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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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顔家往事

顔夕撿起來一看,就看見了照片上的的爸爸,還年輕的爸爸,邊站著一個人,不是的媽媽,爸爸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孩,照片上的三個人笑得很開心。

尤其是的爸爸,從來沒有見過的爸爸笑得那麼開心,雖然從小的爸爸就很疼,對著也是笑瞇瞇的,但是這種笑不一樣。

這張照片不是上次看見的那張,但是上面的小孩都是同一個人。

顔夕怔怔地看著照片,臉有些發白。

「小夕,你在幹什麼?」顔安邦沉聲說道。

顔夕嚇得手上的盒子都掉在了地上,信撒了一地,的手上只有那張照片。

顔安邦看著手上的照片還有撒了一地的信,臉一變,快步過來,奪過手上的照片,「誰讓你進來翻別人的東西的,你媽媽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從來見過這樣子的爸爸,顔夕被嚇到了,臉蒼白,「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顔安邦看著兒的臉,也知道自己嚇到了,緩了緩神,「小夕,以後不要隨便進爸爸的書房,更不能隨便翻爸爸的東西知道嗎?」

顔夕點點頭,垂著眸,看著顔安邦手上的照片,「爸爸,那照片上的人是你嗎?那兩個人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安邦臉微變,卻很快恢復自然,「你看錯了,上面的人只是爸爸的朋友,不是爸爸。」

「不,上面的人就是爸爸,我看過爸爸年輕時候的照片,上面的人就是你。可是跟你拍照的那兩個人是誰,你爲什麼會跟他們在一起?」

「顔夕,我說了上面的人只是我的朋友,不是我。」

「爸爸,你不要把我當三歲的孩子好不好,我已經十九歲了,是個大人了,難道我會連自己的爸爸都認不出嗎?」顔夕抬頭,定定地看著父親,一臉的執拗,雖然單純,但是幷不蠢,看得出來,爸爸很張這張照片,或者說是張照片上的人。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爸爸會這麼張?夕想知道一個答案。

「我說了你看錯了就是看錯了。」顔安邦沉聲說道,聲音有些冷。

「爸爸,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告訴媽媽。」

「什麼事要告訴我啊?」顔母正好上來聽見了這話,笑著問道。

顔夕和顔安邦的臉瞬間一變,沒有想到顔母會突然進來,還正好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顔安邦悄然將手中的照片放進口袋裡,「沒什麼,就是跟小夕開個玩笑。」

他沒有注意到地上的信封,但是顔母卻注意到了,等看清信封上的字跡,眼神猛地一變,面上卻看不出什麼,看了一眼顔安邦,只是對顔夕說道,「小夕,時間不早了,趕回去洗澡睡覺。」

顔夕還想問那張照片的事,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默默地走出了書房。

顔安邦順著顔母的視綫看去,才發現注意到了那些信封,等顔夕走出,他剛想撿起來,顔母卻比他更快一步,蹲下,撿起了地上的信封。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留著這些東西。」母淡淡地說道,嘲諷的語氣。

安邦臉一僵,「都是一些陳年舊,放在那裡忘記扔了而已,你別多想。」

「我都沒說什麼,你心虛啥?」顔母定定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眼底晦暗不明,「既然是想要扔了的陳年舊,那麼我就替你扔了吧。」說著,就要把信撕了。

安邦臉一變,一把奪過母手中的信,「你幹什麼?」

顔母笑了,卻笑得慘然,「不是說要扔了嗎,現在又捨不得了,不過是寫給你的信你就捨不得了,要是的人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還要爲了拋棄這個家?」

安邦皺眉,「都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你又何必再斤斤計較。」

「我斤斤計較?」母眼底怒一閃而過,「顔安邦,你自己捫心問問,這麼多年,你的心何曾在我的上停留過一會兒?別人都說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結果我呢,人家都還活著呢,我都爭不過,要是死了,我是不是直接可以給一個死人讓位了?」

「趙佳卿,你不要胡鬧。」顔安邦臉很難看,被提起陳年舊事,相當於揭開了他心口的傷疤。

「我胡鬧,你顔安邦,我看你是還沒有清醒,你要記清楚,當年拆散你們的不是我,是你的父親,我的公公,你無法怪自己的父親,卻讓我承擔你的憤怒,你的心就不愧疚嗎?這麼多年了,別人眼裡的好丈夫好父親的你,你自己問問,你是否真的盡了一個父親的責任。」

