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知意低頭看著自己眼前放著的面碗。
依然是那碗面,仍還冒著熱氣,可是再也沒有了剛才的。
當陸朝暮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的一瞬間,燕洲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
鄒知意其實覺到了,但是偏偏就是裝作沒察覺到的樣子。
這個時候其實真的希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燕洲很快就取消了擴音鍵。
之后鄒知意就沒再聽到陸朝暮的聲音,也不知道陸朝暮又說了些什麼,只是看燕洲的神逐漸變得有些凝重。
鄒知意的心頓時也跟著一沉。
現在的氣氛變得好像有些微妙。
燕洲大概是礙于還在眼前,所以并沒有跟陸朝暮多說些什麼,只是沉沉的嗯了一聲,說了句:“我知道了。”然后很快便掛斷了電話。
聽不出來里面包含著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但是鄒知意握著花束的手,不自覺的就收了。
通話掛斷了,鄒知意什麼都沒說,就這麼定定的看著燕洲。
燕洲也沒說話。
兩個人安靜的對視著。
但是氣氛再也不復剛才的溫馨和諧了。
鄒知意不問剛才陸朝暮都說了些什麼。
不是真的一點兒都不關心,而是在等。
在等燕洲自己開口。
盡管現在這種況,最正確的理方法應該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繼續找回剛才的那種氣氛。
而堅持很可能這樣會讓變得更加的難堪,但是鄒知意仍近乎自,一般的在等著燕洲開口。
大概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又好像僅僅只是一眨眼的時間,燕洲果然開口了。
他說:“陸朝暮那邊出了點事。”
手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已經收的很了,玫瑰花沒有去除干凈的花刺,深深的扎進了手心里。
鄒知意卻本就覺不到疼痛。
看著他,貌似平靜的問:“所以呢?”
“我必須出去找一趟。”
從開始就已經猜到了結局,可是卻還是非要執著的這麼一問,讓自己顯得更加難堪。
鄒知意盯著燕洲的眼睛,“必須?”
覺得他說的這個詞有意思的,“燕洲,你是把自己當是的什麼人了?我有點不明白,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到底什麼做必須要去找一趟?”
“燕太太你現在跟我玩兒文字游戲,一點意思都沒有,那邊到底是什麼況?你剛才也聽到了,這個時候,別任了。”
鄒知意頓覺困,又覺得可笑的。
他竟然說現在是在跟他任?
到底是他們兩個對于任的標準不同,還是燕洲本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明白到底是任什麼了?
“我沒跟三爺在玩什麼文字游戲,也沒資格跟您任,我真的是在很認真的向您提問。”
稱呼變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得很遠,顯得異常的陌生。
鄒知意偏著頭,角噙著一笑意,弧度顯得異常嘲諷,“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您到底把自己放在陸朝暮邊什麼樣的位置上,才能說出必須這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