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繁星!
也就是任中舉的朋友小星。
在任中舉的中,有著他和趙繁星的照片,與眼前之人長得一模一樣。
我本以為已經遭遇了不測,想不到會在此時出現。
當然,眼下的境遇,似乎比掩埋到河灘里好不到哪兒去。
因為,它被大青鯉奪走了軀。
至于是附,還是更為歹毒的奪舍,在無法使用道或者近查看的況下,我不敢冒然下定論。
但不得不說,大青鯉很狂。
面對四只石蠻,不僅沒有毫的畏懼,相反還顯得盛氣凌人。
“之前,我是穿梭井底馱轎而行的青鯉,你們欺我、辱我都忍了。如今我被圣主點化,已經越過龍門化為了人,怎麼可能還你們的鳥氣?剛才我藏而不現,就是想聽聽你們得知我化龍人后的污言穢語。”
“去你媽的,老子怕你不?”人熊怒喝,卷起一風就沖了下來,巨大的掌揚起,直奔趙繁星的臉。
嘶……
這一幕,看得我冷氣倒吸。
人熊那可不是普通的掌,而是貨真價實的熊掌,有碎石開山之力。
這要是糊在臉上,不得拍餅?
出乎預料的是,趙繁星沒有任何的躲避,手腕一抖就從袖筒中劃出了一,二話不說甩了出去。
手帕?
不,是皮!
只不過大小跟手帕類似,而且上面也有著類似野蔓山藤的紋路。
手帕迎風見長,到了人熊頭頂的時候,已經變了五米方圓,淡淡的腥臭之氣涌,直接把人熊罩了其中。
噗……
人熊力大無窮的一擊,就像鐵錘砸到了棉花當中,沒起到任何的效果。
相反被巨大的皮包裹住,它頓時陷了困境。
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最終倒在了地上。
“古有殺儆猴,今天我就殺熊震妖。”
話落,趙繁星摘下了頭上的鯉頭簪。
稍加擺弄,就變了青鱗大杖,狠狠朝著人熊砸了下去。
我毫不懷疑,這一杖下去,石蠻人熊不死也得重傷。
赤魈和鬼狒想要阻攔,但都被人面河給阻攔住了,顯然它有著極大的顧慮。
妖相爭,我心不會有任何的波,只想著稍后找個機會離開這里。
可就在鯉頭簪要到人熊的時候,前面的院門突然被撞開了,接著就是展怒極的呵斥聲。
“一條雜魚,也想在我的地盤翻天嗎?”
刷……
一句冷喝,在其他三只石蠻聽來就是命令,于是紛紛從高墻上面沖了下來。
河的手最快,一把接住了鯉頭簪。
而赤魈和鬼狒,則一左一右的護在了人熊的面前。
也時這時,展來到了近前。
雙目如刀的看過趙繁星,過去一把掀開了皮。
“再敢造次,我讓你有來無回。”
啪!
抬手接下甩過來的皮,擺弄手帕大小收好,趙繁星的回了一句。
“你敢我,圣主饒不了你。”
“是嗎?”
展冷笑,示意四只石蠻歸位,這才不屑的開口。
“既然說到了圣主,那我就問一句讓你清醒的話。你覺得在圣主面前,你的分量重,還是我的面子大?”
“你……”
趙繁星臉一變,了些底氣。
“雜魚就是雜魚,真以為占據一副人的皮囊就越過了龍門?皮囊再好,也掩蓋不了你雜魚的本相。”
“今天的屈辱我記下了,總有一天雙倍奉還。還有,我也提醒你一句,七日后月圓夜圣主大婚,你最好把東西準備齊全,否則必死無疑。”
趙繁星說完,投井,消失不見。
“展公,以后跑的差事就由小的來擔任了,有什麼做的欠缺的地方,還請您多多擔待。”大趕說好話。
“人留下,滾吧。”
一句話說完,展抱起孩兒走向了旁邊。
在井的不遠,有著一個兩米見方的石臺。
上面有著人形的凹槽,顯然是專門用來放人的。
將孩兒放到上面,展就去了樓里,隨后是一陣微不可查的輕響聲。
稍后,就要用剝奪人福壽了嗎?
要是這樣,我還真得繼續留一會兒。
眼神向沈乘風示意之后,我又看向了那口井,隨著趙繁星跟大都離開,井水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這口井,到底是通往什麼地方的?
除此之外,我更關心另外一點。
圣主!
從趙繁星的話中能聽出來,所謂的圣主應該就是一切禍事的始作俑者。
趙繁星怕這個人,展同樣也是相當的忌憚,到底是個什麼份?
還有,七日后月圓夜,他要迎娶誰?
不會是……
腦海中剛剛浮現出那副面孔,展就從樓里走了出來。
雙手抱著的,是一把鍘刀。
這我就看不懂了,弄鍘刀干什麼?
在我的印象中,天下最有名的鍘刀有三把,分別是龍頭鍘、虎頭鍘跟狗頭鍘,都掌握在包公的手中。
他是青天大老爺,上帶著天大的功德和造化,壽盡了以后便了司,如今地位僅次于十殿閻羅。
之前,三把鍘刀分別鍘的是皇親國戚、朝堂百以及凡庶草民。
自從去了司之后,三把鍘刀也就有了不同的效用,上鍘神,下鍘惡鬼,中間鍘大妖兇邪。
但那是包公啊,展何德何能,也使用鍘刀。
而且這把鍘刀,十分的奇特。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鍘刀底座是沉的墓碑,刀架則是不祥的靈牌。
至于鍘刀本就更詭異了,火煮沸葬生水,拋人骨熬制數遍以后再開鋒,就了世間罕見的辟骨刀。
這玩意兒兇悍無比,不僅可以傷人魂魄,更能破開百氣。
什麼人氣、鬼氣、妖氣乃至于神氣,只要道行夠深,都能用這把刀給撕開一道口子,甚至是剝離出去。
我是真弄不懂了,展怎麼會有辟骨刀呢?
按理說,這種刀只存在于一種人的手里。
劊子手!
因為即便是犯人,也是有命格和造化的,有些人用一般的刀本殺不死。
即便是被毀,也會有亡魂留世,而往往犯了死罪的都是惡魂兇魄,極易弄出為禍一方的事,所以就有了這種辟骨刀。
無一例外,都掌管在世或者司的行刑之人手中。
換了人,也用不了。
可偏偏,展拿出了這樣一把刀,他到底什麼來頭?
刺啦、刺啦……
尤其看他在井邊磨刀的作,無比的嫻,顯然已經把刀用到了得心應手的地步。
刀磨完,展走向了石臺。
看看躺在上面的孩兒,他把辟骨刀舉了起來,似乎是在查看打磨的鋒利程度。
而后,滿意的笑了笑。
這一笑,我瞬間起了一的皮疙瘩。
總覺,他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