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三大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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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這一覺,許一凡睡的十分深沉,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悠悠醒來。

自從出了徐洲之后,許一凡就沒有怎麼睡過好覺,昨天更是凄慘,先是被人襲殺,命懸一線,又是不停趕路,來到興安城之后,還遇到了奇葩畢云濤,無論是,還是神,都無比的疲憊。

當一覺醒來之后,許一凡覺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神了很多。

只是,當他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在其窗邊,正坐著一個懷里抱著黑貓,胳膊上纏著一條綠蛇,正一手擼貓,一邊盯著許一凡在看的人。

人不是別人,正是赤蓮,許一凡原本已經關上們,上門閂了,可對方還是進來了,而且就坐在窗邊,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這種一覺醒來,發現邊坐個人的覺,著實不怎麼好!

在察覺床邊有人,許一凡下意識就掏出了袖中的軍刀,另一只手去枕頭下的弓弩,不過,在發現是赤蓮之后,他就停下了手里的作,沒好氣的說道:“你跑到我房間做什麼?”

“當然是看你醒了沒有咯。”赤蓮笑的說道。

“你是怎麼進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許一凡的目越過赤蓮,看向門口,發現房門大開,房門完好,沒有被暴力大開,他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當然是走進來的咯。”赤蓮還是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說道。

許一凡翻了個白眼,放下手里的東西,剛想起,去忽然停下了作,他臉古怪,搐,先是看了看赤蓮,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上,他發現自己上蓋著被子,只是,被子下的,有些不對勁。

倒不是被舒服了,而是他上的服不見了。

起初,許一凡以為是錯覺,他就掀開被子,朝被子里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許一凡就連忙放下被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覺沒錯,他此刻的狀態是赤的,不著寸縷,赤條條的,很顯然,在他睡著這段時間,有人把他給了。

“我的服呢?”許一凡黑著一張臉,憤怒的看向赤蓮。

“穿著服睡覺對不好,影響發育,所以我就給你了。”赤蓮完全沒有被許一凡的表給嚇到,反而悠悠然的說道。

許一凡的臉,此刻黑的可以跟廚房的鍋底媲了,而他的角還在不停的搐著。

年了,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好像還從來沒有服。

當然,小時候不算,那時候他太小了,雖然思想是年人,可是,卻還是個嬰兒,那是沒有辦法的事,可是,現在他多大了?

十三歲了,居然被一個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下給了,這讓他何以堪,何以堪?

赤蓮似乎被許一凡的樣子給逗樂了,就笑瞇瞇的看著許一凡說道:“小弟弟,不要生氣嘛,姐姐是看你上有傷,睡覺的時候,不舒服,姐姐是個心腸很的人,不想看到你那麼痛苦,就幫你把了,順便給你換藥。”

對于赤蓮的解釋,許一凡不置可否,他臉上的表還是很難看。

不過,赤蓮說的沒錯,他肩膀上的傷口,確實被人再次理過了,昨天在小樹林大戰之后,傷口雖然被茅一山理過了,但是,也只是簡單的理了,在趕路的時候,傷口再次迸裂,而到了興安城之后,他雖然在洗漱的時候,再次理了傷口,但是,因為傷口在肩膀,沒辦法合,他也只是敷了藥而已,而昨晚的時候,在面對畢云濤的時候,他使用弓弩,讓傷口再次滲,而回到酒樓的時候,他太累了,也太困了,就沒有管傷口的事,就那麼睡過去了。

許一凡在沉默一會兒之后,沉聲問道:“我服呢?”

服被弄臟了,我給扔了。”

“我需要服。”

“咯,新服在那放著呢。”

說著話,赤蓮朝旁邊的凳子努努,示意服在凳子上,許一凡轉過頭一看,發現凳子上放著一套整齊干凈的新服,只是,不知道赤蓮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為之,-放在最上面,人一眼就看到了。

許一凡看到服之后,臉頰的劇烈的搐幾下。

他收回目,剛準備掀開被子,卻發現赤蓮居然沒有離開的打算,正眨那雙大眼睛,笑盈盈的看著自己,許一凡頓時怒從心頭起,沉聲說道:“我要換服。”

“換啊,我又沒攔著,哦......”

說到這,赤蓮似乎想到了什麼,出恍然大悟的表,把手里的黑貓丟在一旁,前傾,看著許一凡的眼睛說道:“你該不會是想讓姐姐給你穿服吧,可是,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呢,男不親耶。”

尼瑪,就你這妖賤-貨的做派,還黃花大閨,我一口吐沫噴死你,還男不親,我呸,你服的時候,怎麼不說男不親呢?

“出去!”許一凡抑著心中的憤怒喊道。

“哎呀,別生氣嘛,既然你想要姐姐給你換服,我給你換就是了,大不了,我吃點虧算了......”

聽到赤蓮還在那兒喋喋不休的說著話,許一凡再也抑不足心的怒火,大喝一聲道:“滾!”

