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鬧事1
「我死了不就如了你的意了嗎?啊,你是不是看我不死,所以專門回來氣我的?」
「爸,您又何必說這樣的話來我的心呢!」
父子倆在房間裡說話,沈清瀾和盧雅琴站在房間門外,沈清瀾能清楚的聽到老爺子的怒駡聲,卻沒有進去,盧雅琴擔心丈夫,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進去的時候。
看了一眼沈清瀾,「清瀾,今天的事謝謝你,還有,那天君澤的事,真的很抱歉,是我沒有教好他。」
沈君澤的態度沈清瀾本沒有放在心上,今天會幫盧雅琴,也不是爲了,而是爲了老爺子,前兩天就知道了沈讓的病,但是剛好遇上於曉萱的事,所以就把這件事放在了一邊。
「我不是爲了你。」沈清瀾淡淡開口。
「我知道,但是還是要謝謝你。」盧雅琴微微一笑。
而沈清瀾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當初跟沈讓定親的人竟然是傅靖婷,那麼當年傅靖婷會嫁給顧博文是不是跟沈讓退婚的事有關呢?
聽沈老爺子的意思,當初這件事鬧得還是大的,兩家的關係應該是差不多斷了,但是看著傅老爺子對的態度,還有傅靖婷的態度,毫看不出沈家和傅家有著這麼一段令人不愉快的過往。
沈清瀾見房間裡漸漸安靜下來,轉下了樓,畢竟是親父子,哪裡有什麼隔夜仇,更何況是在沈讓時日無多的況下。
沈清瀾離開沈家,就打算去傅家,想問問傅老爺子當年的事,只是很不巧,傅老爺子和傅靖婷都不在,只好作罷。
想了想,沈清瀾直接開車回了江心雅苑,只是看到小區門口那倒悉的影時,沈清瀾的眸輕閃,降下車窗,看著眼前的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微微一笑,「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
沈清瀾挑眉,看著眼前的人,打開了車門,「上來吧。」
沈清瀾和秦妍坐在餐廳裡,看著對面的人,至今沒有搞明白秦妍找是想做什麼。
秦妍看著沈清瀾,神溫,臉上似乎還有一些歉意,「沈小姐,其實今天找你來,只是想找你聊聊。」
沈清瀾挑眉。
「沈小姐跟顔夕的關係很好?」
「這有什麼問題?」
秦妍微微一笑,「沈小姐誤會了,我就是問問而已,想必依沈小姐跟顔夕的關係應該知道,顔夕對我有一些誤會,顔夕這孩子喜歡什麼都悶在心裡,要是沈小姐有時間,還請你多陪陪。」
似乎是知道自己說這話沒有立場,秦妍的臉上有些不自在,「顔夕的朋友不多,我是看跟你還願意說說話,所以才來拜托你的,我對顔夕真的沒有任何的惡意。」
對於秦妍的話,沈清瀾不置可否,對這個人對顔夕的關心有些奇怪,知道眼前的人是秦沐的親生母親,但是從的上除了臉上的五能找到秦沐的影子,找不到任何相似的東西。
「夕的事我自然會放在心上。」沈清瀾淡淡說了一句,起就算離開。
「沈小姐,我聽說你也認識一個做秦沐的人是嗎?」秦妍急急開口,一句話頓時讓沈清瀾的腳步頓住,重新先坐了下來。
看著秦妍,眼神中帶著審視,「你怎麼知道我認識一個秦沐的人?」這件事隻告訴了顔夕,而顔夕跟秦妍的關係,相信顔夕幷不會告訴秦妍這些。
秦妍神一僵,不自然的笑笑,「沈小姐大概不知道,我有個兒就秦沐,很小的時候就走丟了,我聽說沈小姐的畫展上有一副畫,畫上的小姑娘跟我的兒秦沐長得很像,所以我猜測是不是沈小姐認識我的兒,要是沈小姐真的知道我的兒在哪裡,還請沈小姐告知我。」
這個解釋很合理,配上秦妍一臉急切的表,更加現了一個急切地想要找回自己的兒的母親形象。
沈清瀾眼底神莫辨,「我是認識一個做秦沐的人,是個孤兒,從小就被家人拋棄在福利院裡,後來生了一場大病,沒有過去就死了。」
「死了?」秦妍神怔怔的,似乎是不敢相信沈清瀾說的,「不,不會的,我的兒是不會死的,你說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我的兒。」
秦妍站起來,臉上的笑容很勉強,「沈小姐,今天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
