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懲戒

19% / 219/1155

“你說,我把你府,會怎麼樣?”

伴隨著許一凡這句話一出口,宓頓時渾戰栗起來,抬起頭,看著許一凡,大聲喊道:“不要,求求公子,不要啊,不要把我府的人,不要,不要......”

“呵呵......”

許一凡就蹲在地上,笑的看著宓

許一凡剛才說的,真不是嚇唬宓的,盜竊,在古代的懲罰是很重的。

比如,漢律記載,普通的盜罪,贓滿六百六十錢以上的黯為城旦舂;二百二十錢到六百六十錢,完(保全罪人頭發臉面)為城旦舂;一百一十錢到不滿二百二十錢,耐為隸臣妾(剃去罪人鬢角胡須后配到各府擔任勤雜服役);二十二錢到不滿一百一十錢,罰金四兩;一錢到不滿二十二錢的,罰金一兩。

如唐律對于竊盜規定:不得財的笞五十,贓滿一尺杖六十,贓滿五匹徒一年,遞加至贓滿五十匹以上,加役流(流放到三千里外服苦役三年后在當地落戶)。

明律規定:凡百姓府財的,贓滿八十貫絞刑;并且規定凡盜竊或侵 害府財罪的一律要比照普通的盜竊或侵害財罪加重二等;但普通的竊盜罪, 贓滿一百二十貫以上杖一百流三千里,沒有死罪。

清律規定:盜竊贓值超過一百二十兩白銀的,“絞監候”(關押,等 待秋天舉行的朝廷會審最終決定是否執行絞刑)。

也正是因為歷朝歷代,對盜竊一事極為重視,也極為嚴苛,這才有了很多夜不閉戶路不拾的佳話。

這說的是中國古代,對盜竊一十二的懲,而在大炎王朝,對盜竊一事兒,也極為重視。

其實,嚴格意義上說,盜竊是兩個詞,兩種概念。

五人以上,包括五人,團伙作案稱之為盜,而五人以下,或者單獨竊,稱之為竊。

炎律規定:盜者,贓滿一錢以上,皆斬左趾,黥為城旦,贓滿五百錢,完為城旦,贓滿六百錢,完黥三千里,贓滿八百錢,絞刑,盜者,罪加一等!

什麼意思,就是五個人都要被砍去左腳,然后臉上刺字,然后發配去修筑工事,為苦役,這還是最基礎的懲罰。

這個懲罰是很嚴重的,一個人被砍去左腳之后,那就為廢人了,臉上還要刺字,刺字是什麼意思,就不用多說,就是在臉上刻字,而為城旦,那后果可想而知,估計這個人還沒有到地方,就因為傷口化膿死了,就算僥幸不死,在為城旦之后,也會累死的。

炎律規定:竊者,贓滿一錢到六十錢,斬左足,贓滿六十錢到三百錢,黥為城旦,贓滿三百錢到六百錢,黥劓為城旦,贓滿百八百十八錢以上,絞監候,家人連坐,竊者,罪加一等,家人連坐!

注(左足不是左腳,而是左手!)

關于盜竊的罰,是不分男的,只要被發現,或者被送到府手里,那這個人基本上完了,盜者不用說,抓住之后,估計就是絞刑,畢竟,五個人團伙作案,盜竊的東西,不可能只是幾錢或者幾百錢的東西而已,肯定數目很大,而竊者,那就更不用說,一旦被發現,雖然不會死,可是,刺字也好,還是挖去鼻子也罷,亦或者為城旦也好,都不好,更何況,還有家人連坐這一說。

連坐,以元朝和清朝最為典型,當年蒙古軍侵中原,建立元朝之后,殺了很多漢人,而防止漢人造反,對于兵、鹽鐵的控制到了一個變態的程度,經常十戶人家共用一把菜刀,而一旦發現有人私藏這些東西,往往都是要連坐的。

在大炎王朝,對于連坐,用的很,除非是一些類似于謀逆這樣的事,才會連坐,其他的罪名,基本不會連坐,但是,對于盜竊這件事,卻用上了連坐。

之所以會這樣,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大炎王朝在建國初期,在攻下長安之后,有很多人趁機盜竊皇宮的珍寶,盡管,在殺了一批人之后,這種行為被遏制住了,可是,還是時常發生。

另一方面,則是歷代都有宦、宮,從皇宮盜竊一些珍寶,拿出去販賣,對于這種事,炎高祖是十分的痛恨的,而對于盜竊的罰如此之重,也是炎高祖在修著炎律的時候,親自發話的。

大炎王朝近千年,有無數大臣上書,想要修改這一炎律,可是,都被歷代皇帝駁回了,理由很簡單,祖宗親自立下的規矩,不可破。

律法雖然很嚴厲,但是,盜竊的事還是時有發生,不過,大部分都不會送,而是自己理了,要麼是打一頓,把丟失的錢財拿回來就可以了,要麼是拿回錢,把人弄殘疾,這還是最輕的,更有甚者,有的盜竊者,直接被人打死,還不用承擔責任,不過,大部分都不會太過于追究此事。

