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李樹生搖頭。
“那你應該知道不要的結果吧？”
我加持馭氣，劍鳴聲變得刺耳起來。
“你不用威脅我，大不了一死。”李樹生依舊搖頭，“而且死在你的手里，總好過回去被圣主置。”
說到了圣主，我趕打蛇隨上。
“你只要告訴我圣主是誰，藏在什麼地方，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圣主是誰，我不能說，也不敢說。”李樹生搖頭，“至于他在什麼地方，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他在太平鎮里，關鍵是的藏之？”
“有什麼區別嗎？”李樹生笑了，無力的苦笑，“你已經在鎮里待兩三天了，難道就沒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
“鎮子，就是圣主；圣主，就是鎮子。”
“……”
聽完這句話，我沉默了。
我相信李樹生沒有撒謊，只是這也太匪夷了？
真要如他所說，那所謂的圣主一道行得高到什麼程度？
我折騰來折騰去的，又有什麼用？
懂了！
目掃向腰間的乾坤袋，我有了些明悟。
難道是一花一葉一世界，微如芥子有乾坤？
就如爺爺留下的乾坤袋，此不過是掌大小，但在加持了法陣之后，卻可以容納諸多的。
甚至連任中舉的骨，都可以收斂到其中。
以此推斷，是不是也就能窺見鎮子的玄機了？
原本的彈丸之地，在被大神通籠罩后，變了現在這般景象？
如此，就能解釋為什麼玄道之會失效了。
可我總覺得，真相不會恐怖到這種程度。
異妖如果真有這樣的道行，何必蜷在三省界的荒僻之地、行這種見不得的勾當，直接弄出一方世外桃源不好嗎？
不對？
肯定不對！
“小主子，這狗東西又在妖言禍心了，你可別上當。”腦海中，傳來了盤瓠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
“我問你，我是誰？”
“狗子，不對，小五。”
額……
盤瓠打個嗝，不愿的說道：“好吧，先當一回狗子，不然沒法解釋。”
“既然小主人知道我是狗，那就應該知道我的聽覺如何，眼前的這只妖，還不備連我也欺騙的本事。”
“不應該啊，我有寶甲護，怎麼沒聽出又是妖言呢？”我是真的想不通這點。
“寶甲隨心，懂了吧？”盤瓠不屑。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放下了防備，從心里相信了李樹生的話，所以寶甲也就沒了效用。反之如果我一直保持著戒備的心理，就會對妖言有所察覺。”這讓我對寶甲殘片有了更深的認識。
“沒錯。”盤瓠應聲，“小主子，我這麼跟你說吧，別說眼前這只妖說的話，放的屁你都不要去聞，否則肯定上當。”
“也不對啊，既然你能聽到，為什麼不影響？”
“是不是傻？”盤瓠毫不猶豫的反駁，“之前你還聽到他說棺材是床呢，你怎麼不進去躺一躺？”
“明白了，幻也好，妖言也罷，都是針對目標之人的，旁聽者不會到影響。”我總算是繞過了這個彎。
與此同時，也明白了展當初讓我遠離李樹生的忠告。
我在局中，會相信李樹生說的每句話。
而展則在局外，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唉……
有了盤瓠的提醒后，我也放下了僥幸的心思。
既然李樹生到現在都不知道悔改，那就只能送他上路了。
看到我催黑劍，李樹生知道餡了，因此也不再做偽裝，直接出了獰笑。
“姬十三，我還真是低估你了，這樣都騙不了你。臨死之前，我有一句真話要說，你可想聽？”
“去地府，說給十殿閻羅聽吧。”
話落，我毫不猶豫的把黑劍刺了出去。
噗……
李樹生的膛被貫穿，他也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你要找的人，在……”
聽到這句話，我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想追問一句在哪兒。
然而沒等我問出來，黑劍就已經手而出。
接著，就是蒙竹云冰冷的聲音。
“白虹這種罕見的妖種，如此死了豈不是浪費？既然你我有緣，那就為我日后掙囚籠的養料和助力吧。”
一句話落下，蒙竹云控黑劍開始吸取李樹生上的妖氣，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悉數沒了黑劍中。
這一幕，看得我又驚又恨。
驚是蒙竹云，居然能弄黑劍離我的掌控。
恨也是因為蒙竹云，不說斷了我打探方晨曦下落的希，總這麼自主行事，遲早得給我惹出大麻煩。
該怎麼辦？
我實在是頭疼，相較于外部的危險來說，部埋著的這顆雷更為揪心。
“小主子，別琢磨了，沒辦法。”盤瓠勸我把心放寬，“小云兒的脾氣我最了解，來的只會適得其反。”
“你跟相守多年，給我出個主意。”我必須消除這個患。
“只有兩個辦法，一是讓對你了，就像把自己獻祭給巫神之祖一樣，到時候肯定對你言聽計從。”
“說另一個。”我可不敢那樣做。
“另一個，就是你對產生，這樣你就能容忍的任何過錯了。”
額……
我苦笑后，只能放棄。
“與其走這兩條路，還不如找到那什麼邪神之祖，到時候拱手相送，就能徹底擺蒙竹云了。”
“小主子，我勸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否則你會后悔終。”盤瓠語氣突然凝重了起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
“一兩句說不清楚，反正你記住我的話，不要再尋找巫神之祖的念頭，甚至連那苗疆之地都不涉足。”
“為什麼？”
之前河神婆婆說，讓我有機會去苗疆走一走，保不齊能撞上爺爺當年留下的機緣。
盤瓠，為什麼會是截然相反的態度。
我相信，他們都不會害我，那就蹊蹺了。
“小主子，你別問了，以你現在的道行，知道了沒有半點好。”
“你到底說不說？”
“我是為你好，不說。”
“那以后就著吧。”我祭出了殺手锏。
“行，我說。”盤瓠服，“但有個前提條件，等你收拾掉異妖之后。如果到時咱們能全而退，說明你真正有登天化龍的骨，那時我不僅告訴你為什麼，還會告訴你另外一件大之事。”
“有多大？”
“于你而言，大可比天。”
一句話說完，盤瓠再也沒了靜。
一條狗，還學會賣關子了？
暗罵一句，我把黑劍收回來，開始收拾眼前的爛攤子。
李樹生已死，全骨也已經被蒙竹云掏了一空，于是我打算把殘留的服燒掉。
引火低頭的瞬間，我看到了一樣東西。
此，不凡。
只要利用得當，必能斬除異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