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道教出世

28.8% / 333/1155

燕王府!

燕王府地西北,坐落在西洲,其北方是鄰著北蠻的庭洲,跟涼州和沙洲也挨著,西北苦寒,但是,西洲卻是數幾個百姓生活富裕的大洲,而這一切自然要歸功于燕王府的存在。

燕王府占地極大,畢竟,作為藩王的府邸,其規格還是需要謹遵祖訓的,在其門口的兩個大石獅子,威風凜凜。

燕王李剛此時正坐在書房蹙著眉頭,看著坐在其對面的一個老者,其表有些凝重,顯然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李剛的年齡并不大,今年也才五十出頭而已,其長相很俊,拋開其燕王的份不去說,單單就他這幅皮囊,在年輕的時候,妥妥的一個男子,當然,現在的他也是一個男子,常年的修,讓其上有一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威嚴,還有一種上了歲數的男人的沉穩。

坐在其對面的,是一個自稱叔子的男人,在其邊站著的,是一個洪熙的年輕男人。

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了,第一次見面,是在三月份的時候,也就是李嗣源和徐詩芷出事兒之后沒多久的時候,叔子帶著洪熙來到這里,求見了李剛。

雙方在書房進行了一段簡單的談話,時間不長,最終,叔子帶著洪熙離開了,臨走時,表算不得多好,很顯然,雙方談的不是多麼的愉快。

在三個月之后,也就是殷元魁帶著三十萬大軍,來到西域之后,跟西域作戰的時候,叔子再次來到了燕王府,這一次,雙方談的時間并不算長。

雖然不知道雙方談了什麼,但是,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燕王府就西征這個問題,是出于一種曖昧的態度,完全的出工不出力。

此刻,叔子再次來到了燕王府。

“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叔子看著李剛問道。

原本就蹙著眉頭的李剛,聽到這番話之后,愈發的蹙起來。

見李剛不說話,叔子繼續說道:“令郎在我們那生活的生活,若燕王繼續這麼拖延下去,那令公子的安全,我就無法保證了。”

“茲事大,容我再考慮考慮。”李剛終于開口說話。

叔子卻搖搖頭,說道:“燕王如此做,恐怕不合適了吧,我們給了燕王大半年的時間去考慮,現如今,燕王還要考慮,如此推諉,是不是過分了些。”

“當然了,我們可以等,就是不知道令公子能否繼續等下去?”

李剛沉片刻,抬起頭,看著叔子的眼睛,緩緩地開口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該說的,之前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燕王到時候只需要配合就可以了。”

“那件事不可能功的,十四年前,就已經失敗了,現如今,怎麼可能功?”李剛說道。

“能否功,那是我們的事,燕王只需要配合即可。”

李剛再次沉默下來。

良久之后,李剛再次開口道:“這是他的意思?”

“當然!”

“他還不死心?”

叔子不說話了,對于李剛的問題,沒有回答的打算,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李剛似乎也沒有打算聽到答案,他沉了片刻,再次開口說道:“配合可以,但是,我只答應出兵,至于功與否,那就不關我的事兒了,不論功與否,事后必須將我兒子送回來。”

“可以!”

“那就這樣吧,你們可以走了。”

“燕王爽快,告辭!”

說完,叔子就站起,帶著洪熙徑直離開了。

在走出燕王府之后,叔子和洪熙來到了他們下榻的客棧。

房間,洪熙看著叔子,問道:“師叔,李剛真的會配合我們嗎?”

“他不敢不配合。”叔子淡淡的說道。

“就憑借李嗣源在我們手上,他恐怕不會那麼輕易的妥協吧,畢竟,當年他可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慘死在自己面前,而面不改的狠人啊。”洪熙說道。

叔子看了一眼洪熙,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鉛灰的天空,緩緩地說道:“人,都是有肋的,每個人都有,當年,李剛能夠做到親生兒子被殺死在自己面前而面不改,那是因為他不止一個兒子,而現如今,他只剩下兩個兒子了,而他們都在我們手上,若他不答應,他這一脈的香火就斷送了。”

“兩個?不是只有李嗣源一個嗎?”洪熙詫異的問道。

“呵呵......”

叔子聞言,頓時笑了起來,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洪熙,笑著說道:“像他們這樣的人,除了家中的孩子之外,誰沒有個把私生子呢,他以為他做的很好,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不風的墻。”

“那另外一個孩子在哪?”

“在殿。”

“是誰?”