“哼!”

赤蓮剛出來的手,隨著許一凡的一聲大吼,頓時僵在半空中,出一副泫然泣的表,可是,許一凡卻視而不見。

赤蓮見狀,只好冷哼一聲,出一手指,使勁的許一凡的額頭,幽怨道:“你個小沒良心的,還兇我,你給我等著。”

說完,就站起,轉朝外走去。

看到赤蓮走了,許一凡這才松了一口氣。

“咻。”

就在許一凡準備起,掀開被子拿服的時候,他的被子突然自己落,然后,從被子里鉆出來一條通雪白的小蛇,小蛇的位置就在許一凡的垮間。

許一凡低頭看著小蛇,小蛇也仰起頭看著他,一人一蛇就這麼對視著,空氣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而許一凡的臉也瞬間變了變。

小蛇看起來很可,雪白雪白的,可是,它頭上卻有一個紅的蛇冠子,這一看就是毒蛇,而且是劇毒無比的蛇,如果被其咬一口,許一凡毫不懷疑,他會當場去世。

“赤蓮,你大爺的,覺把這兒玩意兒給我弄走。”

在經過短暫的對峙之后,許一凡忍不住的大吼道。

“哎呀,小弟弟,怎麼了,是不是想姐姐了?”赤蓮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

“快點把這蛇弄走,不然,我跟你沒完。”許一凡憤怒的咆哮著。

“咯咯......”

房門外,傳來赤蓮銀鈴般的笑聲,這讓許一凡愈發的惱火起來。

“吁!”

就在許一凡已經再次拿出軍刀,準備一刀結果了這條蛇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聲呼哨,然后,許一凡就看到那條跟自己對峙的小蛇,扭,順著許一凡的大,快速的爬到了床邊,然后下床,朝著門口爬去,速度之快,讓人無比的震驚。

當小蛇那冰涼的軀爬過大的時候,許一凡的上沒來由的起了一皮疙瘩,這種覺,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更可氣的是,雪白小蛇在爬到門口的時候,居然停下來,轉過頭,直起子,朝著許一凡吐著蛇信子,似乎是在嘲笑許一凡一般。

“尼瑪!”

許一凡看到之后,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枕頭下的弓弩,朝著門口,就扣了機括,弩箭疾出去,朝著小蛇就來了。

這小東西似乎很通人,在看到許一凡轉過頭去拿手-弩的時候,它直接從門檻這邊,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門檻那邊,在弩箭抵達之前,快速的消失在許一凡的視野里。

“咻咻咻。”

三發弩箭齊刷刷的釘在門檻上,把剛出頭,向里面張的赤蓮嚇了一大跳。

見蛇終于離開了,許一凡也不在顧忌什麼,他直接丟到手里的手-弩,翻下床,開始穿服。

房門外,赤蓮斜靠在一廊柱上,懷里抱著貓,那條雪白小蛇,正順著其大,趴在了其肩膀上,吐著蛇信子,的臉頰,似乎是在邀功。

在廊柱的另一邊,胥承業雙手環,也靠在一廊柱上,看著這一幕。

在看到弩箭疾過來之后,他轉過頭,皮笑不笑的看著赤蓮道:“你把他惹了,小心點兒。”

“切,我家弟弟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開個玩笑而已,至于嘛。”赤蓮撇撇,不以為然的說道。

胥承業則似笑非笑的看著赤蓮,說道:“不信,你就等著吧,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公子如此暴怒,別怪我沒提醒你,他暴怒起來,我都要退避三舍。”

“哼,姑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怕他。”

上雖然這麼說,卻暗暗吐了吐舌頭,看了一眼許一凡的房間,又看了看在門檻上的弩箭,挑了挑眉頭,站直,說道:“我有點兒了,先去吃飯了。”

說完,也不等胥承業說什麼,抱著貓,轉就走,看的胥承業一陣的笑!

昨晚,許一凡出去的時候,胥承業就知道了,只是,當他準備也跟著出去的,卻被野鬼攔住了,表示不用他跟著,讓他安心調息養傷。

當許一凡帶著赤蓮回來的時候,胥承業其實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假裝不知道,并沒有出現。

今天早上,許一凡難得沒有早起,他起來之后,也沒有去許一凡起床,反而是赤蓮,卻在起來之后,徑直跑到許一凡的房間,至于房門的門栓,對于而言,那簡直就是擺設,輕而易舉就給弄開了。

房間之后,赤蓮就把許一凡給了,一邊給許一凡重新理傷口,一邊嘆許一凡的材好,小小年紀,居然就有了腹,一看平時就鍛煉。

而換完藥之后,赤蓮沒有立即離開,反而大咧咧的坐在床邊,等著許一凡醒來,胥承業本來想提醒赤蓮把服給許一凡穿上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也很想看看,許一凡在醒來之后,會怎麼泡制嫵至極,又古靈怪的赤蓮。

許一凡醒了,其反應沒有出乎胥承業的意外,而赤蓮現在落荒而逃,他看著就覺得很開心,能讓堂堂五毒選擇退避的,可想而知,許一凡此刻到底有多暴怒。

就在赤蓮離開之后不久,許一凡換好了干凈的裳走了出來。

原本,胥承業以為許一凡會一臉暴怒的,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許一凡的表十分的平靜,不但沒有暴怒的樣子,反而還帶著淺淺的微笑,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許一凡走出來,看到胥承業那略顯詫異的表,沒有理會,直接問道:“什麼時辰了?”