沈清瀾看著離開的背影,眼底是他人看不懂的神。
而沈清瀾沒有看到的是,轉離開的秦妍,臉上哪裡有毫的悲傷和不可置信,有的只是懊惱。
原本只是一個簡單的試探,但沒想到沈清瀾的反應這麼快,秦妍暗暗想著,看來還是要從顔夕那邊手。
**
這幾天,韓奕一直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公司,不是在於家陪著於曉萱,就是幫著理家裡的事。
由於於瑋前兩年就已經立過囑,所以家裡財産分割倒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全部歸於曉萱的名下,於曉萱的二叔和二嬸兒不甘心想要鬧事,但是在韓氏集團的法務部面前也只有偃旗息鼓的份。
知道於曉萱不會打理公司,韓奕又特意爲找了一個值得信任的職業經理人幫忙打理公司。
於曉萱這幾天的緒一直很低落,除了韓奕、沈清瀾和方彤幾個人,其他人一律不見,琳達也知道剛剛失去雙親,幫推了所有的通告。給放了一段時間的假。
「曉萱,家裡的事都理好了,公司也請了專門的職業經理人打理,絕對不會讓你爸的心付諸一旦。」韓奕看著於曉萱,溫聲說道。
於曉萱正坐在臺發呆,最近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時不時就是對著天空發呆。
良久,於曉萱的眼神的焦距才集中在韓奕的臉上,角扯了扯,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
「曉萱,人死不能復生這樣的話我不想講,我知道失去親人的滋味,我也理解你的心,你現在可以難過,可以哭鬧,無論怎樣都可以,但是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未來的路還很長,我不想看到你的人生才剛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韓奕,我還有未來嗎?」
「當然,你的未來不僅有你,還有我,以後還有我們的孩子,你的父母不能陪你做的,我都可以陪你去完。」
於曉萱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手卻輕輕拉住了韓奕的手,像個無依的孩子。
韓奕看著低沉的樣子,心中很是難,想了想,決定帶於曉萱去外面散散心,於曉萱不想去,最後還是被韓奕強行拖走了。
沒有目的地,韓奕到了機場隨便買了兩張飛機票就跟於曉萱出發了。
**
溫兮瑤今天跟沈君煜越好了一起吃午飯,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打算出發去找沈君煜,剛走出辦公室,就看見助理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溫總,不好了,3號工地出事了。」
溫兮瑤臉一變,「怎麼回事?」一邊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今天早上3號工地上有個工人墜樓了,當場死亡。」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不是強調了很多次安全第一嗎?」溫兮瑤俏臉上蘊含著薄怒,3號工地是新禾國際前些年買下來的一塊地皮,當時花了很大的價錢,那裡依山傍水,不僅風景好,就是風水也好,新禾國際想要將這塊地打造京城的名品豪宅,項目去年就已經啓,是這兩年新禾國際的重點項目,溫兮瑤剛剛接手的時候就對這個項目做過重點瞭解,對它的前景十分看好,畢竟京城別的不多,就是有錢人多。
但是越是有錢的人,對風水這東西就越是忌諱,現在出了這種事,對於這塊地來說簡直就是災難的打擊,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工,只是在建設階段,可是一旦這件事傳出去,那麼這邊即便是建了,也沒有人會來買,這也就是意味著新禾國際籌備兩年,投了十幾個億的資金都將打水漂,這樣的損失,就是新禾國際也承擔不起。
原本對於溫兮瑤的空降,公司裡就有很多高層和東不滿,要是抓住了的這個把柄,還不把往死裡整,直接拉下馬都還是輕的。
