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要去的,問題是骨牌怎麼辦?
不帶著,肯定會餡兒。
帶著的話,到底放在哪里才合適?
手套!
思來想去,我只想到了這個辦法,找副手套戴,然后把骨牌塞到手背上。
這樣既不影響拿東西,也可以確保不出破綻。
畢竟是去抬轎子的,戴副手套也不會有人懷疑。
當然,必須把自氣息封閉。
“虹哥,你磨磨嘰嘰的干啥呢,快點兒吧。”
“泥鰍,你急什麼,我不得跟你嫂子說一聲嗎?”
我不知道此人什麼,只能模仿李樹生的語氣喊他的本相。
萬幸,沒有出破綻。
嘿嘿……
泥鰍笑著湊過來,不懷好意的瞟向了臥室。
“虹哥,我聽老黑說,您又給我們換了個嫂子,讓咱飽飽眼福唄?”
“那可不行。”我搖頭,悄悄把骨牌塞到了手套里面,“走吧,回頭遇到合適的,給你也弄一個。”
從泥鰍猴急、的眼神中,我能得出一個推斷。
他是個。
換句話說,在所謂的圣主面前,他的地位是不如李樹生的。
進而又能推導出一個事實,李樹生管理著其他的抬轎人。
如此最好,李樹生的份越高、話語權越大,對我接下來行事也越有幫助。
跟隨泥鰍出門,我們很快就來到了龍頭崗這里。
一樣的大桑樹,一樣的引魂燈。
看到我來了,一個愣頭愣腦的漢子迎了上來。
材之高大,與沈乘風不相上下,就連臉上的黝黑,都是不遑多讓。
顯然,這就是泥鰍里的老黑。
他的本相,是一條大黑魚,從上的氣息判斷,沒有什麼是他不能吃、不敢吃的。
正是什麼都不忌口,才吃了這副德。
再這麼胡吃海塞下去,很可能會變第一只吃傻貨的怪。
“虹哥,您不是說休息幾天嗎,怎麼又來了?”
“我倒是不想來,行嗎?”我著假嗓,翻了個白眼。
“那確實不行。”老黑搖頭,看向了旁邊,“要怪就怪就那只白畜生,非得給咱們找活干。”
老黑的目,看向的是那兩個燈籠。
之前從外向看,那就是詭異的引魂燈。
而從向外審視,則能看出它們的本相。
白!
烏是不祥之,這白更是不祥中的不祥。
因為貪食腐尸殘魂過多的原因,從而讓它們變了至至邪的東西。
發生變化,有點兒類似于當初黑狐戴著的三世孝帽,只不過遭的報應更大,背負的孽債更多。
這很正常,畢竟老黑的話中已經說明,這兩只白,就是專門用來尋找獵的。
枉死在這里的每一條命,都有這兩只畜生的“功勞”。
“虹哥,來了。”
就在我正打量兩只白的時候,泥鰍指向了盤山道,有兩靈車正在無聲無息的開過來。
為了確保不會出破綻,我捶捶后腰說道:“泥鰍,今晚的活兒你來負責,我這腰不舒服一整天了。”
嘿嘿……
泥鰍笑著,眼里閃爍出猥瑣的芒:“虹哥,理解。畢竟是新嫂子,肯定得喂飽不是?”
“您放心,就沖著你說給咱也找個媳婦的份兒上,今天你那份活我包了,您只管在旁邊盯著就行。”
“辛苦。”
“有啥辛苦的,舉手之勞。”泥鰍說著,滿含期待的看向了靈車,“主子大婚需要的貨已經備齊了,這點兩只白畜生都清楚。饒是如此,它們還是又一次了手,說明拉來的這位很足,稍后虹哥可得幫幫我。”
“好說。”我心不在焉的點頭。
泥鰍關心車里的人,我更關心。
關心是不是夏雨,也關心此時的安危。
車子來到近前停下,司機下車打開了后面的車門,而后我就覺到了一悉的氣息。
正是夏雨!
只是的變化,未免也太大了。
之前的夏雨,給我留下的最深印象是公主病。
當然,人家有那個資格。
然而此時,那驕躁的氣息不見了,變得嫻靜了,也變得斂了。
猶如一潭春水,由而外的散發著令人心曠神怡的靈韻。
當初夏雨就配得上人兩字,如今五行之氣以后,更是將那艷催發的淋漓盡致,讓人著挪不開眼睛。
主要是那氣質,太獨特了。
既能讓人到水的平和,又能嗅到火的熱,再輔以土的沉穩、金的英姿、木的蓬,可以說找不出任何的瑕疵。
我都看得一愣,更別說旁邊這幾條單的怪了,一個個眼珠子瞪得滾圓,口水流出都沒有毫的察覺。
尤其是老黑,舌頭外吐,聲息。
像極了一條發春的狗。
“怎麼,都看傻了?”我必須爭取到單獨跟夏雨相的機會,于是冷喝道,“泥鰍,帶著他們開工。”
“是,是虹哥。”話落,泥鰍大手一揮,“走,去抬轎子。”
看著他們走了龍口,看著靈車遠去,我這才走幾步到了夏雨的面前。
笑的看著我,眼睛里滿是想說的話。
“你的鞋帶開了,我幫你系上。”
兩只白就在后的桑樹上,我必須萬分小心,即便是傳音,也得蹲下來才保險。
“夏雨,請你來的目的想必沈乘風已經告知了,那我就長話短說。進去之后,你去找一個方晨曦的孩兒,告訴我來了,并且正在謀劃如何把救出去。之后你就留在邊,時機到了咱們來個里應外合。”
說完,我敲了敲夏雨的腳面,示意給個回應。
“姬十三,幫你這麼大的忙,怎麼謝我?”
嘶……
的話落耳中,我驚出了一冷汗。
這姑膽子也太大了,就這麼跟我相認了?
不對!
傳音?
夏雨居然會傳音了!
“不止傳音,太還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夏雨略帶得意的說道,“只可惜時間太短,很多我還不得要領。”
聽完這些,我真正理解了什麼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同時也有深深的慨,不愧是五行滿運,這學習能力也太逆天了。
震驚之后是振,夏雨長的越多,能幫的忙也就越大。
“姬十三,你還沒回答到時怎麼謝我呢?”
“你說吧,只要不違天和、有傷人倫,做什麼都可以。”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稍作沉默,夏雨輕笑著開口。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