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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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畫展,真假冷清秋

畫展的地點在京城最大的館,而且隻展出冷清秋一個人的作品,這在年輕一代畫家中絕對算得上是翹楚。

其實本來畫展的地點幷不在這裡,只是冷清秋獲獎的消息傳回來之後,畫家協會的人主找上門。

那時候假冷清秋還沒有宣布與丹尼爾解除合作關係,協會的人不知道假冷清秋的聯繫方式,找的自然是丹尼爾,丹尼爾一聽,立馬就答應了。

回國後,丹尼爾與假冷清秋之間已經不是合作關係,但是冷清秋的畫作全部都在丹尼爾手裡,這一點就是假冷清秋都沒有辦法,是可以重新畫,但是展示的作品有幾幅是沈清瀾新作的,除了丹尼爾,本沒有人看過,也不知道容,只能靜觀其變,等著丹尼爾把展示廳布置完

不知道那個人爲什麼要玩這一出在看來沒有任何意義的把戲,只是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只能按照那個人的指令做事。

但好在,丹尼爾把場地布置完了,不然這戲還真沒法唱下去。

沈清瀾他們到的時候丹尼爾已經等在了門口,只是他站在角落的位置,沒人留意到他,看見沈清瀾,他主走了過來。

「清瀾。」丹尼爾跟沈清瀾打招呼。

「丹尼爾。」沈清瀾出聲,衆人這才知道原來他就是丹尼爾,之前沈清瀾說跟丹尼爾認識,沈希潼還可以只是沈清瀾自己胡說的,看樣子關係還不錯。

只是……看了一眼丹尼爾,眼神不善,這個人竟然私自買賣清秋的作品,想到沈清瀾買到的兩幅作品,不由地懷疑這不會就是丹尼爾私自賣給沈清瀾的吧?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很大,看著丹尼爾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

丹尼爾對的眼神視而不見,但是對上沈希潼,他也沒有什麼好臉,他在畫圈裡也是個金牌經紀人,他捧紅的畫家也絕對不止沈清瀾一個,只是他跟沈清瀾合作最愉快而已。

他對沈清瀾溫和,不代表對其他人也要溫和,所以在沈清瀾將他介紹給家人的時候,丹尼爾跟每個人都打招呼了,唯獨了沈希潼。

沈希潼覺得自己被丹尼爾無視了,眼中很是憤怒,狠狠地瞪了一眼丹尼爾,「這不是清秋的前經紀人丹尼爾嘛。」刻意咬重的「前」字,讓其他人聽出了一幸災樂禍的味道。

楚雲蓉皺眉,不喜歡沈希潼這樣無禮的行爲,顯得很沒有教養,看了一眼沈希潼,希注意一下場合,只是沈希潼本沒有注意到楚雲蓉的眼神。

「這位小姐是?」丹尼爾看著沈希潼,仿佛現在才發現的存在。

沈希潼暗恨,果然是跟沈清瀾認識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是清瀾的姐姐,我沈希潼。」沈希潼的臉上揚起一抹得的笑,在外面,的形象一貫好。

丹尼爾咦了一聲,看向沈清瀾,「清瀾,我怎麼記得你只有一個哥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姐姐?」

這話一出,沈謙和楚雲蓉的臉有些不好看,覺得這個丹尼爾有點不識相。不管如何,沈希潼即便是沈家收養的,對外的份也是沈家的大小姐。

沈君煜看著丹尼爾,倒是有幾分興致,這個男人看來跟妹妹的關係不只是認識這麼簡單,這明顯就是偏幫自家妹妹,對丹尼爾的瞬間提升了好幾個度。

「丹尼爾先生跟我家清瀾很?」沈謙開口,看著丹尼爾的視線帶著打量。

丹尼爾微微一笑,他是中歐混,五很立,笑起來的樣子有種特別的迷人風采,「我跟清瀾算起來也是多年的好友了。」

說著還跟沈清瀾拋了一個眼,惹得傅衡逸臉一黑,握著沈清瀾的手

沈清瀾心中好笑,這個醋壇子,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傅衡逸眼底的冷沉才散去,只是看著丹尼爾卻有些不太順眼。

沈清瀾警告似地看了一眼丹尼爾,丹尼爾聳聳肩,這個男人他知道,是傅家的孫子,以前沒有見過,今天見到就起了逗逗他的心思,只是沒想到清瀾還心疼了。

「丹尼爾先生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沈謙又問。

「今天這裡有一場好戲,我當然是過來看戲的。」丹尼爾回答得理所當然,真假冷清秋面,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場合他要是不來,他就不是丹尼爾了。

而在場的其他人只以爲是因爲冷清秋單方面解除了合作關係,他不甘心,所以才過來。

只有傅衡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丹尼爾,又看了一眼沈清瀾,剛才丹尼爾說話的時候可是特意看了自家小妻子一眼。

難道這件事還跟沈清瀾有什麼關係?