說完了律法,在說說宓

這一次的香水和白酒頻繁破損的時候,在許一凡離開東海城之后沒多久,就開始出現了。

最早的時候,菱蝶最先開始的,畢竟,一瓶香水,最低都需要十兩銀子,足夠一個家庭好幾個月的開銷了。

菱蝶和運送香水的伙計,是朋友,也算是人,當看到香水賣的如此紅火,又如此暴利之后,也想拿一瓶回去試試,可是,最便宜的香魅就需要十兩銀子,買不起,于是,就想著,趁著在百貨樓做事兒的機會,地拿一瓶回去用。

很多事,有了一個開始,就再也不會停下來了。

心驚的拿了一瓶,用了之后,發現味道真好聞,可是,當時拿的是香魅,最便宜的那種,覺得香魅雖然好聞,可是,跟蘭蔻和蘭比起來,就差遠了,于是,就開始了第二次。

至于菱蝶采取盜取的方式很簡單,就是用香水瓶破損那糊弄秋歌。

在百貨樓開業初期,因為那時候香皂這些日用品還沒有搬出百貨樓,白酒也不像現在這樣,這導致本來就不大的百貨樓,顯得愈發的局促起來,隨著前來選購和看熱鬧的人多了,出現意外,失手打碎香水瓶,也很正常。

也正是因為看到香水瓶被輕輕一,就掉落在地上摔碎了,讓靈機一,想到了這個辦法。

在接連兩次,用碎掉的香水瓶碎片,糊弄功,悄無聲息的拿走香水之后,就愈發的大膽起來,可是,百貨樓比較人多眼雜,菱蝶的小作,還是被嚴姝和方宛兒發現了,們本來是想把這件事上報給秋歌的,可是,菱蝶卻用來的香水,功的賄賂和說服了們,讓們也加其中,不但可以白嫖香水,還能借此賺錢。

自從百貨樓的天香四聞名之后,前來購買的人很多,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購買到的,也不是所有了都買得起的,而在購買的時候,有不人都認識了百貨樓這些姑娘們,開始跟們拉攏關系,希可以搞到‘部貨’。

在錢財的下,這些人,很快就沉淪了,們每拿出來一瓶香水,就能賣不錢,雖然價格沒有百貨樓那麼貴,可也不便宜,一瓶香魅八兩銀子,一瓶蘭蔻四十兩,蘭反而比百貨樓賣的還貴,至需要上百兩才可以,就算這樣,只要們拿出來,就可以獲利頗

至于宓,也是在發現這件事之后,被三人聯合起來拉下水的,當然了,除了們四人之外,還有幾個人,而不單單是百貨樓這邊,在工坊那邊也有人參與其中。

那麼,問題來了,許一凡是怎麼知道這件事呢?而宓們從百貨樓拿出去的香水,又去了哪里呢?

其實,香水的去很有意思,就是東海城的黑市了。

還記得許一凡和胥承業在離開東海城之后,兩個人在路上的閑聊嗎?

但是,胥承業就提到了黑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許一凡在知道東海城有黑市這個存在之后,在當天晚上,就聯系了茅一山,讓他傳遞消息回去,讓人盯著百貨樓和工坊那邊,看看會不會出現家賊的況,如果沒有,那自然是最好,如果出現了,不用急著們,等自己回去了再說。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隨著許一凡的吩咐,百貨樓和工坊的人,們的一舉一,其實,都被許一凡的人盯著在,而宓們自認為做的很巧妙,其實,在許一凡看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前前后后,宓們從百貨樓,一共弄出去近一百五十瓶香水,其中,一小部分被一些夫人小姐買走了,大部分都流到了黑市,而現在,在黑市當中,一瓶最便宜的香魅,也要九兩銀子,而在秋歌們退出限銷令之后,這些香水再次漲價,一瓶香魅,就需要十一兩銀子,而這還是香魅,其他的更不用說了。

如果讓們繼續下去,在百貨樓歇業這段時間,估計,這個價格還會翻倍。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香水的外泄,那些黑市的人,個個都是人才,他們在拿到這些來歷不明的香水之后,并不是這屆售賣,而是開始兌水進去。

一瓶香水,他們可以分三瓶,這還是稍微有點良心的,而那些沒良心的,他們能把一瓶香水,兌十來瓶,甚至更多,靳休售賣,當然,這些兌水之后的香水,價格肯定便宜不,至于質量,自然不言而喻,更有甚者,會在里面添加一些七八糟的東西,從而迷購買者,至于這樣的香水好不好用暫且不說,單單只說能不能用,就是一個大問題。

這樣一來,對百貨樓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因為在許一凡回到東海城的時候,他已經得到消息,有人因為用了這些劣質的香水,已經出現不良反應,只說,現在這些不良反應還只是皮紅腫,起痘痘而已,沒有出現嚴重的后果,可是,如果許一凡在不進行理的話,那麼,這種影響肯定會擴大。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宓們弄出來,許一凡能不生氣嗎?