匆匆給沈君煜打了一個電話,發現沈君煜手機沒人接聽,只好給沈君煜的助理餘斌打了一個電話,說明自己中午臨時有個要事,就先不吃飯。
等沈君煜從會議室出來,就給溫兮瑤回了一個電話,知道了事的經過,沈君煜也意識到了事的棘手之,「需要我幫忙嗎?」
溫兮瑤搖頭,「暫時不需要,我先去瞭解一下況,今天很抱歉,放了你鴿子。」
「這個不急,你要是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路上先買點東西點點肚子,別著。」沈君煜叮囑。
溫兮瑤笑著點頭,「好。」
掛了電話,溫兮瑤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先來的醫院,剛剛走進醫院就聽到了一陣哭聲,助理一眼就認出了正在哭的人就是出事的那個工人的妻子。
「溫總,家屬在那裡。」助理指了指哭聲傳來的方向,溫兮瑤直接走過去。
人正拉著醫生不放手,「醫生,你救救我丈夫,求你救救我丈夫。」
醫生一臉的爲難,也想救,但是人送來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也不能讓人起死回生啊。
「你的心我可以立刻,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的丈夫送過來就已經沒有呼吸跟心跳了。」
人還是不肯放手,「醫生我們有錢,只要你能救我的丈夫,多錢我都願意。」
醫生是真的無奈了,看了一眼四周的圍觀群衆,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拉開人。
溫兮瑤站著看了一會兒,走上前,將人的手掰開,「你別爲難醫生了,你的丈夫已經死了,你就是拉著醫生不放他也不能活過來。」
醫生激地看了一眼溫兮瑤,在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他已經被這個人纏著好久了。
「你是誰?」人被溫兮瑤拉開,眼睜睜看著醫生離開,怒火頓時燒到了溫兮瑤的上。
「我是新禾國際的總經理,我姓溫,我就是來解決你老公的事的。」溫兮瑤說道。
人的臉一下子就變了,「原來是你害死了我的老公,你們這些黑心的商人,爲了賺錢枉顧人命,你們不得好死。」
人想要撲上來廝打溫兮瑤,被助理一把抱住,「溫總,你先走,這裡給我。」
溫兮瑤皺眉,看著眼前瘋狂的人,「你的老公是自己聽勸告,不系安全帶,這次才從上面摔下來的。」這一點在來時的路上溫兮瑤已經給工地的負責人打過電話確認。
「你胡說,我老公做這一行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從來沒有出過事,現在剛到你們那裡一個月就連命都沒了,還敢說不是你們的責任。」
「我確實沒有說謊,現場有那麼多人看到了,他們都可以作證,你要是不相信,我們現在就可以報警找警察裡當面對質。」
人被助理攔著,本打不到溫兮瑤,臉上的神更加憤怒,「他們都是你的人,你們當然幫著自己人說話了。」
跟這個人講不通,溫兮瑤環視了一圈四周圍觀的人,「現場還有其他家屬在場嗎?」
沒有人回答,人裡不幹不淨地駡著溫兮瑤,言辭之難聽,就是旁人聽了都覺得憤怒,但是溫兮瑤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仿佛被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見人一直只是鬧,卻不講理,溫兮瑤現在也懶得跟廢話,跟助理說了一句,「這裡的後續事給我,我現在去工地。」
助理點點頭,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自然有自己的應對辦法。
人不想讓溫兮瑤走,又睜不開助理,隨手搶了一個旁觀者的包包就朝著溫兮瑤砸去,溫兮瑤的頭被砸了一個正著,疼的吸了一口涼氣,轉冷冷的看著人,「你老公的死雖然是他自己不按照規矩辦事造的,但是我也沒打算置之不理,可是如果你繼續無理取鬧下去,那麼我就走法律程序,讓法律來判定我們到底應該負多責任。」