凡是在畫圈有一定地位的人都不會不認識丹尼爾,丹尼爾走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人注意到了他,想起這段時間網上傳言的消息,大家都覺得今天的畫展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他不是說跟冷清秋解除合作關係了,冷清秋的畫展他來做什麼?」一個人小聲地問著邊的同伴。

「誰知道呢,而且這解除合作的事也是冷清秋單方面說的,丹尼爾那邊似乎幷沒有說什麼話。」

「他們這關係解除的也奇怪,冷清秋說的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八不是真的,你要想啊,冷清秋可以說是丹尼爾一手捧起來的,當初誰知道冷清秋是誰,現在紅了,就想要踹開經紀人單飛了,我看這冷清秋也不是什麼好人。」

周圍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是沈清瀾一行人依舊可以聽見一些,丹尼爾很是尷尬地看了一眼沈清瀾,眼神無辜,這可不是我的意思。

沈清瀾倒是沒什麼反應,這些別人猜測的言論聽聽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希潼,沈爺爺,阿姨,你們來了。」假冷清秋從遠走來,笑著跟大家打招呼。

最近在京城很是活躍,認識的人不,見走過去的方向正是丹尼爾所在的方向,一時間議論聲就更大了。

丹尼爾早先就見過這個人,這麼近距離的接卻是第一次。

假冷清秋料到今天會見到丹尼爾,但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還是跟沈家人在一起。

「清秋,你來啦。」沈希潼上前,親熱地挽著假冷清秋的胳膊,「我們一家人都來參加你的畫展了。」

「這是我爸爸,這是我哥哥,上次你來我家,他們都正好不在家,這次總算是見到了。我爸爸特別喜歡你的畫,家裡還有好幾副你的畫作呢。」沈希潼指著沈謙和沈君煜給假冷清秋認識。

假冷清秋笑容溫婉得,雖然在這裡看見丹尼爾有些意外,但是這點小意外對本造不任何影響。

「沒想到沈叔叔竟然喜歡我畫的畫。」

沈謙謙和一笑,「你的畫作很好,沒想到本人這麼年輕,現在的年輕人很是不得了。」

「叔叔謬贊了,我只是運氣好,有人欣賞我的畫,當然前期也要多虧了丹尼爾。」說著,看向丹尼爾,「雖然我們現在不是合作關係了,但是還是朋友吧,丹尼爾。」

丹尼爾臉上的表似笑非笑,這個人還真是厚臉皮,是真的有把握無法拆穿,還是覺得自己即便拆穿了也能夠全而退?

「朋友不朋友的,兩說。」丹尼爾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是不怕得罪這個人的,不管怎麼樣,過了今天,人人都會知道沈清瀾才是真正的冷清秋,而眼前這個不過就是個冒牌貨而已,冒牌貨嘛,人人喊打。

他雖然不知道沈清瀾要用什麼方法證明自己的份,但是既然那麼篤定,就一定有方法證明,這是他跟沈清瀾認識多年,對的瞭解與信任。

假冷清秋微微一笑,一副理解他的表,「雖然你不再是我的經紀人,但是你能來參加我的畫展我還是很高興。」

「今天的畫展我自然是要參加的。」不然怎麼看好戲啊。丹尼爾臉上掛著假笑。

假冷清秋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傅衡逸,這個男人沒有見過,沈希潼也沒有介紹,但是既然是跟沈家人一起出現,那麼肯定是沈家的識,最重要的是,從這個男人上,到了威脅。

這個男人很危險,比上次抓了的那個人還要危險。

「這位是?」

沈希潼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很不願意在外面面前介紹傅衡逸的份,尤其是跟沈清瀾放在一起,但是不願意,不代表別人也不會。

「這是我老公,傅衡逸。」開口的是沈清瀾,的眼角餘看向的是沈希潼,功見到微變的臉,眼底劃過一抹滿意。

沈希潼,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前兩天金恩熙已經把沈希潼的世調查清楚,沒想到沈希潼的上竟然還有這麼彩的一出戲,就是不知道當沈希潼這個自認爲自己高高在上的「天之驕」知道了自己還有親人存世會是一副怎樣的表,尤其是當那兩個人找上門來之後,又會做什麼,想必會很彩。

