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旁觀者、參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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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茶樓,不是興安城最大的茶樓,卻是建筑最高的茶樓,上下六層。

凡是來到興安城的達顯貴,富賈商人,都喜歡在閑暇之余來到白鶴樓吃茶,吃茶只是一方面,主要還是白鶴樓的位置好,在六樓的位置,可以把大半個興安城盡收眼底。

很多人都知道,很多有權有勢有錢的人,都喜歡登高遠,附庸風雅,其中,又以讀書人最為喜此道,因此,自從白鶴樓在興安城建之后,就吸引了無數仕子來到白鶴樓,詩作賦,留下了不名句,從而名一方。

興安城的白鶴茶樓和東海城的聚賢茶樓有些相似,或者說,它就是翻版的聚賢茶樓,在白鶴樓的一樓就有一面墻,墻上有歷代讀書人留下的詩篇,讓每一個進白鶴樓的人,都可以一眼看到。

不過,相對于東海城的聚賢樓,興安城的白鶴樓要遜,只是,這并不影響興安城本地,或者外來仕子來白鶴樓登高遠,詩作賦的雅興。

今日,在白鶴樓剛剛開門營業的時候,白鶴樓就迎來了一行人。

這一行五人沒有在一樓停留,而是直奔六樓,在一間雅間坐下,在伙計上了茶水,拿來果盤之后,伙計就被打發出去了。

五個人,三男兩,但是,真正待在雅間的只有兩男一而已,剩下的一男一,男的是一個高大的護衛,大約三十多歲,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進房間,而是站在門口,一副扈從模樣。

另外一名在煮完茶之后,也離開的房間,和扈從男子一起待在外面。

房間的兩男一,三個人的年齡都不大,其中坐在主位的是一個大約四十來歲,雖然其穿著尋常服,可上那威卻如何都藏不住,顯然,這個中年男人是一個當的。

剩下那個男子,更年輕些,大約也就三十左右的樣子,著雪白的儒衫,頭戴發簪,腰間佩玉,手拿折扇,儼然一副儒生打扮。

至于最后那名子,始終頭戴斗笠,斗笠上有面紗遮蓋,看不清楚其長相,但是,觀其形,年齡因也不大。

三人在進房間之后,并沒有著急坐下,而是站立在窗邊,憑欄而立,目看向無雙客棧和德福樓的方向。

在無雙客棧那邊才剛剛開始行的時候,有職在的男子,就笑著說道:“也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想的,居然想要跟不良人談判,這不是找死嗎?”

儒生男子,一邊搖晃著半打開的折扇,一邊笑著說道:“事鬧大了,他現在自顧不暇,哪有心思理會這邊的事,派遣畢云濤那蠢貨來,無非是想拖延一二罷了。”

“可笑!”

男人聞言,嗤笑一聲道:“真不知道,他這次手,到底圖什麼。”

儒生男子,微微挑眉,沒有說話,顯然,他也有些想不通,策劃并且制造這一系列時間的那個人,到底想要什麼,就目前來看,他什麼都沒有得到,不但沒有得到好,還惹惱了宰相徐肱,惡了懷亦公主,損失不人手不說,還要付出不代價,真的讓人搞不懂。

人在沉片刻之后,說道:“可能,他這麼做,是沖著那個年而去的。”

男子聞言,沉片刻,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還是太年輕啊,沉不住氣。”

對于男子的評價,剩余兩人沒有做出評價,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如此認為的!

就在他們說話間,無雙客棧和德福酒樓那邊,已經發了大戰,說是大戰,其實就是一面倒的屠殺而已。

等到大戰結束,男子嘆道:“不良人的強大,還是一如既往啊。”

儒生男子點點頭,深以為然的說道:“不良人的存在,就是懸在所有人頭上的一把刀,必須想辦法鏟除他們。”

“噗!”

“鏟除?”

男子和人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可笑的笑話一般,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男子轉過頭,看向儒生笑道:“鏟除不良人?就憑你,還是我們幾個加起來?”

說到這,男子出譏諷的神,說道:“在大炎還沒有建國的時候,不良人就存在,只是,那個時候他們不不良人而已,一千來,有多人想要鏟除不良人,他們功了嗎?勢大如儒家,都沒能功,靠我們,你在想什麼呢?”

面對男子的譏諷,儒生卻也不惱,他依舊面帶笑意的說道:“在其次,如果連跟不良人掰手腕的氣魄都沒有,還如何做事兒?”

