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一塊撲克大小的骨牌,正面雕刻著繁雜的花紋。
花紋我見過,包裹神祇金的皮上面有,青鯉的那方手帕上也有。
反面,雕刻著虹妖的本相。
說白了,這就是一塊象征份的腰牌,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但之于我來說,卻是一個啟示。
通過這腰牌,再結合皮、水井、棺材里的小以及干涸的河流,我已經可以確定異妖的份了。
真正的世間異種,罕見的大妖。
確定了這點,我也就能思索針對的策略了。
除卻自的準備之外,我還要借一樣東西。
向河神婆婆借,到時候讓沈乘風帶回來就行。大風小說
折出一只紙鶴拋出去,把骨牌撿了起來。
原本是想隨手放乾坤袋里,可想到黑劍在里面,又怕蒙竹云連此也不放過,便拴向了腰間。
嗖……
拴好后我的手剛剛松開,骨牌就直接飛了出去。
不是被搶走的,而是到了排斥。
怎麼回事兒?
難道這腰牌跟我犯沖?
走出幾步撿回來,我又一次拴向了腰間,再次松手后又飛了出去。
這回我看清楚了,排斥此的,是四象靈之一的白虎。
在夏家的時候,河神婆婆出于答謝的目的,把韓墨龍淬煉二十多年的四象靈刻了我的。
之后,這四象靈就再也沒了靜,想不到此時生出了反應。
我的右上,浮現著一只白虎的虛影,隨著骨牌飛出去之后,再度匿了下去。
四象還沒有誕生靈智,所以此舉完全就是本能,足以說明這塊腰牌有多邪惡。
虎靈排斥,那麼其他的呢?
想著,我一一做了嘗試,青龍、朱雀和玄武三靈,也全都不待見此。
這可怎麼辦?
腰牌我還有大用,打算月圓夜借用此去參加那什麼圣主的婚禮,此時上不容,該如何是好?
“小五,放你那里行不行?”不得已,我問盤瓠。
“你覺得呢?”盤瓠反問,“東西放到我上,我在誰上?”
額……
我撓頭,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麼才行?
難道非要我時時刻刻都拿在手里,那還干不干別的了?
“小主子,我問你個問題,你留著腰牌打算做什麼?”
“用來……”我解釋了下接下來的打算。
“唉,你還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你把那個人暫時帶在邊不就得了。”盤瓠指向昏迷的孩兒,“一來,能幫你保管腰牌;二來,有在,你冒充虹妖會更真;第三,你也能護一命,積攢功德。”
對啊……
我怎麼就沒想到了呢?
夸獎盤瓠兩句,我走向了棺材。
在喚醒孩兒之前,我得先把陳芷玲超度了。
是虹妖留下來樂的,因此魂魄還在,并未像其他被剝奪了福壽的孩兒們一樣,魂魄都被棺之給吞食了。
之前,靠福壽珠活著,如今已經徹底絕滅了生機。
口中念著法咒,陳芷玲的魂魄從棺材里緩緩升起,已經虛弱的不樣子。
這個狀態,走不到司就得灰飛煙滅。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取出黃紙,我刻畫出了一頭牛,然后燒給了陳芷玲的魂魄。
“今生苦,來世福,上路吧……”
“謝謝。”
陳芷玲深深的對我鞠躬后,騎牛遠去。
之后,我燒掉棺材喚醒了地上的孩兒。
“樹生,我們還沒到家嗎?”
樹生?
我很不喜歡這個名字,偏偏還必須認下,只能苦笑著把腰牌塞過去。
“剛才把東西落下了,回來找一找,你幫我保管著吧,別弄丟了。”
“放心吧。”孩兒點頭。
“對了,你什麼名字來著?”
“瞧你這記,老婆的名字都記不住?”孩兒嗔怨,“我黃鶯,是你李樹生明正娶的媳婦。”
“那,那什麼,咱們回家。”我率先朝著鎮子走去。
但愿,能幫黃鶯尋回丟失的福壽吧?
否則,最后死了就會跟我拉扯上因果,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回到李樹生的家里,我本想著上樓好好休息休息,從頭到尾再捋一遍思路,以免發生了什麼。
誰承想還沒躺下,黃鶯就端著洗腳水走了進來。
“樹生,你累一天了,快洗洗吧。”
額……
我趕忙起,示意黃鶯出去。
“已經很晚了,你趕去睡,我自己來就好。”
“那可不行。”
黃鶯說著,拉著我坐到床上,蹲下就要幫我鞋和子。
“說好要好好服侍你的,怎麼能讓你自己來呢?還有,洗完腳把服也掉,我再幫你子。”
“不用,真的不用。”我不是李樹生,不了這樣的福。
而且從黃鶯的態度中不難看出來,洗腳都是序曲,正題還在后面呢。
果不其然,我剛想到這里,黃鶯的臉上就浮現出了兩抹紅。
“樹生,今晚你一手指頭都不用,我保管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只要你喜歡,以后每天我都照著現在這樣做。”
說著,黃鶯開始解我的鞋帶。
唉……
嘆口氣,手掐定字印,我直接把弄暈了過去。
現在,我有些后悔把帶回來了,還不如直接跟陳芷玲一起超度了呢。
可話說回來,剛剛被剝奪福壽,還有一線生機,見死不救實在是說不過去。
既然如此,就先這樣應付著吧。
把黃鶯弄到樓下,我打算接著去做之前的事,剛剛走到樓梯旁,大門那里就傳來了靜。
不敢有任何的猶豫,我趕從黃鶯的枕頭下面取出了骨牌,握到手里后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大門沒有異常,詭異的是門下面。
先是一道水流,后是一條黑黃相間的大泥鰍。
泥鰍門后,幻化了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
沒等我說話,他已經先開了口。
“虹哥,我就知道你還沒離開鎮子,走吧,來活兒了。”
我原本不知道這人的份,聽完這句話瞬間了然。
不出意外,肯定是跟李樹生一樣的抬轎人。
來活兒了?
很顯然,又有孩兒落到了他們的手中。
算算時間,應該是我請的人到了。
有朋自遠方來,我當然要去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