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你怎麼又犯糊涂了呢?”
得知我的顧慮后,盤瓠焦急的催促。
“白是什麼,是專門找食腐尸殘魂的惡妖,完全稱得上至至邪,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便宜了那條泥鰍?”
什麼意思?
盤瓠又貪吃了?
不對。
腦子一轉,我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里。
立場!
我雖然借用骨牌冒充了虹妖,但思維始終是站在人的立場上,所以才會瞻前顧后的放不開手腳。
就拿置這兩只白來說,換做虹妖的話,怕是早就興的撲過去了。
正如盤瓠而言,至至邪的東西,對于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吞食后不僅能滿足口,還有助于道行的提升。
想到這里,我后背冒出了冷汗。
得虧盤瓠提醒的及時,否則我不手,才會是最大的破綻。
想到此,我趕呵止了泥鰍:“你小子還真是不見外,開句玩笑就當真了?你真覺得,我會把這天大的便宜讓給你?”
嘿嘿……
看到我變卦,泥鰍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虹哥,主要是你腰不好,老弟我完全是為你著想。”
呵呵……
冷笑一聲,我直接走向了那兩只白。
“吞了它們,別說腰,渾的病都能好利索。”
置它們是那位圣主的意思,所以兩只白畜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向我的鳥眼里全是懇求之。
“念在同門一場的分上,你們自絕當場吧,否則……”
咔嚓、咔嚓……
我的話還沒說完,兩只白就自己折斷了脖頸。
這一幕,看得我腳趾撓地。
不愧是至至邪的妖,對自己下手也這麼狠。
彎腰撿起兩只白,我故作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對著泥鰍擺了擺手。
“該干的活都干完了,那咱們就各回各家吧。這麼好的東西,必須得讓你嫂子下廚,否則就是暴殄天。”
“虹哥,我能去你家蹭頓飯不,主要……主要是嘗嘗嫂子的手藝。”泥鰍央求著。
“你是想嘗嘗手藝,還是想嘗嘗你的新嫂子啊?”
冷哼一聲,我轉頭就走。
“小主子,你讓他跟著回家多好,到時候我連他一起吞了。”盤瓠埋怨著。
“你就不怕撐死?”
反問一句,我走上了盤山道,很快就發現了沈乘風留下的標記。
一路追隨著,來到了一荒僻的破廟。
從廟的建筑風格以及殘留的氣息判斷,之前這是一座河神廟,金被毀以后,了都不愿來的殘破之地。
見到我的剎那,沈乘風頓時面凝重的戒備起來。
他的反應在我的預料之中,肯定是以為我被虹妖給占據了軀。
而這,也是之前我龍口沒有易容的原因。
妖附或者奪舍,在鎮里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就像泥鰍去李樹生家里時,看到我沒有毫的意外,直接就喊了虹哥。
說到底,重點還是在骨牌和妖氣上。
至于相貌如何,沒有人會在意。
趙繁星,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然,前提是必須把自氣息封的滴水不。
直到我用玄印封住骨牌,展出上的火,他才翻個白眼長吐了口氣。
“裝什麼不好,裝妖,你覺得搭嗎?”
“妖氣和我搭不搭另說,反正你跟這地方,是真搭的。”
看看四周的殘垣斷壁,再看看沈乘風的黑臉長發,像極了聊齋里說的荒山、破廟和黑熊。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沈乘風翻個白眼,“不過你的話倒是給我提了個醒,等咱老沈從玄道司功退后,就找個風水寶地開一座山門,到時白日與人傳道,晚上跟山水怪們把酒言歡,必為快事。”
“東西呢?”我手索要。
“咱老沈辦事你還不放心?”
沈乘風說著,取出了我向河神婆婆借來的品。
“十三,我非常的好奇,你借魚竿和漁網做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接過來查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魚竿之上,不僅有著盈的神祇之力,還有著一暗藏的壯威。
此威,獨屬于龍。
換言之,這魚竿就是用真正的龍骨打磨出來的,至于線,則是以神祇之力淬煉過的龍須。
可長可短,玄機甚大。
漁網同樣是采集的龍之,取龍筋編織,對水中的妖邪有極大的克制作用,這就是我對付異妖的憑仗。
異妖,為水中妖。
從確定這點以后,我就在思索應對之策。
閉水我會,可以確保在水中斗法站穩腳跟。
但想要斬殺或者降服異妖,僅靠此和祖傳的九字玄印還不夠,必須能找到重傷或者困住異妖的法。
原本我指的是黑劍,后來被蒙竹云這麼一攪和,我不得不放棄。
別到時候沒傷到異妖,倒讓蒙竹云如了愿。
苦思之下,我想到了河神婆婆。
當初為了迷蒙竹云,我曾跟河神婆婆斗過法,當時施展過一項神通,采頭上的青幻化黑龍。
這說明什麼?
說明曾經斬過一條龍,否則掌握不了那種神通,畢竟凝結龍相是需要龍元的。
而龍元,又是龍的命子,采之必死。
如此也就能得出一個結論,河神婆婆坐上神祇之位后,很可能在某水域遇見了一條興風作浪的黑龍。
黑龍為惡,兇悍震天,極有被教化功的,所以就被河神婆婆所斬殺了。
龍全是寶,最適合用來祭煉法,所以我相信河神婆婆一定不會浪費。
而大河狂龍,當然是用來祭煉與水相關之。
只是我沒想到,會是一魚竿和一張漁網。
不管怎麼說,拿到了這兩件法,對付異妖就更有把握了。
“十三,這麼說你徹底清楚那異妖的本相了,到底是什麼?”沈乘風聽完,顯得有些激。
“到時你自然會知道。”
不是我非要賣關子,而是不想給沈乘風任何的力。
得知后就算他不打退堂鼓,心中也必然會有所忌憚,畢竟那異妖的本相過于恐怖了些。
眼下這個節骨眼上,最忌諱的就是士氣到打擊。
不僅如此,我還要再試探一下沈乘風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