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對別人的好都是好的。
有時候惡語相向不是什麼壞事,就以他們的真實關系,不應該太融洽太像真實的夫妻。
越好,越危險。
鄒知意繃著臉,表面上還維持著鎮定,但是實際上心里并沒有那麼淡定。
燕洲仍還是那種溫和的樣子,沒有一點反應,好像剛才什麼都沒說一樣。
越是這樣,就越是讓鄒知意覺得惱恨。
又重復了一句,“燕洲,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好?”語氣比剛才更重了些,充斥著不耐。
燕洲溫和的神慢慢凝了些,“燕太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發,已經了太久了,已經到了這個點,鄒知意想趁著這個機會,把這個事說了。
“其實你真的沒必要這麼戲,這個婚姻的本質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們都很清楚,人前演戲沒什麼,但是人后就沒有必要了吧?”
人都是,但是人跟人是不一樣的,鄒知意很有自知之明,很容易會深陷下去,而且是飛蛾撲火。
人前的演戲,能夠清醒的知道他所有的,所有的溫,都是假的。
但是在人后的包容,甚至是親昵寵溺,分不清是真是假,很容易會讓自己陷進去。
“我不需要你做一個好丈夫,我想你應該也不需要跟你濃意的妻子,所以還是別再這麼勉強自己,以此來互相傷害行嗎?”
維持著表面平衡,但是在真實相起來的時候還是陌生的,甚至面對面的時候,會惡語相向。
這樣的狀態,才是讓覺得最安全的一個狀態。
想要重新回到當初的那個狀態,而不是如同走鋼一般,仿佛隨時都可能會掉落懸崖的戰戰兢兢。
話音落下半晌,燕洲眼神幽暗的看著,濃墨在眼里涸開,吞沒了所有的亮。
很安靜。
安靜的能聽到呼吸聲。
鄒知意能聽到自己節奏紊的呼吸聲,也能聽到燕洲沉穩的呼吸聲。
好像過了很長時間,又好像只是一眨眼的時間,燕洲才終于開了口,語調不疾不徐的,很平穩,幾乎聽不出來緒的起伏。
“所以燕太太覺得我們的婚姻關系,只能跟仇人一樣,才讓你覺得是真實的對嗎?”
鄒知意沉默不語。
崴到的那只腳微微了,鉆心一般的痛。
氣氛很沉重,空氣似乎都凝固,帶來窒息的覺。
鄒知意以為燕洲會發火,但實際上,很出乎意外的,他沒有。
燕洲只是又緩緩的蹲了下來,跟對視著,然后問了一句,“燕太太你是狂嗎?”
鄒知意沒聽明白他的意思,謹慎的沒有開口。
燕洲手了的耳垂,作里帶著安的意味。
鄒知意越發不安。
強撐著,臉上的神就越發冰冷,厲荏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擔心什麼,但是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娶的燕太太,是一輩子的。”
他的聲音很溫和,就像是一個真正的丈夫,包容任的妻子,不厭其煩的安的不安。
“燕太太,我們余生是要在一起的,你難道想你的余生都跟我像仇人一樣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