沈清瀾角輕勾,要是悉的人看到,就一定會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黴了。

「原來這位就是沈小姐的先生,果然是郎才貌。」假冷清秋笑得真誠。

傅衡逸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假冷清秋眸微微一閃,果然是好顔,即便只是淡淡一笑也是勾人的很。

「叔叔阿姨,我還有事先失陪一下。」

「好,你去吧。」楚雲蓉微笑開口。

今天來參加這個畫展很多都是在畫圈裡比較知名的人,當然也有很多藝品收藏好者。

很多人都是認識丹尼爾的,假冷清秋一走,就有很多人走過來跟丹尼爾打招呼,丹尼爾知道沈清瀾不喜歡熱鬧,於是在第三個人過來跟他說話以後就跟著那人走了。

反正畫展的開展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這次的畫展是冷清秋正式出現在人前的日子,所以主辦方特地策劃了這個小小的開展儀式,就是爲了將冷清秋正式推到人前。

這次的主辦方原本是丹尼爾的工作室,假冷清秋宣布解約之後,迅速與京城的一家傳公司達了合作關係,主辦方也換了他們,主辦方向丹尼爾索要冷清秋這次參展的畫作,丹尼爾卻以跟書畫協會的人達了協會爲由不給,主辦方的人跟書畫協會的人不認識,所以展館裡面依舊是丹尼爾的人負責布置的。

十點整,主辦方的負責人上臺講話,正式介紹了冷清秋的份,幷且請假冷清秋上臺講話。

現場來了不朋友,鏡頭對準的都是臺上的假冷清秋,雖然冷清秋已經大紅,但是聽過的名字的人不,見過的人的卻是不多。這次來了這麼多,冷清秋的知名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是這家傳公司在背後運作,看來這次與之合作的傳公司是下了本了,勢必要讓假冷清秋紅上加紅。

假冷清秋其實幷不知道會有這麼多,主辦方當時說的只是幾個要好的朋友會來參加,現在這樣,完全就是趕鴨子上架,即便是不願意,現在也必須著頭皮上了。

而主辦方的人看到這些朋友的時候也很狐疑,有些本不在他們的邀請行列,只以爲是假冷清秋請來的。

假冷清秋正在臺上侃侃而談,主持人時不時問一些關於創作方面的問題。的臉上雖然掛著笑,與主持人也很配合,但是眼底卻很冷,事已經超乎了的預料。

本不是冷清秋。」就在假冷清秋與主持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丹尼爾忽然站起來說道。

他的聲音不小,剛一開口,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已經有人認出了丹尼爾的份,很多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丹尼爾要搞事了。

丹尼爾在業界的名聲很好,不只是因爲他捧紅的畫家不,也是因爲他眼獨到,被他捧紅的畫家都是有真才實學的,絕對不存在水分一說。

所以在大部分人看來,丹尼爾和冷清秋之間的關係幷不像冷清秋所說的丹尼爾私下買賣的畫作,侵犯了的權益,更多的可能是冷清秋紅了之後就想甩了丹尼爾這個經紀人。

因此,丹尼爾在的畫展上搞事的行為在大眾看來都是正常且能被理解的。

假冷清秋臉上的笑意明顯一僵,眼眸一沉,看著丹尼爾雖然在笑,但這笑容絕對算不上友好,「丹尼爾,我知道我與你解除合約,你心生不滿,但是你也不能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你說我不是冷清秋,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嗎?」

假冷清秋問的很是坦然,本不怕丹尼爾說,那個人既然讓自己扮演冷清秋,那麼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讓自己暴,也就是說真正的冷清秋可能本無法證明自己的份,既然如此,是真是假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只是可惜,對那個人本不瞭解,但凡對那個人多一的瞭解,就會知道,這本就是那個人無聊時的一場游戲,游戲過程與結果他不會在乎也不會關心,即便失敗了,也沒有什麼。

