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號!
許一凡離開東海城整整一個月了,在云一鳴等人休息了兩天之后,許一凡和齊若兮們商量了一下,打算離開興安城,去往東海城。
對于許一凡這個要求,齊若兮們自然是滿口答應了,們這次離開長安城本來就是要去東海城的,只是,沒想到這次行,卻出現了這麼多事,讓們倍無奈。
來的時候,只有許一凡和胥承業兩個人,而回去的時候,卻有一大群人,除了齊若兮和徐詩芷之外,還有荀德華師徒四人,當然,不了不良人和兩家中派來的護衛和侍。
就在許一凡他們決定離開興安城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卻又在理之中的事。
長安城來圣旨了。
負責宣讀圣旨的是一個面白無須的太監,其真名什麼,不得而知,許一凡只知道對方姓洪,齊若兮和徐詩芷稱其為洪公公。
跟著洪公公一起來的,還有兩個軍,他們在來到興安城之后,直奔德福樓而來,找到了齊若兮和徐詩芷,宣讀了圣旨。
圣旨的容很簡單,當今圣上用大白話在圣旨上把兩訓斥了一頓,雖然是訓斥的話,但是,字里行間卻著關切的緒,很顯然,炎武帝對這個外甥和宰相的兒,還是十分看重的。
圣旨當中,除了訓斥之言之外,還說了一件事:“既然你們不想待在長安,那就去東海城待著,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再回來。”
面對這道圣旨,齊若兮和徐詩芷是既激,又疑。
在圣旨沒有到之前,們雖然已經知道家里人同意自己去東海城,可是,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皇帝不可能不知道,雖然家里人同意了,那萬一皇帝不同意怎麼辦?
本來,們是打算,趁著皇帝還沒有下旨之前,先跟著許一凡去到東海城再說,不管怎麼樣,這次出來了這麼多罪,無論如何都要去東海城看一眼,萬一皇帝讓們回去,們起碼看到了東海城,也不算憾。
只是,沒想到的是,皇帝居然同意了,這讓們非常的開心和激,但是,更多的還是疑和不解。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們不用回長安,可以去東海城了。
洪公公在宣讀了給齊若兮們的圣旨之外,還找到了胥承業,給了他一份手令,這份手令不是皇帝頒發的,而是不良帥給的。
手令的容很簡單,恢復胥承業不良人七十二司之一索命司的份,而理由自然很簡單,說胥承業營救郡主有功之類的,總之,胥承業不在是一個外圍的探子了,而是一下子恢復了巔峰,可以說是一件好事兒。
除了胥承業之外,凡是這次參與行的不良人,或多或都到了一定的嘉獎,看起來,不良帥對他們這次行結果很滿意。
在做完這些事之后,洪公公沒有多待,直接離開了德福樓,去了知州府,宣讀另外一份圣旨。
對于圣旨的容,不得而知,但是,據胥承業告訴許一凡,知州劉全禮被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其言辭無比的犀利,可是,最后在置興安城員的問題上,卻是雷聲大雨點小,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罰沒了劉全禮一年的俸祿,以示懲戒,而興安城各個階層的員,也或多或都到了一些懲罰,不是罰沒俸祿,就是降一級,除了極個別幾個員,被當場罷,給隨著洪公公一起來的軍帶走之外,其他人都保住了命和位。
面對這個結果,劉全禮十分的意外,他一直以為,自己這個知州的位置是保不住,就算不被罷,也會降一級,甚至更多。
不過,不管劉全禮如何的意外,心中如何思量這件事,在洪公公宣讀完圣旨之后,他還是領旨謝恩了。
對于這個結果,許一凡雖然也有些意外,但是,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
這一次,興安城的風波,不但死了很多人,抓了很多人,流放了很多人,還有不員也被下獄了,可以說,現在的興安城就是一個是非之地,而劉全禮只為興安城最高的員,如果這個時候把他拿下了,而其手下的人,大部分都要被拿下,如此一來,興安城就需要面臨一次大換,這是一個大工程,而且興安城是貿易重地,一般人在不了解況,貿然進興安城,是很可能四壁的。
更何況,劉全禮雖然有失職之罪,沒有及時發現樂萱郡主被歹人帶興安城,但是,在之后的行當中,劉全禮置得當,有救駕之功,功過相抵,只是沒言語訓斥一番,再罰沒了一年的俸祿,這個懲罰還是合理的。
但是,有一件事,許一凡卻到十分的意外。
洪公公這次來,不單單是宣讀圣旨那麼簡單,他還要帶走畢云濤。
