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亭說是十里,其實,本就沒有那麼長,最多也就三四里左右。
一行人在走了一會兒之后,許一凡他們到還好,畢竟是年輕人,可是,荀德華則有些撐不住了,于是,在齊若兮的提議下,一行人上了馬車,乘坐馬車城。
荀德華的馬車在最前面,齊若兮們的馬車在中間,許一凡的馬車在最后,但是,在即將進東海城的時候,齊若兮的馬車走到了最前面,而荀德華和崔東海,則走在中間。
許一凡他們這支隊伍人數很多,在城的時候,自然引起了守衛們的注意,但是,在馬車靠近城門的時候,他們就直接清空了街道,讓馬車順利通過,顯然,他們也知道,這隊人的份不簡單。
城十分的順利,在城之后,車隊就停下了,齊若兮們要去滄海別苑,許一凡則要回家,至于荀德華一行人的去,在進城之前就商量好了,荀德華也住在滄海別苑。
于是,在城之后,許一凡就和齊若兮們分開了。
今天的東海城十分的熱鬧,尤其是在城的街道兩旁,有不前來圍觀的百姓,他們當然不是來迎接許一凡的,他們是來看郡主的,畢竟,東海城雖然富饒,可是,很有皇室子弟到這里來,就算來了,也幾乎很看到他們在東海城出現,今天有機會,怎麼能放過呢。
很多人都很好奇,郡主到底長什麼樣子。
在城的時候,齊若兮和徐詩芷并沒有把車簾放下,而是掀開車簾,過車窗,好奇的看著外面的建筑和人群,畢竟,們是第一次來東海城。
們只是于好奇,才選擇這麼做的,可是,那些圍觀群眾,卻十分的激,在看到徐詩芷和齊若兮之后,先是發出驚呼,然后就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這就是郡主啊?太年輕了吧,跟我家的小兒差不多大。”
“年輕怎麼了?年輕人家也是郡主,雖讓人家有一個好娘親呢,你家的閨能跟人家相提并論嘛。”
“這郡主長得是漂亮的,難怪百貨樓的東家,不惜放下手里的生意,也要去接人。”
“長得也就那樣吧,跟我們也差不多。”
“呵呵,你臭了,就你也配跟人家郡主比,你還是先把上的胡子剃了再說吧。”
“什麼胡子,那是絨,在跟我提胡子,信不信老娘你。”
“喲,看把你能的,有本事手啊,看我不把你的服撕爛,正好可以驗一驗,你到底是男是。”
“你...哼!我不跟狗一般計較。”
“狗說誰呢?”
“狗說你呢。”
“哈哈......”
眾人一邊看著熱鬧,一邊閑聊著,今天,他們總算看到郡主了,有人大失所,有人則興不已,但是,更多的人,則是純粹的來看熱鬧的,當然,還有一小撮人,則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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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互告別之后,許一凡就乘坐馬車,徑直離開了。
整支隊伍,其他人都跟著齊若兮們的車隊,緩緩地朝滄海別苑而去,唯獨胥承業再次擔任馬夫,趕著車,把許一凡送回了許府。
時隔兩個月,再次回到東海城,許一凡有種恍若隔世的覺,雖然東海城的一切,跟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可是,許一凡卻覺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卻又那麼的悉。
而當許一凡的馬車出現在臨海街的時候,許一凡看著自家門口附近,停了不馬車,頓時就震驚了。
“老胥,這是咋回事兒啊?”許一凡連忙問道。
胥承業一點兒都不意外,似乎他早就知道了,聽到許一凡開口詢問,他就笑著解釋道:“這些應該都是東海城和附近城池的一些商人,估計是聽說你回來了,上門找你談合作的。”
“臥槽,他們也太積極了吧。”許一凡忍不住吐槽道。
“呵呵,商人逐利嘛!”胥承業笑著說道。
許一凡不說話了,因為那些人,已經看到許一凡的馬車了,已經有不人,朝這邊走來,不過,他們沒有攔在路中間,而是站在街邊,一邊沖著馬車拱手,一邊跟許一凡打著招呼。
這些人,許一凡一個都不認識,但是,許一凡也沒有回到車廂,而是坐在胥承業邊,臉上掛著標志的笑容,十分和善的跟眾人回禮。
馬車緩緩地來到了宅子門口停下,當許一凡看到自己小院的時候,又愣了愣,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這是我家?”
