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哎了一聲，趕拿出佛像，站起來，雙手捧著遞到我面前。
“把外套了，放到茶幾上”，我吩咐他倆，“把佛像放到茶幾上，咬破左手無名指，把抹到佛像頭上，用外套把佛像包好。”
“好！”
倆人下外套，把佛像放到外套上。
林浩然出手指，猶豫了一下，苦著臉問我，“我能不能先洗個手？這玩意是人骨頭啊……”.net
林浩偉也膈應，聽到大哥這麼說，趕點頭，“對對對！洗個手再咬吧……”
“你們帶著這個幾天了，都沒覺得膈應，現在到覺得膈應了？”，我看著他倆。
“之前我們不知道這是人骨頭啊……”，林浩然哭喪著臉。
“是啊，那老東西忽悠我們，說這是牦牛骨的……”，林浩偉一臉的尷尬。
林冰扭過頭去，嘆了口氣。
倆人互相看了看，尷尬不已。
我示意他倆坐下，“我好奇的，你們明明知道林家的事我會來辦，為什麼還擅自主張，去找那個喇嘛呢？難道就是因為我爸退出江湖了，你們信不過吳家了？”
“這話其實不是我們說的……”，林浩然看看林浩偉，尷尬的說道，“我們本來沒有懷疑吳語伯伯，也沒懷疑妹夫你。是那個喇嘛說，我們林家這個月將有一場浩劫，除了他，別人無法為我們破解。我說我們家今年確實要換風水，我妹夫會來幫我們的！他說你妹夫是誰？我就跟他說了……”
“然后呢？”，我問。
“他聽完之后，很不屑，說吳家的事他了解，說是吳語伯伯這些年一直是靠吳爺爺和凌阿姨在背后指點，所以才混的風生水起。老爺子去世之后，凌阿姨不懂風水，所以吳語伯伯才出了那件事，把人家害得家破人亡了。他說他也知道你，說你擅長法，但不擅長風水，說你完整的繼承了凌家的法脈，卻把你們吳家的道統扔到了一邊，全都給荒廢了。”
“對！”，林浩偉接過來，“他給我們說了你好幾件事，比如你打敗了蜀中的王千云父子，云南七星教的丁汝平，還有一個幻師，什麼艾九爺的，不但被你打敗了，還被你給睡了……”
林冰一愣，看了看我。
“沒這回事……”，我對說，“小九是我妹妹，改天去上京，我介紹你們認識……”
輕輕出了口氣，點了點頭。
我轉過來問哥倆，“還有麼？”
“還有你殺了一個李兌的人”，林浩然說，“順帶滅了李兌事主滿門……”
“江的孫大發……”，林浩偉補充道。
“對！孫大發！”，林浩然點頭，接著說道，“還有就是你把你師爺郭宗奇給的退出江湖了……”
“這人對我了解啊……”，我納悶，“除了小九的事有點添油加醋，其它的說的到都是那麼回事……他說他見過我？”
“他說他見過”，林浩然說，“是不是真的見過，我們就不清楚了。”
“有他照片麼？”，我問。
“有！”，林浩偉趕拿出手機，找出了喇嘛的照片，遞給我，“就是這老東西，我們都他次仁多杰仁波切！”
照片上是一個干瘦的老喇嘛，紅袍黃帽，閉著雙目，正在打坐。
我拿出手機，拍下這張照片，發給了陳天錫。
很快，陳天錫回復過來，“這是藏地高僧次仁多杰仁波切，怎麼了？”
我發語音，“您認識他？”
他回復過來，“認識，他是上京藏文化研究會會長，是你師爺的好朋友，我們關系也不錯。”
“您和他說過我的事麼？”
陳天錫意識到了什麼，直接給我打過來了。
我接通了電話，打開了免提。
我不想瞞著林冰。
而且接下來的這些話，我也想讓兩個大舅子聽聽。
“吳凌，出什麼事了？”，陳天錫問。
“這個人忽悠我未婚妻林冰的兩個哥哥，我的兩個大舅子”，我看了看林浩然兄弟，“和他們說了很多我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什麼我完整的繼承了凌家的法，卻丟掉了我們吳家的道統。還和他們編排我爸，說我爸是靠我爺爺和我媽媽……師叔，這些話，他是從哪聽來的？”
陳天錫意識到了事的嚴重，趕解釋，“吳凌你聽我說，我是跟他說過幾件你的事，那是因為他跟我打聽你，我沒多想，就跟他說了。但是關于師兄，我真的什麼都沒說——師兄的本事我是最清楚的，我不可能去敗壞他的名聲！”
“您跟他說了我哪些事？”
“王，王千云的事，丁汝平的事，孫大發的事，還有艾琳的事”，他說，“他經常跟我打聽你，說想和你認識一下，我是覺得這些事告訴他也沒關系，這是揚名的事，我真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添油加醋的敗壞你——我去找他！讓他給我解釋一下！”
“您先別急”，我說，“他現在不在上京，來申城了。”
“我馬上去申城！”，他很生氣，“我要當面問問他！問問他什麼意思？！”
“您不用來”，我說，“我一會去見他，和他聊聊。”
“吳凌！你可別沖！”，他趕說，“他是藏地高僧，他影響不好——這個事是師叔做的不對，你聽我的，我來解決！”
“您放心，我不他”，我看著兩個大舅子，“我只是想借這個機會，讓我兩個大舅子好好長長見識，省的以后再被別人忽悠。”
林浩然和林浩偉慚愧的低下了頭。
“我來解決，他們一樣可以教育”，陳天錫勸我，“你就讓我去吧，要不然我這心里實在過意不去啊……”
“不能什麼事都讓您幫我解決”，我輕輕一笑，“就這樣吧……”
陳天錫見勸不我，嘆了口氣，“那好吧，你先和他談，他要是跟你耍青皮，你就告訴師叔，我直接飛申城！”
“好。”
我掛了電話，靜靜的看著兩個大舅子。
兩個大舅子了鵪鶉，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你們總覺得自己聰明”，林冰冷笑，“讓人當猴耍了都不知道……”
“我們……”，林浩然嘆了口氣。
“爸爸說的對，我們太裝，太自以為是了……”，林浩偉紅著臉說，“我們錯了……”
“先把這佛像理了吧”，我示意他倆，“這東西不毀掉，你們會沒命的……”
倆人猛地抬起頭，“啊？！”
“這……這到底是什麼？”，林冰問我。
“這是用教換魂法咒加持過的人骨忿怒金剛像”，我解釋，“這種金剛像煞氣極重，經過換魂法咒加持過后，需要用祭來供養，而供養者一旦祭它，就等于承諾要把自己全部的鮮和靈魂獻祭出來。當然，你們獻祭了鮮，他也會為你們幻化出替，只要找到合適的替，就可以以假死之法，幫你們躲過一次死劫。現在姐夫已經假死了一次……”
我看著他倆，“接下來，該你們兌現承諾，用你們的靈魂和全部的鮮來供養它了……”
兄弟倆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