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舅舅了。”
在張建迫的視線下,蘇傾城表面這麼說,實際上直接不鳥他,把水接下來后就是隨意地往旁邊一放。
張建的臉青了青,跟許文安對了個不悅的眼神。
“傾城,這是我舅舅對你的好意,你別不懂事。”許文安當即不滿地開口。
懂事?
蘇傾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若是懂事的話,本就不會出現在這兒。
“說點其他的,這次我除了來看你之外,還幫你聯系好了整容醫生,你打算什麼時候手?”蘇傾城裝作若無其事道。
許文安一聽整容手,心當即有點搖。
如果現在就拿蘇傾城開刀的話,那醒來之后肯定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到時候他的整容手就不知道要拖多久了。
許文安無措地朝張建看了一眼,“舅舅,你覺得呢?”
張建打量的目落到蘇傾城的上,不知為何,面前這個給他的覺一點都不簡單。
為醫生的敏銳告訴他,并非表面上那麼蠻橫無腦。
“舅舅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蘇傾城無辜地笑了笑。
就不信自己都化妝這樣了,對方還能認得出來。
張建被問后像被抓包般下意識地收回了視線,咳了聲,“文安現在的皮狀態恢復得不怎麼樣,整容手最好還是拖一段時間,是吧文安?”
許文安見張建這麼說,心里什麼都明白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掏了蘇傾城的腎,等他拿到了錢,誰還稀罕蘇傾城給做的手?這丫頭做事一直不靠譜,萬一再把他的臉整毀了怎麼辦?
“傾城,整容手還是過一段時間吧。”許文安道。
“哦?”蘇傾城的指尖又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桌面,琢磨了兩秒:“之前你不是一直催著我給你準備手,怎麼現在又不急了?”
“我說再等等就是再等等!你哪來這麼多廢話!”
許文安當即急聲罵道。
在親戚面前,他一個大男人再不住人那該多丟人?
蘇傾城弱弱開口:“我只是好奇才問一下……”
“不用問了。”
許文安不耐地說了句。
張建見蘇傾城被一句話嚇住,心中升起一不屑,再不簡單的人還不是被自己男人說個狠話就嚇這樣?
“蘇小姐是質疑我的建議?你放心,我是文安的親舅舅,都是為了他好。”
蘇傾城聞言連忙點頭,“嗯嗯,是我錯了……”
見這樣,張建心中更加不屑,果然人都需要下狠手收拾,不然上臉。
“你也不用太害怕文安,我們家一般都是男人做主,喝口水吧。”張建一副和事佬的模樣開口。
說完他再次把蘇傾城放下的那杯水推了過去。
蘇傾城,“……”
如果說剛開始只是懷疑這杯水有問題,此刻心里已經有了準確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就玩玩唄。
“謝謝舅舅。”
蘇傾城表現的不疑有他,端起水杯仰頭把一杯子的水全部灌進了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