被提到當年的往事,安邦臉鐵青,當年,他在跟母即趙佳卿結婚之前其實是有人的,做秦妍。但是秦妍出低微,只是一個孤兒,所以家裡人幷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那時候顔家遇到了危機,他的父親因爲站錯隊,被對手打

沒有人願意幫他們家,而這時候他的父親就看上了趙家,趙家當年在南城可算是一把手,要是他們肯手幫他們家,那麼他父親就可以沒事。

可是他們家跟趙家的關係一般,平日裡也沒有什麼集,無緣無故的別人也不會出手相幫,所以他的父親就想到了聯姻的方式。

年輕時候的顔安邦在南城也算是青年才俊一枚,趙佳卿對顔安邦自然也是喜歡的,所以在顔家上門來提親的時候,沒有讓父親一口拒絕。

趙父知道顔家這時候聯姻的目的,本來不想同意,但是唯一的兒喜歡顔家的小子,他也只能同意了,畢竟顔家當初的問題對於趙家來說也不是不能幫。於是兩家的婚事就這樣敲定的。

顔安邦知道的時候他的父親已經幫他把婚事都敲定了,甚至連婚期都定下來了,他在家裡大鬧了一場,但是一點用也沒有。爲了防止他跑到趙家去胡說八道,甚至把他關在家裡不讓他出去,還去找了秦妍,將秦妍趕出了南城。

等他獲得自由去找秦妍的時候,的人早已不見了,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而家裡的狀況他知道,要是沒有趙家的幫助,他們他父親的前途差不多也就斷了。心灰意冷之下才跟趙佳卿結了婚。

而因爲顔家瞞得,顔安邦跟秦妍的事趙家是一點也不知,趙佳卿能覺到顔安邦對的冷淡,只以爲是因爲聯姻的關係,他們相的時間不多,所以沒有,等以後相久了,也就培養出來了。

顔安邦本來也想跟趙佳卿好好過日子,可是婚後不久,大概是一個月之後,秦妍回來找他了,跟離開前相比,瘦了,也憔悴了,見到他沒有大哭大鬧,也沒有指責他,而是輕輕說了一句,「只是想念你想念得心都疼了,所以想回來看你一眼,就一眼,我馬上就走了。」

顔安邦本來就深,見到秦妍這副樣子,哪裡得了,倆人不知怎的就糾纏在了一起,顔安邦在外面給租了房子,安頓住下,時不時來看看,偶爾也會在那裡過夜。

趙佳卿一開始無所覺,但是次數多了,難免就留心了,這一留心,就發現了這個,頓時如晴天霹靂。

大鬧了一場,顔安邦的父親自然也知道了,那時候趙父還活著,自然不肯讓兒白白欺負,兩家人上演了一場撕大戲。

但那個年代人離婚是一件很難聽的事,更不要說是他們這樣的人家,最後的結果就是秦妍走,而跟顔安邦繼續過日子。

只是那時候的他們都不知道,秦妍走了不到一個月,顔安邦就把找回來了,因爲懷孕了,而這個孩子就是後來的秦沐。

秦沐百天的時候,秦妍抱著孩子來找過著大肚子在家裡養胎的趙佳卿,被這麼一刺激,趙佳卿直接就早産了,生下了顔盛宇。

秦妍自知闖了禍,本不敢再待在南城,等趙家和顔家的人去找的時候,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趙家和顔家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顔安邦不但沒有跟那個人斷了,甚至還有了一個兒,一個比顔盛宇還大幾個月的兒,趙父不了這個刺激,直接氣的進了醫院,顔家也是一陣鶏飛狗跳。

顔安邦也知道是自己的錯,跪在趙父面前求原諒,趙父哪裡肯輕易原諒他,但是兒連孩子都給人生了,不原諒又能怎麼辦,讓顔安邦發誓,絕對不會去找那對母,更不會認那個孩子,此時才作罷。

趙佳卿也是有苦難言,想離婚,可是父親不同意,而且要是離婚,孩子肯定是給顔家的,也捨不得,於是只好著鼻子跟丈夫繼續過下去。

夫妻倆相敬如冰的關係維持了兩年,後來趙佳卿得了一場重病,差點就死了,是顔安邦在忙前忙後的照顧,趙佳卿看了,才原諒了他,夫妻倆的關係開始緩和,而且看著似乎比剛結婚那會兒還好。