對于儒生的言語,兩人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屑,還是另有所思。

男子看著抱著貓,走進無雙客棧的許一凡一行人,他微微挑了挑眉頭,說道:“真的沒想到,不良人會如此重視這個年,居然讓這麼多不良人聽令于他,配合他的行。”

儒生則笑了笑,說道:“不良帥已經做出了選擇,只是,不知道這是不良帥的選擇,還是那個人的選擇。”

男子聞言,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顯然,他也不知道答案。

男子看到無雙客棧那邊已經塵埃落定了,他就打算走回小榻邊坐下,只是,就在其轉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什麼,猛地抬起了頭,看向德福樓的屋頂,眉頭鎖。

他發現了黑人!

在發現黑人之后,男子轉過頭,看向人和儒生,沉聲道:“你們要手這件事?”

子沒有說話,儒生卻笑著說道:“既然,水已經渾了,不如讓它變得更渾一些,如此,方能順水魚!”

男子臉上的笑意不見了,他蹙著眉頭,面不悅之,說道:“你們這是在玩火。”

儒生卻搖搖頭,說道:“那人現在想要平息事態,如此好的機會,我們豈能讓其如愿,再說了,趁機鏟除了這小子,也算是打了不良人的布局,對我們有好,就算失敗了,也無妨,不良人之后把這件事算在那個人上的。”

男子并沒有因為儒生的解釋,而到放松,臉上的表反而愈發的凝重起來,他看著儒生,一字一頓的說道:“不要小看了不良人了,也不要小看了那個人,我們坐山觀虎斗就可以了,你這個時候出手,只會讓他們停下爭斗,開始針對我們的,愚蠢!”

儒生卻笑而不語,不在解釋什麼了,在他看來,事實勝于雄辯!

“夜梟出手了!”

就在此時,子開口說道。

果然,就在子話音剛落,被其稱之為夜梟的黑人,彎弓搭箭,出了一箭,這一箭直奔許一凡而去,而結果自然不言而喻,許一凡傷倒地,現場一片大

中了?”儒生驚喜道。

男子看到這一幕之后,也緩緩地松了一口氣,說道:“希是一擊斃命,不然......”

男子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如果許一凡死了,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用腳指頭都可以想到,興安城肯定會面臨的不良人的大搜捕,如果許一凡沒死,搜捕依舊會進行,但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野鬼出手了!”子又說道。

果然,在夜梟出一箭之后,黑袍人就出現了,直奔夜梟而去。

兩個人一見面,就大大出手。

男子見狀,皺起了眉頭,說道:“夜梟走不了。”

“呵呵!”

儒生聞言,卻笑道:“他本來就是死士。”

男子聞言,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儒生和子,看了很久,他才緩緩地說道:“真是好大的手筆,一個小宗師,說不要就不要了。”

儒生卻笑著說道:“用一個小宗師,換那小子一條命,怎麼看,都是值得的,而且還能把水徹底攪渾,這麼劃算的買賣,為何不做呢。”

男子沒有在說話了,他的臉愈發的凝重起來,顯然,對于儒生說的結果,他不太相信,而且,在他看來,這一次儒生和人的行,簡直就是畫蛇添足,自作主張。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當中。

隨著黑袍人野鬼的出現,雙方展開了打斗和追擊,隨著時間的推移,老者、儒生、婦人還有王掌柜,都加了追擊圍捕的行列當中。

看到這幾個人的出現,老者眉頭愈發的蹙,尤其是在看到手持銀槍的老者,從一家院子出現的時候,他臉微微一變說道:“沒想到,一代槍大家吳璥居然會在小小的興安城生活,之前怎麼沒有注意到他呢。”

儒生的目卻落在同樣著儒衫,手持玉簫,從一座青樓出來的儒生上。

看著對方,儒生面寒霜道:“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也在興安城,難怪找不到他。”

“鐘澤語,你們居然還沒有殺死他。”男子聞言,也看向那邊,沉聲道。

“哼!”

儒生聞言,冷哼一聲,語氣低沉道:“這小子溜的很,在那件事之后,他就銷聲匿跡了,我們花費了無數人力力,都沒能找到他,沒想到,他居然為了不良人,還藏在興安城,真是該死!”

男子聞言,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儒生,然后,看向子,說道:“那婦人曾經也是你們的人吧?”

子微微頷首,說道:“沒想到,花無雙沒有死在沙場上,居然還活著,居然還淪為了農婦。”

“呵!不良人真是什麼人都剛收啊,不良人,不良人,果然無良啊!”

男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淡,聽不出是夸贊還是譏諷!

