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曾出聲制止,只是靜靜地看著。
張赫看著公孫玲瓏要自盡,連忙沖了上去,喊道:“公孫姑娘不要……”
嗖!
一道劍閃過,韓非卻是去而復還,比張赫快了一步,一劍挑飛了公孫玲瓏手中的匕首。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韓非做不到……”
“姑娘,大千世界,何不容,你……何必要自輕?”
公孫玲瓏戴上了面,慘笑道:“公子既然怕我,何必又要救我?”
“世界是大,卻是沒有我的容之地,天下人都看不起我,我為何要活著,死了倒是干脆。”
韓非道:“姑娘錯了,人只有活著,才有價值,死了就是一堆黃土。”
“可我沒有價值。”
“誰說你沒有價值?”
“在律法面前,不管是丑,都是眾生平等,只有犯錯的人,才是可恥的,長得丑,心靈善良,卻是德。”
“那公子愿意娶我否?”
“我愿意放下一切,與公子共度一生!相夫教子。”
韓非皺眉,問道:“不娶你就自殺?”
“是!”
韓非仰頭,淚水嘩啦啦地落下,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賤,為啥要調戲人家姑娘。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
“此事過后,我便找婆向你公孫家提親。”
“公子……”
公孫玲瓏放聲大哭起來,卻是搖搖頭,說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這是我的心愿,這一輩子的心愿。”
“但我不能嫁給你,我配上不您!”
韓非也慘笑道:“我只是一個落魄的公子,一個亡國的公子,我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就因為長了一副好皮囊?”
“老夫子曾經教導韓非,說一個人的丑,不能用外表去衡量,即便他是世間第一男子,品德有問題,心有齷齪,那他就不是一個人。”
眾人聽著兩人的對話,全部都低下了腦袋,蕓蕓眾生,都想有一副好皮囊,但每個人心卻是住著一頭狼。
本就沒有眼前這兩人純粹。
張赫嘆息,不得不佩服韓非,同時也檢討自己,自己還是太看重外表了,古人重視的是心。
張赫手中地攥著那顆容養丹,思考了許久,緩緩上前。
躬道:“韓兄,公孫姑娘,恭喜你們!有人終眷屬。”
韓非看了一眼張赫,抱拳表示謝,只是心中的酸楚,只有他自己知曉。
他不是為了得到一個妻子,而是為了救下一條命。
張赫笑道:“公孫姑娘并非天生就長得丑,而是得了一種怪病,某作為醫道圣手,要是連這點病都治不好,還如何做雜家的祖師爺?”
韓非眼神猛然一,問道:“張兄此言當真?”
公孫玲瓏也是一愣,得的是一種怪病,才長了這樣?
“張上卿能治愈小子的怪病?”
張赫大笑一聲,看向了眾人,淡淡地說道:“只需服用某研制的一種丹藥,便可恢復八容貌。”
公孫玲瓏剛才可是見識了張赫對于醫道一門的深研究,就連扁鵲的后人,都要跪地拜師,可想而知,張赫的厲害。
“請公子救小子。”
韓非也是一臉希冀,抱拳道:“張兄,只要救一命,我愿跟隨張兄左右,為張兄驅使。”
張赫笑道:“一言為定。”
韓非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張赫拿出了一顆著淡淡香氣的藥丸,笑道:“請公孫姑娘用溫水服下。”
不久之后,儒家的弟子,拿來了溫水,公孫玲瓏用溫水服下,靜靜的等待著著。
在場的所有人,都想看看,張赫吹得這麼厲害,看效果如何?如果失敗了,那麼接下來的辯合,就沒有張赫什麼事了。
一刻鐘。
兩刻鐘……
時間緩緩地流逝著,整個大講堂再也沒有人出聲,都在靜靜等待著。
一個時辰過去了,張赫微微抬眼,笑道:“公孫姑娘,可以摘下面了。”
系統上面有介紹,這養容丹,效果非常強悍,兩個時辰可以讓人胎換骨。
公孫玲瓏卻是不敢摘下面,害怕又是一次對的侮辱……
韓非卻是一把摘下了公孫玲瓏的面,公孫玲瓏尖一聲,連忙捂住了臉頰,只是韓非卻是驚呆了。
絕世,真正的絕世,傾國傾城都難以形容。
“公子,我是不是……”
公孫玲瓏見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還以為自己沒啥變化。
“不是,你太了!”韓非呆呆地說道。
張赫笑道:“來人,端一盆清水上來。”
儒家弟子,端來了一盆清水,公孫玲瓏看了一眼,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嗎?
“我變了,我變漂亮了,我再也不是怪了……”
公孫玲瓏跪在水盆前,喜極而泣。
眾人呆呆地看著張赫,瞪大了眼睛,這是醫?
不是吧,這比點石金還要離譜啊!
張赫卻是淡淡地說道:“這就是醫,醫家一道,無所不能!”
“道家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
“家言,他們可以與鬼神流……”
“墨家言,他們可以創造萬……”
“憑什麼醫家就不能研究出化腐朽為神奇的藥來呢?”
眾人無言以對。
韓非笑道:“從此之后,法家并雜家,愿為其中一支。”
公孫玲瓏道:“從此之后,名家并雜家,愿為其中一支。”
秦良人趕站起來說道:“從此之后,醫家并雜家,愿為其中一支。”
張良剛要說,儒家也要并雜家,愿為其中一支,可是看到大師兄伏念,二師兄路那殺人的眼神時,趕閉上上了。
干笑道:“師父,以后學生學習您所有的學識,傳道業于天下人。”
月神淡淡地看了一眼東皇,問道:“咱們怎麼辦?”
東皇角一,媽的,你也想跟著張赫去?
“住,這都是張赫的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