除了香水之外,白酒更不用說了,歷來白酒兌水,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那些被巧立名目弄出去的白酒,雖然價格賣的不高,可是,一壇白酒能被他們兌幾十壇,而且他們賣,還不是論壇賣,而是論壺賣。

就算是這些白酒兌了水,也比之前他們喝得那些白酒,要好很多,對于一些買不起酒,又喝酒的人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可是,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兒,可對百貨樓而言,那就是壞事兒了。

一個店鋪,一個品牌,想要做好口碑,是需要付出很大力和代價的,可是,口碑崩坍,往往都是一瞬間的事,許一凡致力要把百貨樓打造時尚的品牌,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事出現呢。

許一凡起初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是非常生氣,非常憤怒的,他很想問問秋歌,這到底怎麼回事兒,然而,他沒有這麼做。

今天,許一凡之所以當著所有人的面,訓斥秋歌和趙文華,讓很多人覺得許一凡做的太過,可是,許一凡卻一點兒都不過分,為掌柜,真正的掌權人,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一個完全不知,一個知卻覺得沒什麼,如果不是看在他們這段時間的功勞上,秋歌會怎麼樣不好說,趙文華肯定要下來的。

至于許一凡為何沒有當眾把宓的名字點出來,倒不是因為婦長得好看,他不忍心這麼做,恰恰相反,對于許一凡而言,什麼樣的他沒見過,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許一凡遇到的可不了,對于宓這樣的,許一凡不會過多關注的。

他之所以沒有這麼做,有兩個很重要的原因。

第一,許一凡是考慮到秋歌的境,宓是秋歌一手提拔上來的,而且提拔宓,是完全為了百貨樓考慮,為了許一凡考慮,如果許一凡當眾把宓點出來,秋歌臉上肯定掛不住,之前就因為不知,已經很丟人了,許一凡又點出了兩個從日月齋出來的鼴鼠,更是讓很沒有面子的事,如果再把宓點出來,那秋歌這個大掌柜的位置,還能不能就是個問題,就算能做,能不能坐穩,可就不好說了。

第二,則是宓這個人本

能力是有的,畢竟,貧寒人家出,又在大門大戶做過事兒,待人接,說話做事方面,都是很不錯的,是個人才,而且宓這麼做,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母親病加重了,需要看病,而他父親也病倒了,急需用錢,不說別的,就單憑這個孝心,還是值得同的。

基于這兩個原因,許一凡才沒有當眾揭份,許一凡在給機會,希可以自己說出來,自己承認,這樣,許一凡在訓斥一番之后,在略施懲戒,就把這件事揭過去,可是,讓許一凡沒想到的,這娘們兒居然還抱著僥幸心理,什麼都不肯說,這就讓許一凡惱火了,給你機會,你不好好把握,那就被怪我無了。

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的,尤其是在做了虧心事,錯事兒之后,更是會存在這種心理,在宓看來,許一凡當眾只點了嚴姝們幾個,估計知道的就怎麼多,還沒有暴,所以到很慶幸,也覺得十分的僥幸。

許一凡看著眼前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的宓,沒來由的嘆了口氣。

能力是有,而且很出,人也不錯,最起碼,很有孝心,可是,越是這樣的人,犯起錯來,也往往最致命,這一次,犯錯了,如果許一凡把懲罰,把繼續留在百貨樓,那就是自掘墳墓,給自己找麻煩,埋禍,許一凡可不想在同樣的事上,犯兩次錯誤。

“我不會把你府的。”許一凡看著宓的眼睛,緩緩地說道。

“砰砰砰...”

“謝謝公子,謝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子愿意為公子做牛做馬,報答公子,我以后不敢了,我會好好......”

“嗤.......”

看著再次磕頭如搗蒜的宓,許一凡嗤笑一聲,緩緩地站起來,淡淡的說道:“以后?沒有以后了。”

“......”

的話戛然而止,抬起頭,一臉疑的看著許一凡。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百貨樓的人了。”

“不要啊...公子,你不能趕我走,如果沒有這份差事,我會死的,我家里人也會死的,我爹娘病重,我弟弟妹妹也需要讀書,都需要錢啊,公子,我......”

然而,不等宓說完,許一凡就打斷了的話:“你想說你很慘對嗎?我也知道你家里的況,確實很慘,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不幸,你說你很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想想你之前做的事,還覺得自己可憐嗎?”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