胥承業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告訴了許一凡,然而,這是皇帝的意思,許一凡自然也沒辦法反對,只好任由洪公公帶走了畢云濤。
至于桑喻世等人,則似乎被人忘了一般。
除了畢云濤被洪公公帶走之外,他在去往不良人死牢的時候,還見了俞蝶一面,兩個人單獨待了一會兒,誰也不知道洪公公在里面跟俞蝶說了什麼,但是,在洪公公出來的時候,俞蝶為了啞,生生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洪公公一行人來的快,走的也快,都沒有在興安城過夜,只吃了一頓便飯,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面對這個況,許一凡心里其實是很不高興的,不,他是非常不高興的。
畢云濤被帶走,這一點兒,許一凡還勉強可以接,畢竟,他這次來興安城主要是來談判的,沒有參與整起事件當中,而其背后的爺,可能于某種目的,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換回了畢云濤。
當然,也可能是皇帝想要親自過問這件事,所以把畢云濤帶走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許一凡意識到,皇帝這次派人來,是來掐滅線索的,不想讓許一凡繼續調查下去。
畢云濤被帶走不說,俞蝶這個唯一知道爺份的人,也為了啞,而洪公公來的時間,也太湊巧的一些。
要知道,自從許一凡蘇醒之后,去了一趟死牢,讓胥承業把俞蝶關進小黑屋,在幾天的泡制下,眼看著俞蝶就要崩潰了,即將要招供了,洪公公卻來了,他雖然沒有帶走俞蝶,卻讓俞蝶為了一個啞,這讓許一凡措手不及。
還有一件事,讓許一凡到不對勁。
這次洪公公來宣讀圣旨,除了圣旨之外,他還帶來了不良人的手令,不管是興安城的員也好,還是參與行的不良人也罷,都被提到了,唯獨許一凡似乎被人忘了。
許一凡倒不是一定要什麼獎賞,而是覺得這件事不正常。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營救樂萱郡主的事,他才是名義上的指揮者,雖然真正做事的是胥承業和劉全禮他們,可是,按理說,許一凡這個差一點兒死在這次行當中的人,不可能不被人提及,然而,對方就是沒有提及。
這件事,不但許一凡到意外,齊若兮們也到意外,但是,卻也不好說什麼。
在洪公公宣讀完圣旨離開之后,許一凡也不想繼續待在興安城了,樹立郎中說,許一凡的傷勢需要靜養,齊若兮們也想讓許一凡再在興安城多待一段時間再離開,可是,許一凡卻等不下去了,執意要盡快離開興安城,回到東海城。
最后,齊若兮拗不過許一凡,只好答應下來。
就在齊若兮們收拾東西,為離開興安城做準備的時候,許一凡再次去了一趟不良人的死牢。
他這次去死牢,不是去見桑喻世的,也不是去見靳三刀的,而是去見俞蝶的。
桑喻世在許一凡第一次去死牢的之后,就被不良人帶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誰也不知道,不過,他的命是保住了,至于代價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靳三刀和隗飛白還有姓閻的老頭,在云一鳴抵達興安城的第二天,就被茅一山帶走了,他帶著這三個人,離開了興安城,提前一步回到東海城。
現在不良人的死牢當中,只剩下俞蝶一個人了。
在洪公公離開之后,許一凡得知俞蝶咬掉了自己的舌頭,他就知道,想要從這個人上得到答案,估計是不可能了。
當然,許一凡肯定有其他的辦法讓開口,然而,這已經沒有意義了,就算讓開口了,說出了爺的份,從圣旨傳遞出來的訊息來看,也不會把對方怎麼樣,與其這樣,許一凡就沒有必要花費力去折磨這個人了。
當許一凡看到俞蝶的時候,俞蝶的狀態很不好。
之前,先是被不良人穿了琵琶骨,然后,又被許一凡丟進小黑屋進行了神折磨,本來就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而現在,又咬掉了自己的舌頭,傷上加傷,基本上算是一個廢人了。
在看到許一凡的時候,俞蝶已經不像之前看到許一凡那樣,那麼憤懣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許一凡,然后,張了張,出里淋淋的傷口,似乎是在告訴許一凡,是不會說的。
許一凡就站在門口,盯著俞蝶看了一會兒,然后,什麼都沒說,轉就走。
“噗通!”
