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聽到別人嘀咕,大多會扭頭看向一邊,假裝沒聽到。
沒辦法,人家就是嘀咕,也沒指名道姓,等于是吃了啞虧。
但安如意是誰啊?從小到大就是學校里的小霸王,自信心棚不說,還有顆強大的心臟,完全不知道自卑是什麼東西。
安如意當即惡狠狠地回頭:“就顯擺了,踩你尾啦?”
“安如意你什麼意思?我又沒說你,你接什麼話?”齊安雅斜眼睨。
安如意反問:“我接你的話了嗎?點你名了嗎?”
齊安雅:“你……”
“你什麼你?”安如意拔高聲音,“自作多!”
兩人是用中文吵的,除了國留學生,其他人也聽不懂們在吵什麼。
安如意說完,一轉,帶著組里的人,一揮手直接走了,“兄弟們,吃大餐去!”
等安如意帶人走了,齊安雅才氣憤地說:“看把能的,什麼人啊?就有錢,就最了不起!走,我們也去吃飯,我請你們!”
兩撥人馬在同一家餐廳相遇。
不是仇人,見面也分外眼紅。
偏偏服務生給他們安排了相鄰的兩桌。
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要避開都不容易。
安如意跟安妮拉他們只聊天,不談課題,他們現在懷疑隔壁桌另有企圖,那天個面,結果就了他們的收集問卷方式,他們現在開始提防他們這幫人了。
安如意很生氣,作為留學同胞,不安安分分搞學業,天天都沒好心思,抱團組小團隊,對別人品頭論足,編排造謠,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干什麼了。
一個個不安好心,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跟他們不一樣的人就不正常,就好像只有正常人才會跟他們似的。
再說了,他們也不敢欺負其他人國家的人,盡欺負自己的同胞。
一幫慫貨!
雖然沒有吵架沒有撕,但是兩個組的人積怨更深了,只不過安如意邊的人都是外國人,齊安雅那幫人不敢直接找茬,只能背后嘀咕。
課業匯報當天,各個組派人上前代表發言,作為本地人的安德烈代表他們組上臺發言,“我們的調研方式是登門咨詢,我們定位的調研方式是爸爸們喜歡什麼樣的裝飾品,媽媽們喜歡什麼樣的裝飾,其次分別是哥哥、姐姐等年輕人的層次……”
教授:“這個立意很好,不是從別,不是從年齡,而是從不同家庭員的角度,非常新穎。”
齊安雅等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他們是習慣從別角度出發,沒想到剛剛被人投訴說他們組在搞別對立,不但沒被表揚,反而被批評了。
結果匯報還沒開始,就被教授停,教授讓他們調整一下立意再匯報,幾個人正在暗自商量,結果就聽到教授在夸安如意那個組,心里更不平衡了。
對他們來說,男別好不同,喜歡的首飾也不同,這不是很正常嗎?
結果到了這邊,就變了搞別對立了。
“我們總共統計了563人的調研結果,每個組平均下來140個員,據這些數據,我們得出了以下結論……”
齊安雅突然低聲音說:“我們投信箱調研失敗,他們怎麼可能功?還登門咨詢,那里的人那麼兇,我覺得他們肯定跟我們一樣……”
說著,齊安雅使了個眼,幾個人都心知肚明,他們調研很費勁,在路上攔人,很多人都嫌煩,也不愿意給他們好臉,他們這麼多人一共才采集了不到兩百多份調研報告,為了數據好看,齊安雅他們在調研報告上作假了編造了一百五十多份,湊了三百五十份調研。
方法很尋常,就是在胡編造些人名,冒充是在路上隨機調研的。
安如意組跟他們組人數相同,他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份調研結果?
快速商討過后,齊安雅組的一個男生突然舉手:“教授,我有異議!”
教授推了推眼鏡:“你有什麼異議?”
“我懷疑他們組的數據作假。”男生說:“我們所有組的人數是相同的,大家調查的時間也相同的,大多人的調研數據都是三百左右,說明我們的工作效率是在正常范圍的,但是他們的調研人數卻有五百六十三人,我想知道這麼多人是哪里冒出來的?”
教授一聽他這樣說,當即把之前大家調研的報告拿出來一對比,果然發現他們組的統計是最多的。
安德烈看向男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憑什麼懷疑我們作假?”
教授抬頭,“但你們確實需要解釋清楚,你們是如何在短短幾天的時間,收集到這麼調研報告的。”
安德烈的口才顯然不能快速反應,不過還是說了:“這個我們可以解釋……”
安如意突然一下舉手:“老師,關于這個,我可以補充說明!”
說著,拿了一疊資料上臺,跟安德烈站在一塊,說:“我們之所以能這麼快統計到這麼多的報告,是因為我們采取的是以一攬十的方式。我們最核心的統計日期是在周六和周末這兩天,因為這兩天的時候,很多上班的父母會帶著上學的孩子前往父母家中,陪伴老人度過。”
教授挑了下眉眼,沒說話。
安如意繼續說:“我們敲開其中一家的門,會同時分發多張調研資料,對于閱讀比較慢的老人,我們是采取面對面問話做的調研,幫他們快速選中選項,讓閱讀速度快的年輕人自己做調研,當我們替老人選好選項后,年輕人往往也做好了問卷。”
安如意說著,手從袋里掏出一個茸茸的小玩偶,“因為我們擔心會打擾他們的好時,所以在我們做調研之前,會送他們一個玩偶,這個是我的國家郵寄過來的,是我國家非常歡迎的大熊貓。”
黑白分明的大熊貓茸茸的一團,看起來特別可。
教授的心頓時被萌化了,“哦~~~”
除了齊安雅他們,其他人都被可的大熊貓小掛飾擊中,“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