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墨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傻柱眼中的芒一掃而過,很快又變了癡獃的澤,可有了瞳的他還是捕捉到了這個細節。
「他在可以藏著什麼!」
林墨心中暗暗道。
可無論他用瞳怎麼看,傻柱手臂的那塊依舊無法看穿。
「好,好,,.吃的!」
傻柱流著涎水,看著林墨給他的零食。
「你先吃著,我回家看看,回頭找你去掏鳥蛋!」
林墨也恢復了表,淡笑道。
然後繼續拖著行李箱,朝家走去。
「哎呀,這不是我們村唯一的大學生嗎!」
「寒假回來了呀!」
正在門口餵的顧大媽抬頭瞥見林墨,也樂呵地招呼道。
「我回了,你可得小心你的蛋呦,別又給我了!」
林墨也樂呵呵回應道。
他記著小時候可沒顧大媽家的蛋。
當他瞥向顧大媽的小臂,同樣發現了一塊異樣。
「也有?」
林墨心中微微一愣。
「哎呀幾個蛋算啥,今晚我就給你拿一筐給你!」
顧大媽輕描淡寫道。
林墨繼續朝村裏走,門口的村民都向他打著招呼。
「劉嬸,你家兒可長大了,越來越水靈了!」
「牛大爺又玩牌呢,是不是袖子裏有老千牌,讓我康康!」
「嘿,小老弟還玩彈弓呢,回頭我教你打亡者!」
「嘖嘖嘖,村西的崔寡婦小腰更細了!」
林墨一路打著招呼,時不時閑貧幾句。
不過背地裏,他用瞳統一掃過了他們的手臂,所有人無一例外,手臂上都有異樣。
唯獨除了鄰居家的郝二爺。
郝二爺正拿著一把扇子,點著墨水在上面作畫。
「二大爺,又畫扇面呢!」
林墨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空扇子。
扇子上的山水畫可絕了,磅礴大氣的高山,涓涓溪流都惟妙惟肖。
又是兩筆,山間一個剛學會飛的雛鳥就型了。
「呦!墨頭回來了!」
郝二爺朝林墨後看了看,笑道:「怎麼大學白上了,連個朋友都沒帶回來?」
「二大爺又說笑了,我上學把功夫可都用在了學習上!沒那閑工夫!」
林墨不屑一顧。
他又俯下子,打量著郝二爺已經畫好的一些扇子,正鋪開在架子上晾曬。
一看不要,無論是肖像畫,還是風景,全部都跟真的一樣。
「話說郝二爺你這個畫作,比國頂尖的畫家都不遜!」
「你為什麼不出去,保證正名利雙收!」
林墨有些好奇道。
「畫畫就只是好而已,要是和錢掛鈎那就不純粹了,就再也畫不出靈的畫了!」
「所以在村子裏恬靜安逸,可以讓我有最好的狀態!」中文網
郝二爺手捻須髯,微微笑道。
「高人,世外高人!」
「你跟他們不一樣!」
林墨仔細盯著郝二爺的手臂,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
「一樣,我們都一樣!」
郝二爺不不慢道:「快回去吧,你媽媽正等你呢!」
「好嘞,那就不打擾二爺了!」
林墨告辭,轉朝家裏走去。
「長了呀,那一天不遠了!」
郝二爺著林墨的背影,舒心地笑道。
隨後他手中筆一揮,那隻水墨畫中的雛鳥,竟然飛出了畫,落在了枝頭嘰嘰喳喳個不停。
...
「現在只有一種可能,全村人表面普普通通,可其實個個都是高手!」
「手臂上的異常,應該就是遮蔽契約鬼圖案的!」
林墨了下。
可為何氣息最深沉的郝二爺,手臂卻沒有呢!
這一點他想不通。
就在思量的時候,他就到了家門口。
老媽安霜正在給兩棵柿子樹苗澆水。
「可算回來了,等你半天了!」
安霜看見林墨,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
在圍上了沾滿水的手,接過了林墨的行李箱。
「箱子怎麼這重,你不會把棉襖也帶回來了吧!」
「都給你留言過了,說棉襖家裏有,你怎麼還帶!」
「給你織的圍巾怎麼不戴,你看都凍熊樣了。」
「......」
安霜自由自主地開啟了老娘嘮叨模式,一口氣大約說了一千多個字,林墨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老爸呢,他怎麼不在家?」
林墨朝屋子裏瞅了瞅。
「冬天農閑了,他就去城裏務工去了,說能多賺幾個錢,過年前幾天就回來!」
安霜幫林墨把箱子拉到了林墨的房子裏。
「務工?」
林墨心中笑。
哄小孩玩呢,堂堂山風國師去工地幹活?怕不是這會還在黑蓮教裏面,安置剛救下來的封魔難民和眾鬼!
還有老媽安霜,也是堂堂十二巫之首,現在農村主婦演的和真的一樣,不頒發個奧斯卡絕對說不過去。
「對了,知道你路上冷,我給你還熬了紅棗銀耳羹!」
安霜說著,就來到了廚房。
林墨也跟了進去。
只見安霜揭開一口鍋,鍋裏面的銀耳羹正冒著蒸汽,咕嘟咕嘟不斷翻滾。
然後安霜用勺子,給林墨滿滿盛了一瓷碗,遞給林墨。
「嗯?」
林墨接過碗,發現了一異樣。
沸騰的銀耳羹,說也接近一百度了吧。
現在自己捧著碗,竟然一點都沒覺到燙。
嘗試品嘗一口,溫度適宜剛剛好。
「老媽,你有點暴了!」
林墨意味深長地一笑。
沸騰的湯不可能幾秒就降溫,那唯一的解釋就是,瓷碗在經過安霜手的時候,被強行變冷。
而變冷的原因,無非就是凍死鬼一類的能力。
「啊,你說什麼!」
安霜一怔。
「沒什麼!」
林墨一飲而盡,把碗遞給安霜。
在安霜接碗的一瞬間,用指頭了一下安霜的手。
果然有一寒意還沒有消散。
「最近天氣可真冷啊,熱湯剛出鍋就涼了,看來咱家得多備幾個保溫杯了!」
林墨淡淡開口。
然後向妹妹房間瞅了瞅道:「清樂去哪了,怎麼也不在家裏?」
「在後山曬太呢!」
安霜怔了怔道。
「那我去找了!」
林墨揮了揮手,就出了門。
「這小子,上了個大學變機靈了!」
「十幾年都沒發現異常,這剛回來一眼就看出來了?」
安霜有些不可思議地著林墨的背影。
「我怕是暴了,不知道村裏的其他人能不能瞞住!」
安霜思量了幾秒,自顧自地搖頭道:「要是實在瞞不住,也該告訴他了!」
PS:今晚睡不了覺了,昨天腰子被鬼嘎走了,今晚去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