丹尼爾表似笑非笑,看著臺上一臉坦然的人,心中不得不爲這個人竪起大拇指,這心理素質真是杠杠的,他都這麼說了,竟然還能做到這麼鎮定自若。

他的餘看了一眼沈清瀾,見一臉的漠不關心的,撇了撇,看向假冷清秋,「我說的是真是假你我心中都清楚,我這麼說不要說你,就是在場的人也不會相信。」

眾人點點頭,理確實就是這麼個理。

「丹尼爾,我知道我主解除合約這事令你不滿,看在我們合作多年的份上,你有什麼條件可以說出來,我要是能做到,我會考慮。」假冷清秋一副「我理解你的,也願意做出一定的退讓,請你不要再任」的表看著丹尼爾。

這樣的作態,在不明就裡的人看來就是丹尼爾想要獲取更大的利益,也有部分,看著臺上的人,想著丹尼爾的話,一臉的若有所思。

丹尼爾看了,不想笑,他也確實笑了,是不是篤定自己拿不出證據?

「我丹尼爾是誰,相信在場的不人都是知道的,你們有些人也曾與我有過合作,我丹尼爾的人品如何,相信你們都有各自的判斷。」丹尼爾也不與假冷清秋辯論,而是將話題扯到了現場的人上。

今天來的人裡有不畫圈中的知名人士,這些人絕大部分是衝著冷清秋的畫來的,畢竟前期宣傳的時候就說了,這次的畫展展出了冷清秋絕大部分的畫作,尤其是近期的作品,因爲風格變化,更是讓人想要一睹真容。

這些人裡,認識丹尼爾的人不在數,與他有過合作的人也不,那麼多畫家想要和丹尼爾合作,丹尼爾的人品和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眼看著因爲丹尼爾的一句話,在場的人就對投來了懷疑的眼神,假冷清秋眼底寒意閃閃,看著丹尼爾的眼神裡暗含著慍怒,早知道就應該再把丹尼爾的名聲徹底搞沒了。

雖然篤定丹尼爾的手裡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不是冷清秋的,但是同樣的,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就是冷清秋,現在只能期那個人還有後招了。

「大家都知道三年前,哦,現在已經是四年前了,四年前,我對外宣布了,從今以後只做冷清秋一個人的專屬經紀人,以及代理人,」丹尼爾無視假冷清秋的話,娓娓道來,「我認識的時候,還是個高三的學生,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丹尼爾在場中投下一枚魚雷,炸起一片水花,衆人聞言,臉上無不驚訝,這樣說來,三年來衆人紛紛猜測是何方神聖的冷清秋竟然是個十八歲的黃丫頭?!

「丹尼爾,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這畢竟是一件大事。」一個知名畫家斟酌著開口,神嚴肅。

他對冷清秋的畫作很是推崇,他一直認爲這是個三四十歲、閱盡千帆、歷經波折、充滿故事的人,的畫作裡的不是一個沒有什麼經歷的人可以表達出來的。

當初假冷清秋出現在衆人之前的時候,他就驚訝於對方的年紀,實在是比他所想的差的太多了。但起碼也還在接的範圍之,但是現在丹尼爾卻說這個人不是冷清秋,冷清秋實際上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小丫頭。

丹尼爾早就料到會有人質疑,臉上沒有毫意外,只是說道,「清秋平日裡很低調,幷不喜歡出現在人前,所以才委托我全權的畫作,你們沒有見過本人,所以才會被臺上的這個假貨所騙,但是我敢以我的人格和尊嚴發誓,絕對不是冷清秋。」

他的手指著臺上的人,聲音擲地有聲。

傅衡逸看了一眼沈清瀾,看著清冷的眉眼,眼眸微閃,似乎明白了什麼,再看向臺上的人時眼睛裡帶了寒意。

假冷清秋淡定自若地看著丹尼爾,開口,「丹尼爾,你說了半天,還是沒能拿出證據證明我不是冷清秋,我是不是,不是憑你一面之詞就能決定的。」只是仔細看,就會發現角掛著的笑意有些僵

剛剛開口的那名畫家也附和,「對,丹尼爾,你能拿出證據證明不是冷清秋嗎?」

誰知丹尼爾卻是聳聳肩,開口,「我幷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不是冷清秋。」

某青年作家聞言,臉一僵,隨即就是慍怒,「丹尼爾,我們相信你,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耍著我們玩。」

臺上的假冷清秋冷著一張臉,似乎對丹尼爾這樣的行爲很是生氣,但是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果然丹尼爾無法證明自己不是冷清秋。

不是沒等徹底放鬆下來,丹尼爾繼續開口,「我雖然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不是冷清秋,但是今天,真正的冷清秋也來到了這裡,讓們兩個當面對質,事的真相就一輕二楚了。」