叔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洪熙,笑了笑,說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洪熙不在說話了,對于李剛的私生子這件事,他雖然好奇,卻也沒有那麼好奇,只要該做的事能做到,那就可以了。

兩個人在沉默良久之后,洪熙又開口了。

“師叔,我們真的要幫助那個人嘛,他已經一無所有了,我們還有幫助他的必要嗎?”

“一無所有?呵呵......”

叔子笑著搖搖頭,看著窗外的天空,喃喃道:“洪熙啊,千萬不要小看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們到底藏著什麼。”

“你真的以為他一無所有嗎?”

“難道不是嗎?”洪熙反問道。

叔子再次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他的力量是很龐大,也是很蔽的,你以為去年齊若兮們在洲城失蹤的那件事,是誰做的?”

“嗯?”

洪熙一愣,隨即睜大了眼睛,看向叔子,失聲道:“難道是他?”

“當然是他了,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之又,很多人以為是洲楊家做的,呵呵...楊家不過是替罪羊罷了,真正做這件事的是他。”

“他為何要這麼做?”

“你覺得呢?”叔子轉過頭,看著洪熙反問道。

洪熙不說話了,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已經猜到了,自然是為了以后的事做鋪墊了。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洪熙問道。

“等!”

“等?”

“是的,接下來就是等待時局的進一步發展,我很期待那小子接下來的表現。”

“師叔為何如此看重那小子?他到底是什麼份?難道他真的是皇子?”洪熙皺著眉頭問道。

“他是什麼份不重要,他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做些什麼,你可知道,現在關注著他的人很多,不止我們殿,還有其他勢力的人,等著吧。”叔子喃喃道。

-------------------------------------

燕王府!

叔子叔侄二人離開之后,書房只剩下李剛一個人,他的表無比的凝重。

“你做的很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書房多了一個人,一個全籠罩在黑袍當中的人,聽其聲音,是個男人。

對于黑袍人的出現,李剛并不到意外,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黑袍人,語氣凝重的說道:“我希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不然...你知道后果的,我就剩下這一個兒子了。”

“一個?呵呵.......”

黑袍人笑了笑,說道:“答應你的事,我們自然會做到,但是,該你去做的事,必須做好。”

“這個自然!”

“那就好。”

說完這句話,黑袍人就突然消失不見了,而燕王李剛則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他現在的境非常的不妙,不管他如何選擇,他的命運都已經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只恨生在帝王家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剛常常的嘆息一聲。

-------------------------------------

東海城!

許府的后院,許一凡正在跟姜三甲對弈。

棋局復雜異常,單單從棋盤上看,兩個人正于膠著狀態,不過,若是有真正懂得下棋之道的人在這里,就會看出來,這一老一兩個人,簡直就是兩個臭棋簍子。

許一凡在圍棋上沒有什麼造詣,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師伯姜三甲似乎也沒有什麼圍棋造詣,著實讓人不解。

“那批東西現在應該已經送到康城了。”許一凡落下一枚棋子,緩緩地說道。

“算算時間,應該到了。”站在其后的茅一山開口說道。

姜三甲聞言,抬起頭,看了一眼許一凡,又看了一眼茅一山,重新低下頭,隨手捻起一顆棋子落下,開口道:“你這樣做,就不怕殷元魁他們不收?”

許一凡笑了笑,說道:“不會的。”

“哦?你如此有把握?”姜三甲饒有興趣的問道。

“沒什麼把握不把握的事,不管他們想不想收,現在西北的況,讓他們不得不收,不收的話,他們自然不用承擔什麼責任,但是,會死很多人,作為一軍統帥,他不可能不為手底下的將士考慮。”

“你這算不算是將軍呢?”姜三甲笑問道。

許一凡也跟著笑了笑,搖搖頭,說道:“算不得什麼將軍,只是一種易罷了,我不過是強買強賣罷了,他們收也得收,不收也的收。”

“哈哈...你小子!”

姜三甲聞言,抬起頭,出手指了指許一凡,大笑起來。

兩個人又各自落子幾次之后,姜三甲開口道:“現在,這第一步已經走出去了,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何時去往京城啊?”

“不著急,再等等。”許一凡淡淡的說道。

“等?你在等什麼?”姜三甲好奇的問道。

“我在等那個人的決定。”

“哦!原來如此!”

姜三甲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點點頭,說道:“你在試探他?膽子不小啊!”

許一凡苦笑著搖搖頭,說道:“事關命,由不得我不謹慎對待啊。”

“呵呵......”