就在許一凡轉離開的時候,后傳來了重落地的聲音,許一凡聞聲之后,轉過頭一看,發現俞蝶直的跪在地上,面無表的看著許一凡。
許一凡看著俞蝶,俞蝶也看著,兩個人在對視一陣之后,許一凡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徑直離開了,而俞蝶在看著許一凡的背影,磕頭如搗蒜,瞬間,整個額頭都一片淋淋的。
離開死牢,走在威休街上,許一凡看著天空,嘆了口氣。
從今天起,他多了一名三品的死士,可是,這并沒有讓他高興起來,反而心愈發的沉重起來。
一個寧愿自殺,寧肯自殘,也不遠背叛的人,卻因為幾句話,就選擇了妥協,這個爺的能量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被這樣一個人盯上,真是讓人寢食難安。
許一凡一路想著心事兒,一邊回到了德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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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齊若兮和徐詩芷離開長安城的時候,是跑出來的,們除了帶了一些黃白之之外,也就帶了幾件換洗的服而已,銀票之類的,在們抵達洲城的時候,也都被糟蹋的差不多了,現在,們上值錢的東西,估計就是們本人了。
們的家人雖然派人過來服侍們了,可也只是派人來了而已,并沒有帶什麼東西,儼然一副放任不管的架勢,這讓許一凡非常的無語,滿心的槽!
第二天,許一凡他們在吃完早飯之后,就離開了德福樓,準備離開。
這一次返程,人數眾多,馬車就有好幾輛,許一凡一輛,齊若兮和徐詩芷一輛,荀德華師徒四人一輛,除此之外,還有好幾輛裝滿貨的貨車,這些東西要麼是徐詩芷讓人去購買的,要麼就是劉全禮派人送來的。
畢竟,隨著圣旨的到來,齊若兮們的份已經公開了,既然是郡主出行,其攜帶的東西自然不了。
除了東西和馬車眾多之外,護衛也很龐大,云一鳴從東海城帶來的十幾人,還有齊若兮和徐詩芷家里派來的人,加起來就差不多四五十人了,再加上興安城這邊的人,前前后后加起來,差不多有六七十人,這簡直就是一支大型的商隊,看到這一幕的小許一凡,徹底的無語了。
于是,在離開德福樓,在上了馬車之后,許一凡就躲進了車廂,一個人待在里面睡覺,對于外面的時候,不管不問。
在離開興安城的時候,本來許一凡他們是打算靜悄悄離開的,可是,劉全禮還是帶人來送行了,前來送行的人,都是興安城的員。
許一凡和不良人倒是沒什麼,而齊若兮作為郡主,自然要跟對方寒暄一陣,本來是能在上午出城的,結果生生的給弄到了中午,才真正的離開了興安城。
對于劉全禮的送行,在場的所有人都挑不出病。
一來,齊若兮的份正式被公開,他作為地方,肯定是要做些什麼的,至是表面功夫要做到位,不然,很可能會被人彈劾的,當然,也不能做的太過了,太過了,也會被人彈劾。
二來,于公于私,劉全禮都希許一凡他們趕走,與其說是送行,還不如說是趕人。
許一凡他們在興安城多逗留一天,劉全禮在的人,都要提心吊膽一天,這種日子,讓人很無奈,很郁悶。
不過,對于劉全禮是怎麼想的,齊若兮們又是如何應對的,許一凡一概不管,他此刻就坐在馬車看書。
荀德華的馬車走在最前面,齊若兮和徐詩芷的馬車在中間,許一凡的馬車在最后,而在許一凡的車廂,一共有四個人,許一凡、云一鳴、胥承業,還有俞蝶。
許一凡此刻正在看的不是什麼書籍,而是一本厚厚的賬本,是百貨樓和百貨樓這段時間的賬本,云一鳴在離開東海城的時候,特意帶上的。
翻著手里的賬本,許一凡心中嘆:“東海城的人是真的有錢啊。”
自從百貨樓開業,隨著天香四和九大酒的出現,也伴隨著百貨樓的口碑逐漸起來,每天百貨樓的銷售額,都在呈現幾何倍的增長,短短大半個月的時間,百貨樓的銷售額就突破了二十萬的大關。
這些還只是百貨樓的銷售額,而百貨堂的銷售額更多,別看香皂之類的東西,賣的不貴,可是,購買的人多,而且很多人一買就是買很多,這也導致,百貨堂的銷售額也很多。
相對于百貨樓的火,百貨堂就顯得不溫不火,人們提到百貨堂的時候,都會率先提到百貨樓,不過,饒是如此,許一凡在翻賬本的時候發現,百貨堂的銷售額跟百貨樓的銷售額比起來,居然不逞多讓。
翻完了賬本,許一凡抬起頭,看著云一鳴說道:“看來,是時候擴大工坊了。”
“必須要擴大工坊,隨著百貨樓的名聲越來越響亮,購買的人數越來越多,前來購買的人,不單單有東海城本地人,還有不周邊城池的人,按照我們現在工坊的生產量,是跟不上銷售速度的。”云一鳴說道。
許一凡聞言點點頭,說道:“擴大店鋪的事,等回到東海城再說,這件事還需要好好斟酌一番才行,不能貿然行。”
云一鳴聞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