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安如意捧著書,坐在書桌旁邊看書,看看桌子上的鬧鐘,快到睡覺時間了。
更生氣了!
哼,不給他機會了,有本事繼續冷戰啊!
說著,安如意合上書,喝了點水,準備睡覺。
結果正要睡覺的時候,冷不丁臥室的門被人敲響了,云冽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如意?”
安如意一聽是云冽,生氣地說:“已經睡著了!”
云冽站在門外,自然知道沒睡,睡著的人誰會說話啊?
“你開門,你要是不開門,我就從窗戶爬進去啦!”
“你要爬進來,我就拿拖把把你下去!”安如意說著站起來,“噠噠噠”走到門邊,手打開門,瞪著眼看著他,“有事嗎?”
云冽看的樣子,就知道還沒消氣,他嘆口氣,把手里拿著的一瓶牛送到面前,“你今天吃飯的時候沒喝,我拿給你。”
“我不喝,是因為我不想喝。我都要睡覺了,誰現在喝啊?”說著,安如意就要關門。
云冽急忙手擋住:“你還是生我氣啊?我自己反省了一下,我覺得錯了,我跟你道歉。”
安如意懷疑:“你真的跟我道歉?”
“真的。”他鄭重地點頭:“是我小心眼,惹你生氣了。雖然我本質上是為了你好,但是我把問題想偏了,我跟你道歉,你別跟我生氣行不行?”
安如意鼓著臉蛋,本來臉上就有,這麼一鼓,臉頰顯得更胖了。
“別生氣了,咱倆過兩天就考試了,一生氣,回頭考不好怎麼辦?”云冽拿出殺手锏,他知道安如意特別重視每一次的重大的靠山。
小升初重視,初升高更重視,一提這個,就會搖。
果然,安如意的臉緩了下來,看云冽一眼:“那我就勉勉強強原諒你,你考上必須呀考很好才行哦!”
云冽點頭:“行,我努力考得特別好。行嗎?”
“嗯。”安如意勉強點頭,云冽一下笑了起來,他手了安如意的腦袋,頓時把安如意的頭發給得七八糟,“那早點睡吧。”
安如意大怒:“我剛洗完頭發,剛吹干,你手干不干凈啊?”
云冽已經轉跑了:“干凈,我也剛洗完澡!”
“以后不準我頭!”安如意氣死了。
覺得云冽一點都不如小時候可,小時候云冽腦袋,他就乖乖讓,結果長大一點了,手都夠不著云冽的腦袋了,他倒是反過來經常頭發。
小孩子簡直沒大沒小!
時間很快到了中考當天,所有家長都忙著小孩參加考試的事,只有魏希媛安穩地待在家中,胳膊傷沒辦法寫字,但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大家都知道,魏希媛以后肯定是上陪育高中的。
魏希媛不用參加中考這件事,讓很多原本績不太好的同學十分羨慕,其中就有方天與。
第一次聽說魏希媛不用參加考試,還不用為以后的高中犯愁,這讓方天與羨慕壞了,他希自己也能有這個機會,早知道郊游的時候魏希媛有這樣的機會,他當時就應該跟著魏希媛一起去混一個機會來了。
可惜了!
方天與的家庭氛圍對他來說并不好,父母常年的爭吵,雙方不和,不就相互置氣,每次吵架沉悶的氣息都會讓方天與想要偶起來。
他小學的時候,他們吵架還會背著他,那時候方天與多有種還被他們重視和寵的覺,但是他上了初中之后,父母之間的吵架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避著他了,甚至有時候雙方還會拉著他評理。
方天與很厭惡那種覺。
他媽媽每天打扮得像個貴太太,在外面的時候溫大方,行事作風都十分優雅大氣,可一回到家里就會變得脾氣暴躁言語刻薄,特別是對著他爸的時候,那是竭盡所能地貶低他爸。
方天與印象中,以前他媽沒這麼夸張,就是前兩年他媽突然升職之后,說從原本的副會長,突然升職了會長,一切都變了。
自那以后,他媽每次回家,里談論的人都不一樣了,說出的名字都是那些知名企業家,要不然就是某個名人,總之都是一些社會地位比較高,有份有家業的人。
他爸在里,就愈發變得不值一提了。
他還知道他爸在一家珠寶公司是有份,家里的大部分收和開銷其實是來自那家功珠寶公司的份,但是他媽就是覺得自己的職位高了,級別高了,認識有本事的人也就多了,怎麼看他爸都不順眼。
其實方天與對他家還了解的,如果不是方二寶在如意珠寶的那點份,他現在在家里就更沒家庭地位了。當然,那份里也有廖娟娟的份上,這也是兩人這麼多年都不離婚的原因之一,肯定是早就沒了,但份對于夫妻倆的工資來說,還是很多的。
家庭年收達到六十萬,份占了三分之二,誰舍得?
一旦他們離婚,那份怎麼分?真要鬧出去,估計到時候就得退才說得清。
隨著這些年的發展,如意珠寶也早已從當初的不賺錢狀態,為了如今珠寶行業里排得上名次的品牌。
倒不是安如意多會領導,主要是這幾年期間如意珠寶的管理層面也在不斷地與時俱進。有能力的人就上,沒有能力的人不管愿不愿意,有多會說,業績起不來,公司沒法子就要得下臺。
這種能者居之的管理方式,給如意珠寶帶來了很大的變化和發展。
安如意其實很參與公司管理,但是一直掛著一個總裁的名頭,以致公司里始終有一個可以給別人申訴的位置在。
雖然這會給高層造很大的力和不安全,但這樣的模式最大的好,就是不容易讓最高領導者出現一言堂的局面。
更何況安如意就是看業績,業績好了,再多人說壞話都不管用,沒有業績,所有人都夸好也是白搭。
廖娟娟自認自己是一個合格的媽媽,對兒子的學習一直都非常重視,以至在看來,方天與如果學習不好的話,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這個當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