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方山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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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輸軒的道行我是清楚的,雖說境界上比我差一點,但也僅限于那臨門一腳。

這在玄門的年輕一輩中,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而且他是匠祖之后,在領悟了魯班書真意的況下,一本領早就到了通玄的地步。

不提別的,就單說那藏咒和地法,較之我的道門神毫不弱,而這也是我驚心慌神后的疑問。

打不過,難道還跑不掉嗎?

到底遭遇了什麼,傷這樣?

帶著他躲到無人之地,打出兩道玄印后,我又給他服下了藥,然后以推拿催發藥效、疏通經脈。

噗……

又是一口噴出,公輸軒總算是緩過了起來。

“公輸,你覺怎麼樣?”

“好多了,至這條命是保住了。”

公輸軒的臉蒼白如紙,說話更是有氣無力,較之前的俊儒雅相比,顯得狼狽而頹敗。

“是誰把你傷這樣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

這三個字,猶如當頭一棒,敲得我心神俱震。

未知的,才是可怕的。

被人重傷落到半死的境地,卻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足以說明其實力的可怕了。

“公輸,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在哪里的傷?”

“十三,事是這樣的……”

隨著公輸軒的講述,我也明白了事的經過。

當日公輸軒離開太平鎮后,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馭齋,于傍晚時分抵達了方山的外圍之地。

也就是在那里,他遭遇了危機。大風小說

日落時分的方山,大木深似海,巨草涌如浪。

山有百重,路有千條。

絕跡,不見人蹤。

天地之氣肆翻騰,猶如夢回蠻荒舊土。

公輸軒很清楚,那并非真實方山之貌,而是某種護山的法陣或者通天神之下的幻象。

在玄門中,如此景象只意味著一件事,封山拒客。

公輸軒心中明白,這種況下敲山問路,只有招致山主的怒火。

奈何太平鎮的事已經到了火燒眉的地步,所以只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著頭皮,祭出,打算找出一條進方山地的路徑。

而后,便惹來了天大的麻煩。

首先,一道行完全沒了效用。

伐木開山也好,黑盜人門法也罷,施展出來統統失去了效果。

其次,神鬼之了枯井打水,勞而無功。

一句話,請神神不來,招鬼鬼不應,仿佛神鬼之事真的只是民間傳說一般。

最后,強闖者,殺無赦。

各種手段都沒效果的況下,公輸軒便打算直接闖進去。

憑借天生的不平骨,闖出一條進山的路。

不得不說,不平骨的分量確實夠重,一腳就踏了方山之境

只是他沒想到,進去的快,出來的更快。

那只腳尚未落地,就被一讓他窒息的罡風給掃了出來。

落地前,他聽到了一聲冷喝。

“吾守之山,無人可。”

之后,公輸軒便昏迷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時,已經到了方山的腳下。

齋的山門,他約看到了一位樵夫。

手持伐天巨斧,正在乘龍巡山。

公輸軒心中很清楚,之前對方留了手,否則他本不可能活下來。

同樣,這也意味著警告。所以無論心中多麼不愿,也只能放棄進山的念頭,拖著殘軀趕回了太平鎮。

再之后,就遇到了我的靈鶴。

聽完這些,我的心久久不能平復。

先是震驚,那所謂的守山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接著是愧疚,如果不是我讓公輸軒去馭齋找陸青禾他們,也不會落下這一的傷。

除此之外,是深深的擔憂。

陸青禾,現在況怎麼樣?

齋,又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夏家離開時,那位山神曾經叮囑過我,方雷兩氏相爭,前者于劣勢當中。

結合馭齋封山拒客,顯然事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而且還表明了不容外人手的態度。

難道,這就是方晨曦走出馭齋的原因?

太平鎮事畢之后,我去了又該怎麼進

眼前的事尚未解決,公輸軒就帶回來了更麻煩的消息,這讓我心煩不堪。

“十三,你不必自責。要怪也是怪我道行低微,連一扇山門都敲不開,關鍵現在這樣子,怕是短時間幫不上你什麼忙了。”

“公輸,你的傷要。”摒棄雜念,我耐心的勸解,“我看不如這樣,你先在鎮外找個地方住下來,眼下的事理完,你的傷估計也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們再思索如何進齋的事。”

“好吧,我不能護在左右,你千萬要小心。”神頭好些以后,公輸軒從地上站了起來。

“放心吧,我有分寸。”

我本打算把遇到沈乘風,還有請夏雨來此的事說一說,考慮到公輸軒的傷勢,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因為姻緣咒的關系,他對夏雨已經生出了愫,這個時候告訴他,百害無一利。

“對了,有件事還得麻煩你一下。”

“你說,我會全力做好。”

“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安葬了他。”我取出了任中舉的骨架。

他死的凄慘,而太平鎮這里又有大妖盤踞,埋在這附近肯定會生變,這也是我遲遲沒有安葬骨的原因。

“這,這是什麼?”公輸軒嚇了一跳。

“回頭再跟你細說。”

“好,我會把他厚葬的。”

“多注意休息。”

送走公輸軒,我轉朝著牌樓走去。

李樹生是個實誠人,一直在等著我吃早飯。

許是無聊的,手里把玩著一樣東西。

因為耽誤了些時間,此時食客已經寥寥無幾,很容易他就看到了我,于是起去端早餐。

中有福壽氣,我是絕對不會吃的,所以制止他后打算跟展要餐盒打包,回去以后再送給盤瓠。

哪承想我還沒開口,展著聲音說了話。

“小兄弟,你怎麼還跟那姓李的待在一起,就不怕被他賣了嗎?”

“您這話什麼意思?”

親眼見過展犯下的惡行之后,我對此人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我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好意,之前不是提醒過你一次嗎?”

“……”

見我不說話,展出了滿是深意的笑容。

“看來小兄弟的記不太好,否則昨晚……也不會把東西落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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