此話一出,瞬間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人紛紛看向周圍的人,想要知道丹尼爾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傅衡逸的手握著沈清瀾的,的手,沈清瀾轉頭看向他,對上他仿若察一切的眼神,微微一怔,繼而一笑,這個男人真的是很聰明,還什麼都沒說,他就已經猜出來了。

「請問丹尼爾先生,你說的人是誰?」一個記者率先開口問道,此時所有的攝像機都對準了丹尼爾。

丹尼爾手一指,大家都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沒想到看見的人竟然是沈家的二小姐沈清瀾。

不是沈家的二小姐沈清瀾嗎?丹尼爾是不是搞錯了?」一個人小聲地說道,滿臉的狐疑。

「我看不見得,」另一個人若有所思,「看年紀,這個沈家小姐倒是符合的。」

丹尼爾之前說了他遇見冷清秋的時候,才十八歲,按理,現在才二十二歲,而沈家小姐沈清瀾……據他所知,今年正好二十二歲。

「我覺得不可能,」也有人表示不信,「依照沈家的家世,沈家小姐要是有這才華早就人盡皆知了,哪裡會默默無聞。」

大部分人傾向於後者的猜測,可不是默默無聞嘛,視頻事件之前,誰知道沈清瀾是誰,要是真是冷清秋,即便再低調,沈家也不能讓低調這樣,看看上面的姐姐,人人都知道沈家小姐沈希潼是個很有天賦的鋼琴家。

十有八九啊,這件事就是丹尼爾打出來的幌子。

「這不可能。」沈希潼下意識出聲,沈清瀾怎麼可能會是冷清秋,這本就是個笑話。

丹尼爾出聲的時候,攝像機就已經對準了沈家人所在的地方,沈希潼這樣一說,瞬間吸引了全場的人的注意。

沈家人到現在都沒有反應,一個個的,一臉的待若木鶏,就連歷經風雨的沈老爺子此刻也於震驚之中。

沈清瀾臉上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傅衡逸已經猜到了,自然也不會驚訝。

「沈希潼小姐,你也不知道你妹妹就是冷清秋嗎?」一個記者抓住沈希潼,將話筒遞到看了邊。

「我妹妹怎麼可能是冷清秋,從來就沒有學過畫畫,我想肯定是丹尼爾先生搞錯了。」沈希潼一字一句地說道。

丹尼爾臉一沉,「沈希潼小姐,你不知道,不代表清瀾不會畫畫,的繪畫天賦是有目共睹的。」

「就算是有天賦那又怎麼樣,沒有回到沈家之前,不過是個孤兒院裡的一個……」

「夠了。」沒等沈希潼說話,沈老爺子開口,打斷了沈希潼的話,看著沈老爺子冷沉下來的臉,沈希潼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看向沈家的其他人,果然,大家的臉都不是很好,楚雲蓉看向的目著責備。

沈清瀾離開沈家十年,下落不明,這是沈家人心中永遠的痛,不能提及的傷口,而沈希潼現在的舉,分明就是將他們的傷口揭出來,暴在空氣中。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沈希潼的臉有些蒼白。

「沈希潼小姐,你剛才的意思是說,沈清瀾小姐本沒有學過繪畫,不可能是冷清秋,是這個意思嗎?」記者抓住機會,問道。

沈希潼不言。

沈老爺子站了起來,臉上掛著慈和的笑,他曾經也是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人,即便這幾年退休在家,基本不出現在公衆面前,但是還是有很多人認識這位爲國家做出過杰出貢獻的老人。

看著他站起來,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大家立刻安靜了下來。

沈老爺子看著攝像機鏡頭,語氣平和,「我們家清瀾是冷清秋這件事我們作爲的家人確實是不清楚,但是我相信我們家的孩子,斷不可能在這種事上說謊,想必這中間有著什麼。」

他看向丹尼爾,「希丹尼爾先生能給我們一個解釋。」

丹尼爾微微一笑,「這是自然。其實沈清瀾是冷清秋這件事除了本人就只有我知道,正是因爲如此,才被某些人趁虛而,頂著我們清瀾的名號出來欺騙大衆。」

臺上的「某些人」此刻的神很僵,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是眼底卻很是詫異,沒有想到沈清瀾就是冷清秋,也就是說沈清瀾一早就知道自己是冒牌的,可是上次去沈家,爲什麼不拆穿自己?