隨著三個人的談,參與圍捕夜梟的五個人的份,已經明朗化了。

黑袍人就是始終沒有面的不良人野鬼,他跟孤魂是一對生死搭檔,手持一桿銀槍的老者,是吳璥,曾經是一位槍大事,跟有的男子,似乎有某些淵源。

手持玉簫,腰別折扇,大白天從青樓出來的儒生,鐘澤語,和白鶴樓的儒生,似乎是舊識,聽儒生的語氣,鐘澤語似乎他們當中的叛徒。

至于那位手持盾牌,提著大刀的子,花無雙,跟這個一直戴著斗笠的子,似乎也有一定的淵源!

三個人,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之后,男子說道:“夜梟必死無疑。”

儒生沒有說話,他的目一直盯著鐘澤語上,至于子,則點點頭,說道:“沒想到,小小的興安城,居然藏龍臥虎,真是出乎意料啊。”

男子看著已經被野鬼等人截留下來的夜梟,嘆道:“看來,我們都小看了不良人了,也小看了他們對那小子的重視了!”

說完這句話,男子不在站在窗邊觀看打斗的結果,因為結果已經注定,他坐在小榻旁,開始端起茶杯,喝著已經涼的茶水,眉頭鎖,他現在在想著,接下來該如何。

夜梟既然出手了,這已經是注定的事實,現在再說其他的,已經為時已晚,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把夜梟的出現和死亡,利用到最大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件事,牽扯他們自己上。

其實,剛才在夜梟出手之后,他很想看到畢云濤出手的,可是,在他看來,是個蠢貨的畢云濤居然沒有出手,這讓他無比的失,不過,這也無所謂了,畢云濤現在不出手又能怎麼樣,接下來,只要那小子死了,他想活命,就必須出手,就算那小子僥幸不死,又豈會放過畢云濤。

當然,現在對于男子來說,他還是希夜梟哪怕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最好是槍大師吳璥。

就在男子剛剛喝完一盞茶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聲炸雷,把男子嚇了一個哆嗦,他連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轉過頭,看向儒生和子,問道:“怎麼了?”

儒生沒有轉頭,而是面無表的說道:“夜梟死了。”

“剛才的聲響......”

“夜梟自了。”儒生淡淡的說道。

“結果如何?”

說著話,男子再次起,來到窗邊,舉目遠眺,看到了現場的形,他眉頭鎖,然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此地不易久留,趕走。”

對于男子的話,儒生和子這次沒有反駁,各自點點頭,又朝那邊看了幾眼,轉離開了白鶴樓。

儒生在走出房間的時候,呢喃道:“鐘澤語,我看你這次死不死。”

一行五人,快速的下樓,然后,各自離開,迅速的消失在大街上,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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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承業在指揮人對四人進行了急搶救,帶離現場之后,他就從大坑旁邊站起

站起之后,胥承業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然后,就聽到他沉聲說道:“全城搜捕,尋找可疑之人,把那些老鼠給我挖出來!”

沒有人回答,但是,剛剛還聚集在現場的眾人,轉眼之間,消失了一大半,只剩下極數人,還留在現場,封鎖現場,理現場。

胥承業說完之后,走到銀槍和劍旁邊,從地上拔出兵,把手里的銀槍丟給一個人,然后,他提著劍,轉離開了。

至于現場的后事,自然有人去收拾,而依舊死的不能再死的夜梟,他的尸不會被隨意丟棄的,也不會置之不理的,會有人將其收集起來,進行調查的。

別說夜梟死了,尸為碎了,就算他燒灰,不良人也能從其尸上,挖出一些蛛馬跡的,既然出現了,那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這一天,沉寂多年,在東海城潛伏多年的胥承業,正式回歸,雖然,他沒有得到上級的任何指示,卻依舊開始出他鋒利的爪牙了。

不良人七十二司之一的索命司,其實說說那麼簡單。

隨著這一系列事的發生,興安城注定不會平靜,而接下來,不良人的威名,會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

當不良人正是公開面之后,那將意味著,會有無數人死去,會有無數人進不良人的死牢,也會有無數人丟棄爵,如果不殺個人頭滾滾,那不良人就不會稱之為不良人了。

從這一天開始,在接下來近十天的時間里,興安城為了一座巨大的牢籠,整個興安城,只能進,不能出,不管你份幾何,不管你價如何,一律不能出城,想要出城也可以,人可以出去,腦袋留下。

不但興安城的不良人開始行起來,興安城府的人,也開始行起來,除此之外,原本駐扎在城外三十里的軍隊,開始拔營起寨,朝著興安城的方向而來,最后,在距離興安城不到五里的地方安營扎寨。

到了這個時候,興安城所有人,都到了一讓人窒息的威籠罩著整個興安城,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落了不良人的手里。

隨著興安城的徹底封城,整個興安城陷寂靜和惶惶不安的氣氛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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