人的眼底閃過一抹心虛,老公其實之前就因爲多次不按照規矩作,高空作業時不做任何安全措施,被工地開除過很多次,這是他一個月前剛找的一家施工單位,誰知這次就這麼寸,竟然出事了,老公是家裡的頂梁柱,現在頂梁柱沒了,人傷心歸傷心,但更多的卻是想要更多的賠償,不然以後的日子他們咋過,現在看到溫兮瑤發怒了,頓時就不敢鬧騰了。
溫兮瑤從醫院了出來,了後腦勺,好像已經腫了,不敢再,直接開車去了工地,沒想到工地比醫院更加熱鬧,剛剛下車,就看見了工地門口圍了一群的人,項目部經理俞經理被幾個人圍在中間。
圍著他的是幾個壯碩的男人,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那個人正在抹著眼淚,五月的天氣,俞經理確實滿頭大汗,「你們冷靜點,聽我說。」
「說什麼說,我好端端的弟弟,剛來你們工地幹活一個月就死了,丟下一家子孤兒寡母,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俞經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件事我們已經解釋過了,是王春他自己不安找規矩辦事,我們是有明文規定的,施工作業的時候必須最好安全保護工作,否則後果自負,這個在他來這裡上班的第一天,我們就是簽過合同的,我們還有合同的原件,而且當時也有工友親眼看見是王春自己摔下來的。」
「你放p,合同不合同的還不是你們說了算,我只知道我弟弟之前幹了幾年都好好的,現在卻在你們這裡丟了命,就是你們的責任,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代,不然我們跟你們沒完。」一個皮黑黑的男人說道。
「你們想怎麼解決?」溫兮瑤冷冷的嗓音從後傳來,俞經理看見溫兮瑤,眼睛一亮,但是看見只有一個出現在這裡,頓時就著急了,這幫人都是人,不講理的,溫總一個孩子,這不是添嘛。
溫兮瑤沒有看到俞經理著急的神,直直地看著剛才囂的那個黑皮的男人,「你說說這件事你們想要怎麼解決?」
黑皮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溫兮瑤,眼底不屑,「你們的負責人出來,這裡沒你一個小姑娘的事兒。」
「我是新禾國際的總經理,也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你有事可以找我說。」
男人狐疑地看了一眼溫兮瑤,「你真的可以做主?」
溫兮瑤點頭,「是,我可以做主。」神嚴肅,加上一的職業裝,氣場全開的樣子,還真有幾分王範。
男人聽到溫兮瑤說能做主,神頓時兇狠起來,「你既然是負責人,那麼來的正好,我弟弟在你妹的工地上出事了,現在人死了,這是事實,你就說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吧。」
「要是解決方案我們不滿意,那我們就去法院告你們。」最後,男人還不忘惡狠狠地威脅。
溫兮瑤冷眼看著他,「你想怎麼解決?」
男人聞言,與其他幾個一起來的人對視了一眼,眼珠子轉了轉,「這好歹是一條人命,我弟弟今年才二十五歲,家裡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我弟妹沒有工作,家裡全靠我的弟弟一個人,現在我弟弟死了,你們總不能也想死我弟妹和我小佷兒吧,這樣吧,我們也不是講理的人,你給我們五百萬,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聽到這裡,溫兮瑤冷笑,看向一直抹著眼淚的老太太,「你是王春的母親?」
老太太見溫兮瑤問,點點頭,「是。」
「現在你兒子說要我們賠償五百萬,這也是你的意思?」
老太太對上溫兮瑤的目,心虛地低下頭,是覺得五百萬有點多,但是要是這筆錢真的可以拿到手裡,那麼的小孫子就可以平安長大,大兒子家的生活條件也可以改善一點。
