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印象當中,燕洲就是個渣男。
以為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陸朝暮的上,從來就沒有奢過他會來關心。
畢竟不是陸朝暮,他也并不是樂于助人的熱心腸,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更沒有真的好到凡事都會互相關心的地步。
對于燕洲做的這些,不覺得,反而不由得心生警惕,對燕洲的機懷疑得很。
不自覺在想,燕洲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
……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最怕燕洲突然的關心。
燕洲突然的熱心腸,讓鄒知意實在不適應。
絞盡腦的去想燕洲為什麼會這麼做。
卻又找不出能夠完解釋他這些天反常舉的理由來。
燕洲本人就是個迷,他做的這些事,也是迷。
鄒知意知道自己有些較真了,但是想不通,心里就不安寧。
試問,強迫癥患者的苦,誰能知?
于是接下來的一整天,都在想這件事。
以至于連回到鄒家,而變得有些沉重的心,都因此被攪和的差不多了。
再沒有別的心思去傷春悲秋,反而鄒知意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燕洲。
也不知道燕三爺如果要是知道了之后,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這個問題,很長時間都是一個謎。
鄒知意被困擾了許久,都沒有想明白答案。
時間太長了,大概命運都看不過去了,覺得這個人類的實在是想太多了,直接簡單暴的甩給了鄒知意一個暴擊,功幫助轉移注意力。
……
下午,咖啡館。
空調開得很暖,舒緩而又輕的音樂在空氣中緩緩的流淌著,剩下的沙發也很,舒服的讓人昏昏睡。
鄒知意卻不能好好的這些。
捧著一杯熱牛,低頭看著牛表面已經結的一層皮,仿佛看得專心致志,但是實際上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面。
并不是對這層皮凝結的過程,有多麼的興趣,不過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跟陸續相而已。
很安靜。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好在店里放著音樂,倒也沒有顯得氣氛太過尷尬。
在這個時候,鄒知意忽然想起來了拜倫的詩。
“如果我們再相見,事隔經年。我將以何賀你,以沉默,以眼淚。”
莫名覺得很符合現在的形。
鄒知意覺得人生真是相當戲劇化啊。
跟陸續曾經是多麼親無間的合作伙伴,現在坐在一起,卻比陌生人還要尷尬,無話可談。
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跟陸續的關系會這麼的尷尬。
就像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不陸續,甚至在看見這個人的時候,心里連半分的波都沒有。
緒復雜。
不知道是該覺得悲哀,還是該覺得慶幸。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之后,最后還是陸續先開了口。
“你最近還好嗎?”
太客套的話,鄒知意又忍不住想,如果是在以前,跟陸續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對話?
這樣的寒暄,實在是顯得太過刻意了。
低頭喝了口牛,潤過了干的嚨,說:“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