姜三甲笑了笑,對此不置可否。

許一凡和姜三甲說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圣上炎武帝,準確來說,還有朝中大員的決定。

許一凡既然打算去長安了,那肯定要做足準備的,而決定他長安之行,是否順遂,主要還是看炎武帝對他的態度了,如果炎武帝想要重提當年的玄武叛這件事,那許一凡此次去往長安,肯定是有去無回的下場。

至于炎武帝到底會不會提起這件事,那就需要試探了,而許一凡給殷元魁送去糧草和冬裝,就是試探的第一步而已。

閻小藝送去那麼多的糧食和冬裝,炎武帝安在軍隊當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而知道了,自然肯定會上報上去了,一旦上報上去,炎武帝肯定會知道,自然也會做出反應。

這個時候,炎武帝的反應就很關鍵了,如果他對這件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過問,那就是默許了這件事的發生,如果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那就說明,炎武帝對許一凡的行為很不滿,而皇帝不高興了,許一凡就要倒霉了,這個時候,他在跑到長安去,那就是去送死的。

當然了,類似的試探,肯定不止這一點兒。

就在半個月前,白一墨已經帶人去往長安,準備在長安開設百貨樓分店了,這又是一次試探。

百貨樓現在的名聲很響亮,很多人都知道百貨樓是許一凡的產業,如果百貨樓能夠在長安城瞬間的建立起來,那就說明,那些大人對待許一凡還是很寬容的,如果建立不起來,那什麼都不用說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往長安啊?”姜三甲問道。

“等過完年在去吧。”許一凡隨口說道。

“從安民鎮出來之后,就沒有好好的過一個新年,這次要好好的過個年了。”

姜三甲笑著點點頭。

“對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兒,你知道了嗎?”姜三甲又問道。

“你說的是最近在蘭州和福州出現的兩波起義軍吧。”

“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許一凡想也沒想的說道:“能有什麼看法,他們不可能事兒的。”

“哦?為何?”姜三甲饒有興趣的看著許一凡。

“任何起義,都是有原因的,蘭州起義,那是因為蘭州地西南邊境,現如今,大炎王朝正在跟西域和南夷作戰,導致蘭州這個地方,民心不穩,再加上,去年冬天,蘭州那邊發生了天災了,死了不人,而當地府不作為,鬧得民怨沸騰,而今年雙方又戰數次,導致莊稼顆粒無收不說,還要繳納更多的賦稅,當地的老百姓生存下去都困難,活不下去了,自然要造反,而今年的冬天,相較于去年,更加的寒冷一些,這群人想要活下去,就得做些什麼,而造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至于福州那邊的起義,據說是因為那邊有倭寇的出現,倭寇登陸,在當地殺了很多人,當地的軍隊很薄弱,幾乎一即潰,老百姓生存很艱難,而府又沒有去管他們,為了活下去,除了造反之外,他們還能做什麼?”

姜三甲點點頭,然后又問道:“那你覺得,這兩件事的背后有沒有問題?”

許一凡捻起一顆棋子,頓了頓,抬起頭,看了一眼姜三甲,想了想,說道:“蘭州那邊的起義,除了我說的天災和兵禍之外,肯定有人在推這件事,我想,這應該是南唐朝廷的手筆。”

“說說看,為什麼是南唐,而不是西域。”

“很簡單,蘭州雖然地南夷和西域,但是,真正跟蘭州接壤的,還是南夷,而南唐想要北上,除了從重兵把守的巫州沖殺出來之外,蘭州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而想要從蘭州北上,那首先自然是要讓蘭州起來。”

姜三甲聞言,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許一凡的說法。

“那福州呢?”

“福州那邊的況,我不是很了解,聽說那邊常年有倭寇存在,但是,這群倭寇到底是什麼人,眾說紛紜,有人說是流民之后,也有人說海外的土著,更有人說是海外的某個王國的力量,但是,這群倭寇到底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不過,這次福州的起義,我猜測應該是有人在背后推著,只是不知道推者是誰而已。”

“我知道。”姜三甲落下一子,緩緩地說道。

“你知道?是誰?”許一凡抬起頭,看著姜三甲問道。

姜三甲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知道,這些年,道教都去了哪里嗎?”

“哪里?”

“海外!”

許一凡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據皺起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這群倭寇其實是道教的人?”

姜三甲點點頭,說道:“不然呢?”

“這麼說,道教也出世了?”許一凡蹙著眉頭說道。

姜三甲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