趙佳卿想也許還是可以跟這個男人白頭到老的,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一直到四年後,懷顔夕的時候,看見丈夫的書中夾著幾封信,信裡面有幾張照片,其中有一張就是今天顔夕看到的那張,才真正死了心,明白了那個人就是丈夫心中的白月

不是沒想過去舉報丈夫,畢竟他是軍人,要是私生活不乾淨,前途就別想要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卻傳出了那個孩子失蹤了,找不到了,最後那個人也神異常,離開了南城。

顔安邦失魂落魄了一段時間,趙佳卿看著心不在家中的丈夫終於再一次提出了離婚,但是顔安邦不同意,甚至跪下來求,趙佳卿一時心,又因爲兒的出生才算安靜了下來。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顔安邦重歸家庭。

而後來的許多年裡,顔安邦似乎是真的浪子回頭了,安心待在家裡,對著兩個子也很是疼,雖然夫妻間的幷不如外界所以爲的那樣好,但是起碼也能做到相敬如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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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想起了往事,顔安邦的臉很不好看,「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現在還來提有意思嗎?」

趙佳卿冷笑,「是沒意思的,安邦,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你這麼疼夕,就是因為夕長得跟你那個私生有點像吧。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兩分的相似,你會如此疼夕嗎?」

「趙佳卿,你今天想要挑事是吧?」顔安邦也怒了。秦沐的失蹤一直是他心中的痛,被趙佳卿這樣提起,不惱怒才怪。

趙佳卿哪裡會怕他,一臉冷漠地看著他,「顔安邦,這輩子嫁給你,就是我瞎了眼,當初我父親不同意我嫁給你就對了,是我自己不聽話,所以今天這苦果,我也吃了,想要這些信,你全部拿去好了,最好就抱著你的這些信過一輩子,看看你的那個白月會不會回來找你。」

書房裡夫妻倆吵得兇,沒有察覺到書房裡原本應該已經回房的顔夕就站在門外,捂著小,一臉的難以置信,尤其是聽到後來,已經是一臉的慘白。

趙佳卿開門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臉慘白的顔夕,的臉猛地一變,「小夕,你怎麼在這兒?」

顔安邦也看見了兒,尤其是看著兒比白紙還白的臉時,再也顧不得那些陳年舊,快步走了過來,「小夕。」

顔夕眸子輕輕轉,看著眼前一臉擔憂地看著的父母,一直以爲的父母是很恩的,是別人眼裡的模範夫妻,擁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卻原來一切都只是的自以爲嗎?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的聲音很輕,臉很白,子也輕輕地抖著,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

趙佳卿當年在生顔盛宇的時候傷了子,又病了一場,本來是不會有孕的,誰知卻懷了顔夕,醫生也說過,這個孩子先天不足,最好是打掉。

懷顔夕的時候趙佳卿的父親已經去世了,顔盛宇和肚子裡的孩子是唯一的親人,無論如何都捨不得,堅持要生下來。

生下來的顔夕幷沒有缺胳膊,但是底子很差,還有很嚴重的哮,顔家心照料,才有了現在健康活潑的顔夕。

此刻見到兒這副樣子,趙佳卿心中無限後悔,剛才就不應該跟丈夫吵架,更不應該提那些陳年舊事,還被兒聽到了,兒素來單純,現在可怎麼辦。

「你們剛才說的是真的嗎?爸爸他真的有個私生?」夕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父母,眼底淚閃爍。

趙佳卿和顔安邦沉默。

顔夕看向顔安邦,「您這麼疼我,只是因爲我跟那個私生長得像?」的聲音都是抖的。

安邦立刻搖頭,「不是的,小夕,你是爸爸的兒,爸爸是你的。」

顔夕笑了,卻流了淚,以爲的幸福家庭是假的,就連父都是假的嗎?

