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司墨沉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當時腦子里什麼都沒有想,就已經做出了反應,替沈念擋了那一槍。
好像他本來就應該這樣做似的。
那樣理所當然。
反應過來,司墨沉也匪夷所思。
更加確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他以前和貝這個人一定關系匪淺,要不然他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下意識反應,如同條件反。
但面對著沈念的問題,他還是十分地說道:“那還不是看你弱小,我挨一槍只是一點輕傷,你要是挨一槍,恐怕小命嗚呼。本總裁喜歡你上的氣味,暫時還不想讓你死,這個理由夠了嗎?”
沈念沒有說話,眼神十分復雜。
說實話,從來沒有想到司墨沉會為了這麼做,誰也無法預料到那枚子彈究竟會打在哪里。
也許是后背,也許是肩膀,也許是心臟……
司墨沉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可還是義無反顧地保護了,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以前的司墨沉,只會為了沈念而不顧,而現在,他也會為了“別的人”擋子彈。
現在是貝,不是沈念。
雖然這兩個份都是,但是司墨沉并不知道,所以對于他來說,保護的就是另外一個人。
不僅僅是沈念,就連陸時川也有同樣的覺,心中默默地為大嫂到難過。
老大,終究還是保護了別的人……
司墨沉本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他并沒有糾結自己做了什麼樣的事,對于他來說,很多事做了就做了,只要自己不后悔,那就沒有必要繼續深究。
他現在腦子里想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他能不能借此機會把沈念拐回來?雖然研究團隊研究出來的香水味道和沈念一模一樣,但他總是覺了些什麼。
司墨沉正想得出神,然后就聽到沈念謝的聲音,“司墨沉,謝謝你救我。”
無論如何,他救了,都是不爭的事實。
司墨沉挑了挑眉,然后故意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謝我?”
沈念不答反問道:“你想讓我怎麼謝你?”
司墨沉看了一眼自己包扎著紗布的右手臂,然后慢條斯理地說道:“照顧我,直到我的傷痊愈,這個要求不難辦到吧?”
沈念點點頭道:“當然不難,我答應你。”
司墨沉沒想到沈念竟然答應得如此爽快,角忍不住勾了勾,反應過來后又立刻恢復嚴肅正經的模樣。
他對沈念說道:“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我可沒有迫你,就這麼說定了。”
沈念平靜地說道:“當然,我說話算話。”
“是嗎?先前是誰反悔來著。”司墨沉明顯還對之前的事耿耿于懷,這個時候故意翻起舊賬。
沈念無奈地說道:“那是因為你母親從中作梗,如果沒有意外況的話,我都會遵守諾言的。”
“但愿如此。”司墨沉哼了一聲,毫沒發現現在的自己稚得像是一個孩子,“要是你敢再放我鴿子,我就把你做紅燒鴿子。”
不知道為何,看到這樣的司墨沉,沈念莫名有一種回到了三年前的錯覺,連眼神也不自覺地和下來,說道:“蒸煎煮炒,都隨你。”
站在一旁的陸時川覺得自己完全被忽略了,就好像一個明人似的。
他看著自家老大漾的神,心中莫名有種不好的預,老大該不會真的又要墜河了吧……
唉!唉!唉!
陸時川也只能空嘆三聲,什麼也做不了,無奈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后退了出去。
因為司墨沉的傷并不算非常嚴重,只是失過多,所以補了點之后就可以回去慢慢休養了。
沈念說話算話,說要照顧司墨沉便是真的要照顧他,和方總說明了況之后,決定靈活辦公,這樣就可以照顧司墨沉了。
方總的神很是復雜,忍了又忍,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貝,你和司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看不明白。”
“不管是怎麼回事,都不是你們想的那一回事。”沈念咬了咬,也無法定義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想了想道,“大概算是半個朋友吧。”
方總滿臉的不信,朋友?
司墨沉會對一個朋友這麼關注,這麼上心?時不時讓沈念去司氏集團,說是監督,還不知道是干嘛呢。
方總不相信,沈念也沒有辦法,并不打算解釋太多,因為男之間的關系只會越描越黑。
沈念這個舉自然在公司又引起了熱議,不乏有羨慕嫉妒恨的人。
“長得漂亮就是好啊,本不需要努力,只需要攀上一高枝兒,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貝雖然長得漂亮,但也是有一定實力的……”
“實力?誰知道那些實力是怎麼來的,聽說和楓國設計之都的米克設計師關系很好呢,米克設計師可是所有設計師心目中的神……”
“唉,我們就是沒有人家命好啊。既然攀上了司家,那就趕快嫁豪門當豪門太太好了,為什麼辛辛苦苦出來做設計師?這不是搶我們這些人的飯碗嗎?”
“司家什麼份地位,會讓一個沒有背景的設計師進門?看看司總之前的未婚妻金秀珠就知道了,貝恐怕進司家當丫鬟的資格都沒有吧……”
說到這里,幾個嚼舌的設計師心里才平衡了一點,沒那麼酸溜溜了,正好看到方總過來,們都趕閉上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各做各的事去了。
另外一邊,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司墨沉一來到辦公室,就拿出那瓶香水噴了好幾下,然后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這才坐下打開筆記本電腦,準備開始辦公。
可看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麻麻的字,他莫名就有些煩躁,拿起手表看了看,忍不住自言自語,“沈念不是說今天會來照顧我嗎?現在怎麼還沒來?這個人該不會放我鴿子吧?要是真敢這麼做,我一定要給一點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