈乘風想問什麼,能不能據此挖出些為禍之人的線索。
可惜,我江湖閱歷和見識有限。
反倒是他,在玄道司中任職,理該有所了解才對。
“我剛剛職不久,所以你明白的。”
我無語,只能換個話題。
“你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純屬路過,然后發現了這輛車,就尾隨過來看看。”
沈乘風說著,便要收金大網。
我本想阻止,以免打草驚蛇,考慮到司機額頭消失的符印,最終只能作罷。
不出意外,這里發生的事已經走了出去。
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超度了這枯骨吧。
我超度的時候,沈乘風也沒閑著,從上取出了一把法錘,幻化為巨之后,生生把面包車砸了鐵餅。
之后挖坑土,把現場打掃了個干干凈凈。
“有勞。”
這本來是我的活,理當說聲謝謝,然后我打算離開。
“姬十三,等等。”沈乘風阻攔。
“干什麼,難道你想跟我結伴而行?”我皺眉。
“怎麼,不行?”沈乘風拍打腰牌,“職責所在,而且你既然是玄門之人,就有協助我的責任和義務。”
“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來找人的,沒興趣給你打下手。”
在玄門江湖中確實有個不文的規矩,在必要的時候,玄道司可以征調玄門中人協助其做事。
但我不一樣,無門無派,不其管轄。
“那你就當合作。”聽完我的話,沈乘風直接改口,“你找人,我找敗類,目的其實是一樣的。”
“跟你說句實話,如果不是我著急趕路,也不會找你合作。因為只有盡快了結掉這里的事,我才能趕往馭齋。”
馭齋?
我心頭一,面不改的假裝順口追問。
“你去馭齋干什麼,難道那里也出事兒了?”
“嗯,出事兒了,而且是關乎人命甚至于一族存亡的大事兒。”沈乘風點頭。
“說說。”我強著心中的慌。
“先說合作。”
“沒問題。”
我點頭,繼續追問馭齋的事。
“玄道司有鐵律,不可泄司事,希你諒解。”
“你……”
“當然,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幫我解決掉這里的事,我就告訴你馭齋發生了什麼。”
“可……以。”我咬牙點頭,不甘的又問了一句,“你就不怕逗留時間長了,耽誤了馭齋的事?”
“不怕,因為那里發生的事,必須等玄道司的人抵達后才能推進解決,讓他們多等兩天便是。”
沈乘風油鹽不進,我只能放棄繼續打探,想說一說太平鎮的事。
沒等開口,龍口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慘。
驚轉頭,我看到了驚怒難當的一幕。
任中舉,被點了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