「小夕,你去哪兒?」顔夕轉就跑,趙佳卿沒有抓住,眼看著顔夕就要跑出家門,最後還是顔安邦一把拉住了兒。

這大晚上的,一個小姑娘出去太危險了。

「小夕,我們有話在家裡說,不要任。」顔安邦拉住兒,不顧的掙扎想要將帶回房間。

顔夕滿臉的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被顔安邦帶回房間,「小夕,你聽爸爸說,爸爸一直是你的,不是因爲你長得像誰,只是因爲你是我的兒,我最兒。」

顔夕一直哭,本不聽顔安邦的話,顔安邦安了半天,本一點用也沒有,趙佳卿上來又是一番安勸說,同樣毫無作用。

夫妻倆無奈,只好雙雙退出房間,想讓顔夕冷靜一下。

顔夕給沈清瀾打電話,但是電話關機,本打不通,想給哥哥打,可是萬一哥哥要是不知道呢,知道了會不會也跟一樣難過?

趙佳卿回了房間,顔安邦則是去了書房,將那些書信和照片統統扔進了垃圾桶裡,不是他對那對母沒有,在他的心裡,永遠都有那對母的位置,只是現在,對於他來說,現在的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他的一雙兒

可是第二天一早,當趙佳卿端著早餐上來找顔夕的時候,卻發現顔夕不見了,而書房中原本應該被顔安邦扔進了垃圾桶的那張照片也不見了,不確切的說,是有半張不見了。

**

沈清瀾聽著顔夕的講述,眸復雜,沒有想到秦沐竟然真的是顔家的人,還是顔家的私生

「大姐姐,你說我爸爸真的是因為我長得像那個人所以才對我這麼好的嗎?」顔夕問道,聲音哽咽。

沈清瀾不認爲顔夕長得跟秦沐很像,雖然沒有見過顔夕小時候,也沒有等到秦沐長大時,但是從倆人的臉部廓看,顔夕跟秦沐,只能說有一兩分的相似之,就是,認識顔夕這麼久,也沒有將顔夕與秦沐聯想起來。

如果不是那次畫展,顔夕認出了秦沐,或許秦沐的還需要調查很久才能調查出來,也或許,本查不出來。

夕,你爸爸對你怎麼樣,你應該自己用心去。」清越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暖意。雖然夕是家的人,而秦沐當年的失蹤很可能跟顔家有關,但是對於這個單純活潑的小姑娘,沈清瀾厭惡不起來。

顔夕沉默,低著頭想著什麼,「大姐姐,你說的那個秦沐……」

已經死了,在十幾年前就死了。」沈清瀾嗓音微冷,眼底劃過一抹悲傷,那一日的仿佛在眼前徐徐展開。

還記得,秦沐最喜歡對說的話就是,「小七,無論多痛苦,多絕都要堅持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回家,回到親人的邊。」

說讓活下去,然後回家。所以活下來了,也回家了。

顔夕抬頭看著沈清瀾,眼底是不可置信,「死……死了。」

沈清瀾點頭,「是,死了。」

「大姐姐,是照片上的那個人嗎?」顔夕雖然知道自己還有個私生姐姐很難,也知道那個孩子早就已經丟失了,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對方去死,所以忽然聽到說死了,心底生了期盼,希死的那個人不是的私生姐姐。

沈清瀾很想點頭,但是對上夕的目,最終還是搖搖頭,「應該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是個孤兒,我們是在孤兒院裡認識的。」

顔夕心裡似乎鬆了一口氣,「是怎麼死的?」

「生病,得了一場大病,沒有錢治就去了。」

顔夕又是一陣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大姐姐,你說要是有一天那個人重新回來找我爸爸了要怎麼辦?我爸爸會認嗎?」

沈清瀾眸輕閃,秦沐要是能回來,會回來找家人嗎?想是會的,畢竟是那麼著回家,想必在的記憶裡,的父母應該對很好很好吧,不然也不會心心念念著想要回家。

「你呢?你希回來嗎?」明知道秦沐再也回不來了,但是沈清瀾卻很想知道顔夕對秦沐的態度,說起來,顔夕也算是秦沐的家人吧。

夕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的媽媽是破壞我媽媽幸福的人,按道理我應該是討厭的,但是我卻討厭不起來,其實算起來,出生不是可以選擇的,做錯事的是我爸爸跟媽媽,跟是沒有關係的。大姐姐,你說我這種想法是不是很奇怪?」

沈清瀾笑了,眼底染著真實的笑意,「顔夕,你很善良,大人之間的事你不要管,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我可以嗎?」夕神迷茫。

