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我有些疑,也有些了然。
前者不必多說,后者自然是有關爺爺的。
從河神的話中不難聽出來,他跟爺爺之間曾經有過一段緣分,而且爺爺還給他留下了什麼東西。
護心鏡?
鱗片?
河神取出來的東西有掌大小,通暗黃,像是封塵了許多年一樣,上面滿是古舊之氣。
既像是一面護心鏡,又像是某種巨上的鱗片。
稍加知,讓我倍覺親切,明顯是爺爺使用過的。
“姬小友,你可知道此是什麼?”
“還請前輩明示。”
“說起此,就必須說到你的爺爺姬征天。”河神陷了回憶。
據他說,多年前他封神祇初掌此河時,河里面不僅聚集著百鬼,還藏著諸多怪大妖。
前者經常謀害人命,后者更甚,時不時就會興風作浪,鬧出河澇之禍。
為了鏟除那些作孽的邪,河神有好幾次都落到了險境當中。
直到爺爺從此路過,才讓他徹底扭轉了頹勢。
因為爺爺當時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就從所穿的道門寶甲中拆解了一片,用來給河神防護。
有了那片寶甲,河神徹底占據了上風,肅清妖孽守住了這一方太平。
道門寶甲?
我聽得發愣,從沒聽爺爺說起過這個。
相依為命多年,我也從未見過。
“姬小友,你爺爺之所以沒告訴你,不外乎兩個原因。”河神解釋道,“其一,怕你過度依賴外之,從而阻礙了所修的道。其二,那道門寶甲福禍相依,你爺爺多半也是怕給你引來大麻煩。”
嗯。
我點頭,這確實符合爺爺的行事之風。
與此同時,也被道門寶甲震撼到了。
僅是上面的一片,就有如此威能,那要是完整寶甲穿在上,豈不是能在玄門江湖中橫著走了。
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河神嚴肅的點了點頭。
“道門寶甲的威能,是你想象不到的。這麼跟你說吧,當年你爺爺能一劍千山,就無上道祖之位,那寶甲可是立了大功的。”
“只可惜……”
“可惜什麼?”我追問。
“可惜最后,你爺爺將其拱手送人了。”
“送人,送給誰了?”
這我就不理解了,如此重寶,怎麼說送就送出去了。
“都是無奈之舉。”河神嘆息一聲道,“當年你爺爺一劍千山,可以說把整個玄門江湖鬧得天翻地覆。但在這風的背后,又有幾人知道他的難和心酸?姬征天再強,真能一劍無敵于天下嗎?”
“前輩,請您務必告知當中。”
爺爺上的很多事,我都了解的有限,就像這道門寶甲,如果不是河神說起,我本毫不知。
“行,那我就告訴你。”
聽完河神話,我才知道爺爺做了什麼。
當年為了幫姬家延續香火,幫我逆天改命,爺爺走遍了玄門中的名山大川。
一個人,一把劍,攪了整個江湖。
可正如河神所說,爺爺再強,也做不到無敵于天下。
不說其他的宗門,就單說道門的兩大支柱全真道和正一道,就有無數種方法對爺爺做出阻攔。
那個時候,爺爺還沒撞開道家的第十一道天門,還沒有就道祖之位。
然在正一道和全真道的道場中,可是有兩位道祖坐鎮的。
為了防止他們手,爺爺許下了一個承諾。
事之后,將寶甲一分為二,分別送給全真道和正一道的兩位道祖。
因為道門早就有傳言,寶甲當中藏著通往第十二道天門的路徑。
正是因此,那兩位道祖才在整起事件中保持了沉默。
即便是面對天下百宗、千上萬的聲討迫,也始終沒有對爺爺的事做出干預。
如此,也就能窺見寶甲是何等的不凡了。
這是爺爺用過的,有關系著道門兩道支柱,我很想把其據為己有,然而爺爺送出去的,我沒理由要回來。
“不是送,是借。”
河神說著,把寶甲殘片放到了我的手中。
“你爺爺當年說過,遲早有一天,我會再跟姬家人產生集。到了那個時候,就把東西還回去,因為姬家……”
“我們家怎麼了?”我追問。
“因為姬家,不能只有一位道祖。”
啊?
這話聽得我心驚跳。
放眼天下,也就爺爺敢說這樣的話吧?
換言之,持有此,我也能盡快踏上就道祖的那條路。
當然,真正讓我震撼的是另外一點。
爺爺既然對河神說了那樣的話,就代表他算到了多年后我會來此。
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寶甲的殘片對我此行會有所幫助呢?
爺爺不是無的放矢之人,算計的每一步都藏有深意,所以我不能再推卻了。
接過寶甲殘片,我思索許掐出了一道解字印。
爺爺留下的東西,除了眼前這位河神,必然只有祖傳的九字玄印才能解開。
果不其然,玄印沒其中后,殘片頓時有了反應。
純正的道門之氣彌漫出來后,化作一道金鉆了我的膻中。
那里是人的命門,也是最為脆弱的一道骨。
微涼過后,是淡淡的暖意,讓我有種置暖當中的覺。
“好了姬小友,東西還上了,我也該去休息了。如今神力已經瀕臨崩散,實在是無法凝相久待,有事喊醒我就好。”
“好。”
看到河神寄居到河蚌當中,我將其收了起來。
“姬十三,你說我怎麼就沒有道祖那樣的爺爺呢?”沈乘風忍不住開了口。
額……
我語塞,不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懊惱為什麼剛才沒找個借口支走他。
河神說的很清楚,道門寶甲關系到如何推開第十二道天門,其分量可想而知。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多一個人知道,就會多一分風險。
當然,這也是河神的無奈之舉,他已經虛弱到了那種地步,哪還有心思顧慮其他。
既然挽救已經晚了,那我就只能許給沈乘風一些好了。
“剛才的事你都看見了,也都聽見了,為了收買你,我決定傳授你一種道門神。”
“還有這好事兒?”沈乘風樂的直蹦,“快快快,咱老沈早就等不及了,到底是什麼?”
看著他急不可耐的樣子,我心有愧疚的嘆息了一聲。
“公輸軒,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