許一凡看著題著許府二字的宅子,他轉過頭,看著胥承業問道。
“是的。”胥承業笑著點點頭。
許一凡沒有立即走下馬車,而是看著已經煥然一新的宅邸,整個人都有些發呆。
許一凡的院子變化很大,首先,整個宅邸擴大了很多,除了崔東海的小院還在,旁邊的幾個院子,好像被為了許府的一部分。
其次,在許府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個獅子,看起來威風凜凜的,給人一種大門大戶的覺。
最后,就是院墻高了很多,大門也換了嶄新的紅漆大門,上面還嵌有銅釘。
此時,大門閉,和一些豪門大家看起來差距不大。
其實,這也不怪許一凡吃驚,當初,他買這個院子的時候,因為錢財不多,買不起太大的院子,更何況,那個時候,他是一個人,也不需要多大的房子,有個棲的地方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呢,之前的小院沒有了,房子擴大了不,如果不是許一凡知道這里是他家的話,他都懷疑自己走錯了,更重要的是,許一凡對此毫不知,之前,云一鳴在見到許一凡的時候,也沒有提起這件事。
足足愣了好一會兒,許一凡才回過神來,翻下車,背起書箱,朝自己府邸走去。
可能是里面的人聽到了外面的靜,在許一凡剛下車的時候,大門就打開了,秋歌、唐青竹、云一鳴還有柴虹達,就出現在門口。
秋歌率先走過來,看著一臉震驚的許一凡,笑的說道:“公子,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
“路上還順利吧?”
“順利的。”
說完,不等秋歌繼續問什麼,他就指著眼前的大門,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秋歌聞言,先是掩一笑,然后,和唐青竹對視一眼,接著又看了看許一凡的后,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公子舟車勞頓,還是先進去休息,這些事晚點兒再說。”
許一凡聞言,只好點點頭,他徑直走了進去,而唐青竹他們則跟著許一凡進去,至于秋歌,則站在外面,對圍攏過來的眾人,說道:“諸位請回吧,我知道你們來這里做什麼,合作的時候,我會告訴我家公子的,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公子才回來,舟車勞頓,需要休息,你們改日在來吧。”
說完這句話,秋歌也不等其他人說什麼,轉就進去了,然后,紅漆大門就緩緩關上了。
對于秋歌們的做法,這些人也沒有說什麼,雖然,今天沒能跟許一凡談談生意上的事,也他們也知道,許一凡確實需要休息,不可能現在見他們的。
于是,在大門關上之后,這些人也就紛紛離開了。
在許一凡一行人進東海城之后,關于百貨樓東家許一凡回來的消息,還有樂萱郡主來到東海城的消息,瞬間就在東海城飛速的傳播起來。
之前,在百貨樓放出消息,說百貨樓真正的東家是皇室之后,很多人還半信半疑的,而后來,隨著樂萱郡主在洲城出事的消息傳遞回來之后,很多人都開始相信了。
再加上,之前有傳言說許一凡為了營救樂萱郡主,死在了興安城,就更加的篤定之前的謠言是真的,但是,還是有一些是不相信的。
現在,當許一凡真的帶著樂萱郡主們來到東海城,刺史大人親自出城迎接這件事發生之后,哪怕之前不相信的人,也不得不相信了,而伴隨著這個消息的確定,有很多人開始變得興起來,比如剛才那些出現在許一凡家門口的人,也有些人則到了很大的力,比如曹家,還有之前對百貨樓過小心思的人。
其實,在許一凡他們沒有回到東海城之前的這段時間,東海城的氣氛是非常詭異的,尤其是在許一凡在興安城重傷的消息被人散播出來之后,有不人都了小心思,開始提前布置起來,只是沒有人率先出手而已。
之所以會這樣,一方面是這個消息,出現的太突然了,其來源是否可靠,還不得而知,另一方面,就算許一凡真的死了,百貨樓也不是許一凡的,而是皇家的,如果他們這個時候出手,萬一樂萱郡主來了,他們該怎麼辦?