沈清瀾肯定地點點頭,「當然可以。你是你,他們是他們。」

顔夕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眼前的地面,不知道想些什麼。

沈清瀾也不再開口,突然知道了秦沐的世,其實也沒有消化,的視綫落在顔夕帶過來的那張照片上,看著照片上的秦沐,神莫測。

今天是顔盛宇送顔夕來的這裡,只是他沒有上來,而是在外面等著。

顔夕那日從家裡跑了之後就來了京城找沈清瀾,但是沈清瀾恰好出國了,無奈之下只好住在酒店裡,顔家發現顔夕不見了之後四找人,最後還是顔盛宇猜測可能會來京城找沈清瀾,將尋找的方向轉向了京城,這才找到了顔夕,將帶了回去。

顔夕在家裡待了兩天就開學了,顔家的人害怕顔夕會做傻事,每天都車接車送,本不給離開自己人視綫的機會,所以即便後來沈清瀾回國了,顔夕也沒有機會來找沈清瀾。

顔盛宇不是沒有發現妹妹自從回來之後就沉默了很多,甚至很多時候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他問發生了什麼事,不肯說,家裡人也不願意告訴他。

盛宇再一次覺很無力,第一次這樣的覺是在畫展上得知沈清瀾已經結婚那會兒。

顔夕每天除了上學放學,其他時間都待在家裡,趙佳卿從南城過來照顧,面對沉默寡言,再不復天真活潑的兒,趙佳卿的心裡就猶如被人拿刀在那裡一道道扎的疼。

今天顔夕第一次開口說要出去,趙佳卿先是一喜,兒終於願意開口說話了,但是又怕兒想不開,想要追問兒出去做什麼,卻又不敢開口,最後還是顔盛宇說了他送出門,趙佳卿才放心。

顔盛宇打電話給沈清瀾的時候,顔夕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顔夕,沈清瀾忽然有點不忍心

現在睡著了,你先回去吧,晚上我送回去。」

「不用,我先去其他地方辦一點事,遲一點再來接。」盛宇開口。

沈清瀾想了想,同意了。

掛了電話,沈清瀾去臥室又拿了一床毯子蓋在顔夕的上,看著的臉,仔細端詳,其實眉眼間,顔夕跟秦沐是真的有些相似的,以前沒有聯繫到一起不覺得,現在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再來看顔夕,沈清瀾終於明白了當初對顔夕的莫名好是從哪裡來的。

顔夕這段時間過得抑,心裡堆積了不,睡眠質量很不好,這次跟沈清瀾聊天,心裡的緒抒發了出來,心裡也徹底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沈清瀾見睡覺還算乖覺,應該不會摔下來,也沒有管,而是進了臥室給金恩熙打了電話,金恩熙已經回了z國,但是最近一直在查顔家的事正毫無進展呢,沈清瀾就給他送來了這麼好的一條綫索。

「安,你放心吧,這次我肯定可以查出來。但是,安,秦沐已經死了,你現在查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還有什麼意義?沈清瀾也知道,即便查清楚了一切,秦沐也回不來了,但是依舊想要知道讓秦沐念念不忘的家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當年會進魔鬼基地,是否還有另一段

「你盡量查吧,查不到也沒有關係,最近bk那邊有什麼作?」

「king逃走了,bk的員在這一次的行中傷亡極大,尤其是king的左右手,幾乎被砍了一個乾淨,他很暴怒,據聞,他已經揚言要找z國圍剿他的部隊報仇。」金恩熙說著自己最新得到的消息。

這些年表面上是退出了,也沒有出過一出手,但是的消息渠道來源很多,道上的很多人也會跟買賣消息,這也算是的一個副業。

沈清瀾眸,「他想報仇?」

「是的,而且已經開始招兵買馬了,他現在正在像一些小的雇傭兵組織遞出橄欖枝,你也知道bk的名號,自然很多人也願意進去,還有一些單獨的雇傭兵,也被他招募走了。」

沈清瀾眸一沉,跟金恩熙結束通話之後就給傅衡逸打了電話,說明瞭況。

傅衡逸最近一直被去開會,上級領導已經知道了這次的行中有第三方勢力手,雖然幫的是他們這邊,但是畢竟是不明勢力,對方的目的也不清楚,自然是要調查的。

參與這次行的每一個人都被去了問話,只知道是一男一,對方長得什麼樣,是什麼人本一無所知,就算想要調查也無從查起。

傅衡逸即便知道是沈清瀾,卻保持了沉默,這件事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接到沈清瀾的電話的時候,他剛從上級領導的辦公室裡出來回到自己的宿舍,聽了沈清瀾的話,傅衡逸的面不變。

