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凡是玄門中人進忘憂樂土,一的道行無法施展。
其次,忘憂河畔,許愿最為靈驗。
最后,傳說掌管忘憂樂土的虞氏一族沒有男丁,素來都是喝忘憂河水孕,每百年會誕生一位神。
此天生七彩玲瓏心,藏驚天地之。
也是因此,忘憂樂土才會為玄門中人趨之若鶩的地方,只可惜能進其中者,十萬中無一。
不說別的,就單說那位河畔的擺渡人,據傳都有道祖之威。
嘶……
上述的話,聽得我直冒寒氣。
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讓我忍不住了脖子。
天下道門,百年中也不過就出了三位道祖,可放到忘憂樂土,只能與一個劃船的相比?
這不是開玩笑嗎?
不,就算是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
“十三,你不用出這副見鬼的樣子,因為是真是假誰也說不清楚,我都是從玄道司前輩里聽來的,而且還是他們喝多的況下。再說了,你爺爺當年不就進去了嗎,說明道祖在那里還是可以橫著走的。”
“你信嗎?”我哭笑不得。
“我……”
沈乘風說不出話來,許無奈的擺了擺手。
“真也好,假也罷,反正都不是你我這種道行能去探究的。當務之急是山,你趕試試能不能進去。”
“好。”
正事要,我小心的走向了山口。
在路過那兩棵桑樹的時候,我心中突兀的生出了一不祥之。
仿佛,這是活一般。
仔細查看沒有任何問題,我來到了山的前面。
抬起手去,被一無形的力量給阻攔住了。
小心的掐出一道火字印,我對著口甩了過去。
噗……
伴隨著輕微的聲音響起,那一簇火焰直接沖了山中,而后消失在了漆黑的深。
“有效果,再試試。”沈乘風催促。
“不用試了,沒用。”我搖頭。
“怎麼沒用,那靈火不是進去了嗎?”
“你也說了是火,又不是我?”我翻個白眼。
這正是我頭疼的地方,九字玄印確實可以使用,問題是我進不去的況下,屁用不頂。
除非我能像爺爺一樣,施展出七字印,或者是八字印,直接毀掉這龐大的山崗。
話說回來,我要有那本事,還用的著在這里撓頭?
兩道玄印,直接掀翻太平鎮不就得了。
“那怎麼辦?”沈乘風也頭疼了。
“先回鎮子吧,等見到這輛車的主人再說。”
我指了指李樹生的自行車,天亮之后他肯定會回家。
“行吧,那就聽你的。”沈乘風點頭,接著又皺了眉,“姬十三,你不傳我九字玄印,我進了鎮子能干啥?”
“想干啥就干啥,反正祖法不外傳。”
話落,我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朝著牌樓的方向走去。
按照我的本意,是直接從山崗上翻過去,換個角度去審視太平鎮。
權衡再三,我還是放棄了這樣做。
一來,沈乘風在詭異的法陣中幫不上任何的忙,萬一像任中舉一樣也被點了天燈,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是玄道司的人,到時候我肯定會被纏上,弄不好還會被帶回玄道司,現在我可沒任何的時間浪費。
二來,我始終惦記著早餐店老板的事,想過去再看看。
東邊不亮西邊亮,保不齊就能重新找到個手點。
“這麼奇怪?”聽完之前的事,沈乘風出了疑的表,“正常來說,晚上人們都會坐公回家,那些老人們為什麼往外走?還有你說的那店老板,賣東西只賣一份,那他媽是做生意嗎?”
“既然你也有所懷疑,那就去看看吧。來,把手給我。”我打算帶著他施展地法。
“不用,咱老沈從小就有兩個過人之,一是跑得快,二是力氣大。”
切……
我不屑的撇。
“不信是吧,看好了。”
說著,沈乘風從旁邊抱起了一塊磨盤大的巨石,略估計沒有千斤也有八百。
我剛想勸一句不要較真,他就雙腳發力奔了出去。
“姬十三,追我試試?”
沈乘風本就膀大腰圓、材魁梧,加上皮又發黑如炭,奔跑起來就像一只黑熊。
尤其是這一回頭,讓我想到了掰棒子的狗熊,正在被獵人追攆。
行,又是個逗!
我無語的搖頭,怎麼總是撞見這麼個的人?
花百、方木、公輸軒,再加上這個沈乘風,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難道真如爺爺所說,越是天資出眾的人,上的短板越是明顯?
那我呢?
沒有清晰的答案,我發力追了出去。
不得不說,沈乘風應了他的名字,真如乘風而行。
如果不是我這幾天把地法練到了小,還真有可能追不上他。
巨石落地,沈乘風氣如牛。
“的,我現在相信隔壁老王那句話了,果然不能過度依賴道,還真得時間多多錘煉。這才幾步路,都快跑吐了。”
幾步路?
我很想告訴他,最十公里是有的,而且還是山路。
不過我更好奇,隔壁老王是誰?
“我師父。”沈乘風不耐煩的解釋一句,指了指地上的痕跡,“按照胎印去追,應該能找到那輛車。”
“走。”
二話沒說,我抬腳就朝著東邊走。
大約追出了二十來公里后,我用火眼金睛再次辨析了一番,發現那輛公車駛向了一片荒僻的河灘。
繼續走了五公里左右,我們來到了一條干涸的河道。
而后,我嗅到了若有若無的氣。
那是屬于亡人的,而且剛剛離世不久。
“十三,你讓開。”
沈乘風顯然也知到了,示意我躲開的同時,手里的法錘也幻化了巨。
千鈞紋?
之前我忙著超度那輛車的枯骨,所以沒怎麼注意沈乘風理那輛車,現在才發現這法錘上居然有千鈞紋。
三十斤為一鈞,千鈞就是三萬斤。
這錘子,有如此之重?
“當然有,只是我道行有限,無法施展出全部的威能。即便如此,對付地下的也夠了。”
沈乘風說完,掄起巨錘就砸了下去。
轟……
伴隨著巨大的震聲,一口嶄新的黑棺,從沙石之下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