再加上,之前因為香水風波,不良人出面了,這前車之鑒就擺在眼前,讓這些人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
就這樣,這些人一邊派人出去打聽更多關于許一凡的況,一方面在著手布置,等待最終的結果。
而就在他們還沒有確定許一凡到底怎麼樣了,有心人就發現,百貨樓開始有作了。
首先,許一凡的院子開始翻新,秋歌們找來了很多工匠干活兒,幾乎是晝夜不停的干活兒,好像是在準備迎接許一凡回來一般。
其次,兩座工坊附近的地皮,開始被人收購,而且是大片大片的收購,很顯然,百貨樓這是打算擴張了。
最后,由翁家出面,日月齋在暗中幫忙,百貨樓附近的店鋪,也開始被人收購,有不商家,已經陸陸續續搬離了原來的地方。
看到百貨樓這一系列作,很多人都開始心里犯嘀咕起來,許一凡都出事兒了,生死未卜,這個時候,百貨樓不但沒有表現出慌,反而開始有條不紊的開始擴張,而且一出手,就是大作,怎麼看都覺,之前的流言有些不靠譜。
等到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把最新的消息傳遞回來的時候,很多人這才知道,許一凡確實是在興安城傷了,但是,他并沒有死,不但沒死,而且還離開了興安城,帶著樂萱郡主和宰相之,朝著東海城趕來。
這個消息敢傳遞回來的時候,很多人還是不太相信的,但是,隨著傳遞回來的消息越來越多,越來越詳細之后,就算他們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到了這個時候,之前有了小心思的人,紛紛選擇了停手,在停手的同時,也大呼慶幸,慶幸他們沒有立即手,不然,等許一凡回來了,他們就要倒霉了。
許一凡本人沒有什麼可怕的,畢竟,這段時間,他們也把許一凡的一些況,都得差不多了,知道他沒什麼背景,但是,許一凡背后的人,就不是他們招惹的起的。
興安城事件發生之后,興安城死了很多人,這可是很多人都親眼所見的,更何況,不止是興安城,在洲城那邊,也出現了大地震,這更讓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一下子偃旗息鼓起來。
自古,民不與斗,因為斗不過,雖然這些覬覦百貨樓的人,很有錢,可是,在面對權利的時候,他們還是要低頭。
于是,東海城的氣氛,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詭異寂靜之后,再次恢復如初,很多人之前做的那些小作,都紛紛被撤了回來,權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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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管外面的人怎麼想,許一凡在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整個人都驚呆了。
現在的許一凡,就像《紅樓夢》當中的劉姥姥第一次進大觀園一般,十分的震驚。
現在的許府,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小院子了,而是二進二出的大宅子了,整個宅子,分為前院和后院,前院有會客的正廳,還有偏廳和書房。
坐在正廳的主位上,看著周圍的一切,許一凡真的很吃驚,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才離開東海城不到兩個月,秋歌們居然就把家里捯飭現在這個樣子。
在經過了之前的震驚之后,許一凡慢慢的回過神來,看著秋歌,問道:“花了不錢吧?”
秋歌一副管家的姿態,點點頭,說道:“錢確實花了不,不過,也不算多,詳細的賬目,晚點兒我給公子送來。”
許一凡聞言,卻皺了皺眉頭,連秋歌都說花了不錢,那錢肯定沒花。
許一凡不是那種不知道柴米油鹽價格的人,他在東海城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自然知道,東海城的宅子有多貴了,之前,他買的那間小院,就花了不錢,這還是在崔東海的幫助下,才拿到的,而眼前的宅子,沒有幾千兩,甚至是上萬兩是絕對拿不下來的。
這還只是買宅子,如果再加上裝修、改造的話,這個花費,至要翻幾倍不止,以百貨樓的盈利來看,拿出這筆錢,肯定是可以的,但是,想要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肯定不可能,更何況,兩個工坊也在擴建,也是需要錢的,不可能放著工坊不管,而花錢來建設府邸,這才是許一凡皺眉的原因。
“這錢......”許一凡皺眉問道。
“公子請放心,這筆錢不是百貨樓的錢,是有人送來的。”秋歌笑著說道。
“有人送錢來?誰啊?”許一凡眉頭愈發的蹙起來。
“是烏大人。”
“嗯?”
許一凡聞言,頓時一愣,烏大人,那應該就是不良人烏炆修了,可是,他為什麼要給自己送錢呢?許一凡可不覺得,他跟不良人的關系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就算是因為齊若兮們的事,不良人也不會這麼做的。
見許一凡一臉疑的表,秋歌就解釋道:“是這樣的,之前,公子在興安城出事兒了,是烏大人親自過來告訴我們的,也是烏大人讓云一鳴去興安城的,在云一鳴離開之后,烏大人又來了一次,送來了十萬兩銀票,說是這是公子應得的,并且,烏大人還告訴奴婢,讓奴婢抓時間把府邸擴大一番。”
“他是這麼說的?”許一凡皺眉問道。
秋歌點點頭,說道:“是的。”
許一凡聽完之后,卻更加了疑了,但是,他看了看秋歌,發現秋歌知道的也不多之后,他就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開始詢問百貨樓的一些事。
秋歌也沒有瞞,一五一十的把百貨樓在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告訴了許一凡,其中,大部分都是許一凡知道,而還有一部分,是在云一鳴離開之后發生的。
這些事,就包括許一凡死在興安城的謠言,還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暗中搞得那些小作,這些事,別人可能不知道,日月齋肯定是知道的,而秋歌出日月齋,自然也知道了這些。
聽完秋歌的講述之后,許一凡坐在椅子上,陷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