「老太太,我想剛才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小兒子的事責任主要在你的小兒子那裡,如果他能遵守規則,現在本不會出事,真要算起來,我們其實是沒有責任的,我答應給你們賠償,也只是出於人道主義神,不代表我就是承認了這是我們的錯,現在你們這是獅子大開口,如果你們不是誠心想要解決這件事,那麼我們就走法律程序。」
一聽要打司,老太太就慌了,之前他們村子裡曾經發生過這種事,有人不系安全帶進行高空作業,接過摔下來摔了癱瘓,跟施工單位鬧,鬧到了法院,結果判決出來就拿來幾萬塊錢。
黑皮男人顯然跟老太太想到了一塊兒,一聽溫兮瑤要報警走法律程序,眼底兇一閃,上去對著溫兮瑤就是一掌,溫兮瑤閃得快,沒有被他打到,但是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們這幫商黑心肝的,害死了我弟弟竟然還不打算負責,我打死你們,大不了我給你們賠命。」男人沒有打到溫兮瑤,直接起了地上的一子,就衝著俞經理掄過去,俞經理一個閃避不及,被他打中了肩膀。
工地上有不的工人,此刻都在圍觀,見對方一言不合竟然手,而且打得還是一個人,立刻圍了上來,將鬧事的人控制住。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不想賠償就算了,竟然還打人。」黑皮的男人被幾個大男人制住,不斷地衝著幾個人囂。
溫兮瑤從地上爬起來,的右腳扭到了,現在鑽心的疼,掌心也因爲剛才的跌倒子安地上磨了一塊皮,現在正流著,但是此刻卻顧不得這些,冷冷地看著正在鬧事的人。
「我們是害者,你要是敢對我們怎麼樣,我是會去告你們的。」男人繼續囂,尤其是看到溫兮瑤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時,囂的越發厲害了,「我就不相信法院是爲了你們這些有錢人開的,你們這些黑心肝的,賺這些黑心錢良心被狗吃了嗎?」
溫兮瑤站定在他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你想要告,盡管去,我等著,我溫兮瑤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轉頭看向瑟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包工頭,「我記得這個工地上是裝了監控的吧?」
包工頭被點名,從人群中站出來,點點頭,「有……有的。」當初是爲了防止工地上的建材被竊,所以才安裝了這些攝像頭。
「攝像頭一直開著嗎?」溫兮瑤問道。
包工頭點點頭,「用著的。」之前出過建材被盜的事,因爲是走高端路綫,這些建材的價格有很多很是昂貴,於是公司就在工地上安裝了一批攝像頭,但是一段時間之後就沒用了,上次溫兮瑤突然來工地檢查,見到這個狀況,狠狠巡訓斥了一通,從那以後,工地的攝像頭就是二十四小時開著的,而且有專門的人看著。
要不是溫兮瑤忽然問起,包工頭都忘了還有這回事,畢竟捨得在工地上安裝這麼多攝像頭的公司還真的沒有多。
包工頭此刻很是慶幸,幸好當初聽了溫兮瑤的話,一直開著。
俞經理在剛才的鬧劇中,不僅被打中了肩膀,而且就連頭都被打破了,此刻正捂著腦袋,從他的指間流出來,溫兮瑤神一頓,對著跟在俞經理邊的一個生說道,「你先帶這俞經理去醫院。」
生是剛進來公司不久的實習生,今天第一次跟著俞經理出來辦事,就上了這樣的事,的臉蒼白,滿臉的驚慌,被剛才的事嚇壞了。
溫兮瑤也不想用這樣的人,但是現在邊沒有可用的人,「你會開車嗎?」溫兮瑤問道。
生點點頭。
溫兮瑤將自己的車鑰匙遞給,「先將俞經理送到醫院,費用回公司報銷。」
俞經理捂著頭,看著溫兮瑤不肯走,「溫總,你的手也傷了,一起走吧。」
溫兮瑤看了一眼自己還在流的手,搖搖頭,「我的是小傷,等會兒就沒事了,你先回去,然後給法務部打電話,讓他們趕給我過來。」
俞經理上挨了好幾下,剛才他們舉起子就打人,他不僅自己挨了,還替溫兮瑤挨了兩子,頭上那一子就是,他現在渾疼,也不再勉強,跟著生是上車。
黑皮的男人一聽溫兮瑤要律師,這個工地還有監控,頓時就慌了,他平日是橫,但是那就是表面,骨子裡就是一個欺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