「放心,我會小心的,只要他敢來,我就能抓住他第二次。」被king逃了,傅衡逸心中也很是不甘心,正愁沒有機會。

沈清瀾很是不贊同,「你要抓他我不反對,但是你不能用自己做餌,傅衡逸,你答應過我,不會讓自己傷。」這次的事還沒跟他算賬呢。

傅衡逸聽出了的話外音,輕笑,「這次是我錯了,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你放心吧,我不會讓king有機會傷了我的。」

沈清瀾聞言,微微放心,出去的時候就看見顔夕已經醒來了,正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懵懵懂懂的。

「大姐姐,我怎麼睡著了?」

沈清瀾笑笑,「了麼,要不要吃麵?」

顔夕肚子,是真的有點了,點點頭。

沈清瀾進了廚房煮了兩碗番茄鶏蛋面,的廚藝依舊一般,但是面做的還不錯,顔夕將一整碗面都吃完了。

「大姐姐,你做的面真好吃,我吃得好飽。」顔夕肚子,終於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沈清瀾跟著笑笑,「鍋裡還有,吃嗎?」

夕搖搖頭,「吃不下了,要是我跟牛一樣,有兩個胃就好了。」

沈清瀾莞爾,這話,曾經於曉萱也說過。仔細想來,其實顔夕的子更像於曉萱。

夕一直在沈清瀾家裡待在顔盛宇來接,這次回去,顔夕的心明顯好了不,雖然說話依舊不多,但是對著趙佳卿卻親近了許多。

趙佳卿很想知道讓兒改變這麼大的人是誰,問了兒子,才知道是京城沈家的千金。這位沈家千金是知道了,沒想到兒竟然還跟認識。

「改天要是有時間,邀請來家裡坐客吧,人家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總要謝謝。」趙佳卿話是對著兒子說的。

盛宇沒有反對,想著哪天給沈清瀾打個電話。

第二天是周末,是沈清瀾約好跟導師還有他的兒吃飯的日子,先去了一趟丹尼爾那裡,拿了一幅畫,然後才驅車去了約定好的地點。

到了地方,導師跟他兒已經到了,「張老師,抱歉,我遲到了。」

張林笑了笑,「是我早到了。」

指了指邊自從沈清瀾進來之後就一直看著沈清瀾的小姑娘,說道,「這是我的兒張珊珊。」

張珊珊今年十八歲,是個高三藝生,主攻的就是以前喜歡的其實不是冷清秋,而是另一個畫家,但是自從沈清瀾救人的視頻曝之後,就很喜歡沈清瀾,後來得知沈清瀾其實就是冷清秋之後,對冷清秋的畫就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了。

知道沈清瀾是爸爸的學生,也一直想要見見,但是爸爸不同意,泡了許多才讓爸爸同意安排跟沈清瀾見一面。

「張老師,上次真的很抱歉,原本約好的時間,我卻失約了。」沈清瀾真誠道歉,從來都是守約的人,上次的事確實是的不對。

張林倒是無所謂,笑笑,「人難免會遇到一些急事,不用放在心上。」他知道沈清瀾雖然不常在學校,但是事一定很多,畢竟是冷清秋,作爲一個知名畫家,平日裡肯定是很忙的。

張珊珊看著沈清瀾,眼睛放,「沈姐姐,我終於見到你了。」

沈清瀾哪裡會沒有察覺到的注視,對著淺淺一笑,拿出一個長盒子,「送你的小禮。」

張珊珊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連忙拒絕,冷清秋的畫作現在是個什麼價格他是知道的,這麼一幅畫,價值可不低,抵得上他一年的工資了,哪裡肯接

「這個我們真不能收,我只是帶著我兒過來跟你吃頓飯,要是收了這個,那我什麼了。」張林拒絕。

張珊珊雖然喜歡冷清秋的畫,但是也知道一幅畫的價值,倒也沒有手去拿。

沈清瀾笑了笑,「張老師,這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你兒的,既然是我的…。,那麼送一份小禮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錢對於沈清瀾來說本不重要,更何況只是一幅畫,眼前的人既然幫過,這份是記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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