“辰時剛過。”胥承業說道。

“無雙客棧那邊有什麼靜嗎?”

胥承業搖搖頭,說道:“很安靜,和往常一樣,沒什麼靜。”

許一凡聞言,微微挑了挑眉頭,然后環顧一周,沒看到赤蓮,就問道:“人呢?”

“哦,說肚子了,去前面吃飯去了。”

“呵呵!跑的到快的!”許一凡皮笑不笑的說道。

胥承業見狀,頓時眼觀鼻鼻觀心,全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走吧,我也了,吃飯去。”

說完,許一凡就朝前面走去,似乎,他沒打算追究剛才的事,這讓胥承業多多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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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前廳,許一凡發現赤蓮沒有去二樓或者三樓,而是坐在一樓一張桌子旁,正小口小口的吃著早餐。

說是早餐,其實,現在已經距離中午不遠了。

許一凡找伙計要了一籠包子,一碗稀飯,就徑直走到赤蓮對面坐下。

早上德福樓前來吃飯的人不多,但是,還是有七八個人的。

此刻,這些人都一邊吃著早點,一邊欣賞著赤蓮吃飯的作。

赤蓮今天沒有穿服,而是換上了青的薄紗服,服雖然比昨天要多,可是,服卻十分的薄,穿還不如不穿,穿著如此清涼氣的服,愈發的勾魂起來。

除了服十分的清涼之外,吃飯的作,也格外的人,只見用筷子夾著一個包子,靠近邊,微微張開出整齊而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了一口。

包子本來就不大,可是,一口下去,卻也只咬了一小口,在包子上留下一個整齊的缺口。

其手臂上的綠蛇和白蛇已經不見了,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但是,那只黑貓卻趴在其懷里,準確來說,是趴在那沉甸甸的口上,隨著赤蓮吃飯的作,脯一的,而黑貓也隨著一搖一晃,卻偏偏沒有掉下來,這讓周圍的男人,大飽眼福,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只貓。

初等男人看人看臉,中等男人看人看材,高等老司機看人看氣質,而此刻的赤蓮,無論容貌、材、氣質,都是俱佳。

如果有縱花叢的老手,在看到此刻的的赤蓮,都會忍不住發出一聲嘆:“好一個亭亭玉立,巍巍,呼之出,一般男子,難以掌控!”

只是這賞心悅目,讓人忍不住食大振的一幕,隨著許一凡坐下之后的一句話而順便被顛覆了。

“哎呀,這位阿姨,你也來這里吃飯啊?昨晚,我夜游興安城的時候,恰好在胭脂胡同看到你了耶,胭脂胡同距離這里這麼遠,你還來這里吃飯,真是好興致啊!”

此話一出,酒樓瞬間一片寂靜,然后就是筷子落地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紛紛一臉怪異表的看著赤蓮和許一凡,至于胥承業,他正端著早點,準備過去,聞聽此言之后,他立即默默的走到另外一張空桌坐下。

公子果然還是被激怒了,這才見面,就開始出招了。

胭脂胡同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興安城三大胡同之一,胭脂胡同、春宵街、百順巷并稱三大胡同,是興安城的一景,不管是興安城本地人,還是外來人,都或多或的聽說過興安城的三大胡同。

興安城的三大胡同跟汴州城的八大胡同有的一拼,甚至不逞多讓,而三大胡同到底是什麼地方,從名字就可以聽出來一二。

不管是興安城的三大胡同也好,還是汴州城的八大胡同也罷,亦或者是長安城的長安十街也好,都是青樓林立,-院如云的地方,而出這些地方的子,其職業是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興安城的三大胡同,也有高低之分,最高檔的是春宵街,春宵街青樓檔次高,姑娘也最俊俏,一般接待的都是達顯貴,其次是百順巷,百順巷走的中端路線,接待的客人檔次相較于春宵街要低一些,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去,唯獨胭脂胡同,只要你兜里有銀子就可以去,胭脂胡同的子,一般都是長相一般,甚至是半老徐娘的子在從事皮生意,又被人們稱之為半掩門。

許一凡說昨晚在胭脂胡同看到了赤蓮,這相當于指著赤蓮的鼻子說做半掩門生意的,其殺傷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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