聯想到那個人讓自己接近沈家,跟沈家人搞好關係,心中覺得有些不對。

「丹尼爾先生,你說沈清瀾小姐就是冷清秋,有什麼憑證嗎?」記者發問。

「沈清瀾是不是冷清秋還有什麼能比自己證明自己的份更好呢?」丹尼爾微笑,風輕雲淡的說道。

在場的記者其實有些是丹尼爾請來的,自然不會跟丹尼爾對著幹,只是聽著他這樣說,立馬就明白了,攝像機直接轉到了沈清瀾的上。

傅衡逸微微側過了,沒有讓攝像機掃到自己的臉,不僅如此,他的臉上還戴著一副墨鏡,他的份特殊,不宜曝正面。

沈清瀾也清楚這一點,直接站了起來,吸引了所有記者的注意,絕的臉上依舊一片清冷,掃了一眼在場的記者,輕啓紅

「冷清秋確實是我的筆名。」一言出,激起大片浪花,閃燈不停地閃爍,記者爭先恐後地涌來想要採訪,這可是大獨家啊。

沈清瀾看著攝像機鏡頭,「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我會一一爲你們解答,只是現在,我想問問臺上的那位小姐,你冒充我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假冷清秋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臉上的表也恢復了自然,聞言,微微一笑,「這也是我想請教沈小姐的問題。明明我才是冷清秋,你爲何要跟丹尼爾合起火來說我不是?」

的神太鎮定,本沒有一記者們一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也無法分清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倒是一開始就開口的那位畫家,此時開腔了,「你們都說自己是冷清秋,那就拿出證據證明自己。」

其他人跟著點頭。

假冷清秋笑得溫婉,「當然可以,只是不知道你們想要怎麼證明?」

「你們各自畫一幅畫,冷清秋的畫作我們都認識,在這裡的還有幾位鑒定的專家,可以請他們來鑒定一下,到時候是非黑白自然一目了然。」畫家再次開口。

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中的天平還是向沈清瀾的方向偏移了一點,沈清瀾平日裡低調歸低調,但是自從上次的視頻事件出來之後,的風評一直很好,又是b大的高材生,這樣的人,是不削於假冒別人的份的。

沈清瀾和假冷清秋對此都沒有意見,目前來看,這確實就是最好的辦法。

工作人員已經得了吩咐,此刻去準備工去了,沈清瀾起,走到臺上,跟假冷清秋幷肩而立。

「沈小姐,你現在下去還來得及,要是等會兒被人發現真相趕下去,不止是你,就連沈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站在沈清瀾的邊,假冷清秋臉上笑著,角輕輕蠕,聲音很輕,只有沈清瀾一個人聽到了。

沈清瀾眸輕輕一閃,「這句話我同樣送給你。」的臉上清冷,看不出真實緒。

已經擺好,倆人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前,沈清瀾先看了看工,然後才拿起畫筆。

記者們很是興,原本以爲只是冷清秋的畫展,沒想到還能捕捉到這麼勁的一個消息。攝像機全部對準臺上的倆人,這樣的況下,本不存在作弊的可能。

「你一早就知道了?」沈君煜悄聲問著傅衡逸。

傅衡逸搖頭,「剛才猜到的。」

沈君煜心中瞬間平衡了,心中頗有種老懷甚覺,到底是自己的妹妹,總算沒有完全白養。

要是沈清瀾知道沈君煜心中的想法,恐怕只會送他兩個字--稚。

沈老爺子看著臺上拿著畫筆專心作畫的孫,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的神依舊一片沉靜。

最震驚的人,除了沈希潼,莫過於楚雲蓉,看著正在作畫的沈清瀾,臉上的震驚毫不掩飾。

這個兒回到邊已經六年,但是似乎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甚至不知道會畫畫,更不知道畫的那樣的好。楚雲蓉從來沒有懷疑過沈清瀾不是冷清秋這件事,第一時間,就相信了,沒有理由的。

的雙手握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臺上的沈清瀾,眼底波閃爍,清瀾,你離開家的這些年裡,媽媽到底錯過了一些什麼?

看了一眼坐在邊的沈希潼,這個親手培養出來的優秀兒,人人都稱贊培養了一個好兒,才藝雙馨,而這個兒,雖然不是生的,但是跟的關係很親厚,在失去沈清瀾的那些年裡,多填補了一些心裡的傷痛,在所難免。

可是心中一刻也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親生兒,也沒有放棄尋找,只是找到親生兒之後,看著親生兒看著自己的陌生眼生,還有疏離,楚雲蓉承認,自己是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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