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說的麻煩有兩個,一個是黃鶯,按照我之前的叮囑,到危險后敲開了展家的門。
如我所料,展很不愿,卻還是把放了門。
此時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面,像是睡著了。
“十三,剛剛那白羽來過,已經解開了的鎮魂咒,我擔心生出變故,所以才把弄暈了過去。我常年不跟外面的人打道,不知道該怎麼置合適,所以你出個主意吧。”展皺著眉頭。
“福壽還給,然后弄到外面有人煙地方,看護醒來離開就好。”我覺得這樣最可行。
“嗯。”
點頭,展進屋取出了裝有福壽之氣的葫蘆,而后施展法還給了黃鶯。
隨著容貌的變化,黃鶯又恢復了當初轎的樣子。
“赤魈,你來。”
展輕喚一聲,赤魈便從后院趕到了近前,得到命令之后,帶著黃鶯急匆匆離開。
第二個麻煩,是裝有福壽之氣的葫蘆。
按照展所說,除卻還給黃鶯的之外,這里面一共365道福壽之氣。
也就是說,月鱔曾經戕害過365位孩兒。
“如果不是要帶回去給太發落,我現在就斬了那畜生。”夏雨憎分明,頓時火冒三丈。
“十三,你覺得這福壽氣,該怎麼置合適?”展問我。
“這我得好好想想。”
福壽,太過珍貴,所以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既不能浪費,也不能用于自,確實是棘手。
有了!
“前輩,您看這樣行不行?”我說著心所想,“這里的河神,曾經遭過月鱔的算計,不僅神廟被人們砸了,金也到了即將破滅的地步,不如把這福壽氣供奉給河神,讓其修復金吧。”
“當然,即便是神祇,也不能白白用這麼多的福壽。作為換,便讓河神去料理被戕害之分的后事。找到那些孩兒的家人,顯靈也好、托夢也罷,告知緣由的同時,再賜予些福緣就行了。”
“如此最好。”展點頭,“我現在就去做。”
“前輩,等一等。”
我阻攔展,看向了兩個葫蘆。
“能不能把東西暫借我一會兒,最晚明早還給您。您放心,我不會貪墨里面的半福壽,而是另有他用。”
“當然可以。”展毫不猶豫的遞給了我。
“十三,你借它們干什麼?”夏雨好奇。
“對付那邪巫。”我隨口扯了個謊。
東西到手,我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這裝有福壽的葫蘆,必須親自保管才能安心。
之后,展取出了地下室的幾座神祇金,給三只石蠻,讓他們送回到原來的廟宇中去。
至于河神的那座,則暫時留了下來,等到福壽加再說。
“你們暫且歇著,我去廚房準備一桌酒菜。之前我與十三有過約定,事之后跟他好好喝一場,然后破戒出山。”
“前輩,您答應去方山了?”這個消息,讓方晨曦無比的激。
“嗯。”
展深山點頭,轉走向后院。
“方丫頭,此事不必謝我,真要謝就謝十三吧。”
“十三,你覺得以我們之間的關系,該對你說謝謝嗎?”
心好了以后,方晨曦拿我打趣。
額……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尤其是當著夏雨跟沈乘風的面,所以只能轉移話題。
“晨曦,馭齋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起這個,方晨曦收起笑容,顯出幾分愁苦。
聽完的講述,我明白了事的緣由。
簡單的說,馭齋出了大事,而且比我預想的還要麻煩。
方雷兩氏相爭是其次,最棘手的是那里鬧起了瘟疫。
全族上下數百口,幾乎都中了招。
重者昏迷不醒,輕者臥床難行,就連飼養的種種鳥,也全部跟著遭了秧。
最恐怖的是,那不是一般的瘟疫,因為侵襲的不是,而是氣神。
可以這樣說,但凡染上瘟疫者,一的道行都有了崩廢的跡象。
瘟疫之氣糾纏于氣神當中,想要拔出無比之難,所以方雷兩族便暫時擱置了爭端,商議后決定來請展。
他是執夜者,有剝離妖鬼之氣的神通,或許能將瘟疫之禍給拔除。
至于為什麼是方晨曦來請,因為那場瘟疫是在母親回到馭齋之后發的,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
作為兒,代母將功補過。
況且方晨曦本就有爭奪下任齋主的決心,自然是要做出些有分量的事,于是就來到了太平鎮這里。
只是沒想到,那時的展已經被月鱔所脅迫了。
于是,也就有了橘貓去找我的事。
聽完這些,我的心直接懸到了嗓子眼。
“晨曦,青禾怎麼樣了?”
“妹妹很好。”方晨曦示意我放寬心,“妹妹上有著道門神,瘟疫侵擾不到。而且還護住了我的母親,所以才沒有同行來此。倒是方木的況很不樂觀,我之前就已經不能自己下床了。”
這麼嚴重?
方木的那道行我是清楚的,而且他才回去幾天,就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足以想見那瘟疫的恐怖了。
“乘風,你是玄道司的人,可曾聽說過類似的事?”
“我想想。”
“行,那你慢慢想,我先去外面口氣。”
我腦子很,需要清醒。
“十三,要不要我陪你?”方晨曦起。
“你上的鎮魂咒剛剛解開,還是坐下來好好休息吧。”我委婉的拒絕。
來到外面大門外,通過姻緣咒的應,我找到了公輸軒。
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往日儒雅俊的形象。
“十三,夏雨怎麼樣,沒有傷吧?”
“你這麼關心,親自去里面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沒好氣的回應。
“話沒錯,可我……”
“你怎麼了?”反問的同時,我盯住了公輸軒的眼睛,“你是心怯沒勇氣,還是心中有鬼不敢去?”
“十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公輸軒皺眉。
“你說呢?”
我凝目如劍,刺向公輸軒的雙眼。
“公輸,那條月鱔,是你弄來此地的吧?”
“之前太平鎮中所有的孽事,也都是你做的吧?”
“你……才是真正的幕后元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