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京城。
馬府。
一位俏麗婦人剛要就寢,可還未起,便從銅鏡中看到了一個黑影!
“啊……呃……”
婦還未喊出聲,只見那黑影一記手刀砍在脖子上!
玄武看了婦一眼,語氣幽怨,“淦!憑啥別人家的老婆都這麼漂亮?”
憤憤然扛著婦,躲開暗中監視的朝廷錦衛,在房頂跳躍穿梭,不多時便離遠了!
與此同時,衛府。
一眾錦衛將衛府監視得嚴嚴實實,哪怕是夜半,哪怕對方是一位七旬老嫗,都不曾放松警惕!
然而,一道聲音卻突兀地在靜夜中響起!
“這就是大黎錦衛?跟我的錦衛差得有點遠啊!”
眾錦衛大驚失,但手還沒到刀柄,只見刀掠過,數道尸從樹上落了下來!
聲音驚醒了府中老嫗,正是衛雄之母穆氏,滿是皺紋的臉上卻長了一雙深邃的眼睛!
“是雄兒的人嗎?”
青龍從樹上跳下來,“不是……也算是吧!”
老人家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那便快走吧!”
青龍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不愧是曾經的大黎無雙將,穆貴櫻!”
“老咯老咯,都是幾十年前的名號,你不說老都忘了!”
青龍俯下子,示意背著老嫗,“城外有馬車,暫且先委屈您了!”
穆貴櫻趴在青龍背上,“不委屈,倒是麻煩你了!”
“老人家抓了!”
青龍縱一躍,消失在庭院中。
城外,玄武剛將婦扔進馬車里,青龍便背著人來了!
“大哥……”
“先帶他們走!”青龍將老嫗給玄武,而后拔出刀,“有人跟來了!”
“大哥,能不能對付?”
“不知道!”青龍看了玄武一眼,“快走!”
玄武一咬牙,將人帶上馬車迅速離去!
玄武前腳剛走,后腳青龍面前便出現一道影!
青龍眼一凝,“在下青龍,刀下不死無名鬼,報上名來!”
“黑犬!”
青龍嗤笑一聲,“哦~原來是魏忠那個死太監養的一條狗!”
“你……”
錚!
黑犬還未口氣,青龍便提刀殺來!
青龍作為江眠手下錦衛中的最強者,武力值高達96!
但可惜黑犬作為魏忠心腹,武力值足有98,剛一手便將青龍制!
好在黑犬發現青龍時,后者正迅速朝城外逃竄,黑犬來不及人,干脆自己一人追了上去!
所以兩人手一時半會兒沒有其他人來,對青龍來說是唯一的好消息!
然而手不過半炷香,青龍已經節節敗退,只剩招架之力!
嗤!
一刀掠過,青龍捂著前長長的傷口后退,臉慘白!
黑犬獰笑,“雖然衛家老太婆逃了,但你這家伙手如此不俗,看樣子也是個重要人吧!留下你,功勞甚大!”
“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突然一聲喝,兩道影突兀地落下,擋在青龍面前!
兩道玲瓏影的威脅雖不如青龍,但也相差無幾!
黑犬臉一白,若三人聯手,即便是他也敵不過!
“喲?這不是青龍嗎?幾天不見這麼拉了?”其中一子笑嘻嘻地看著青龍說道。
后者角一,拄著刀起,“你們黑冰臺,都這麼損的嗎?”
來者正是黑冰臺的影姬雙姝,秦妙心和秦妙音兩姐妹!
若是諸位觀眾老爺還記得,這兩位正是當初在萬花樓設計黃敬時和馬邦德的姐妹花!
而同時,倆也是黑冰臺中武力僅次于首領的存在!
青龍咂咂,“主公說過,能群毆的……”
“絕不單挑!x3”
說罷,三人瞬間朝著黑犬殺去!
后者臉一白,“你們……不講武德!你們……啊!”
……
“啊啊!啊啊啊……”
魏忠一邊怒吼一邊砸東西,嚇得一旁躺在娘懷中的嬰兒嚎啕大哭!
魏忠見狀急忙從娘懷里搶過嬰兒,努力出和悅,一邊搖晃一邊輕聲哄孩子!
“乖啊!孝兒!不哭不哭!爹爹在呢!”
魏孝止住哭聲,舉起小手一把扯下魏忠下上不多的一胡子,疼得后者齜牙咧!
要不是看在是自己的種,魏忠真想給他倆大子!
好不容易將魏孝哄睡了,魏忠又愁眉苦臉起來!
黑犬死了,今早被發現陳尸在城外,口被捅了三刀!
不知為何,魏忠總覺自己最近諸事不順,好像誰都在跟自己作對!
“好在趙匆是我的人!從此以后,火狼軍也在我掌握之中了!”
衛雄的老母、馬尚的妻被人救走,恰好證實了郭揩所說,這兩人是準備投靠胡虜!
好在作夠快,剛一出事他就將趙匆塞了上去,避免了火狼軍、胡虜南下的可能!
不過竟能殺死黑犬,衛雄背后勢力不可小覷!
“又得培養些心腹了!”
……
蠻州。
趙匆任職當天,便召集火狼軍三軍將領開了個會!
他倆知道自己該干啥,無非是聽從魏忠命令穩住火狼軍,杜絕胡虜南下!
可他倆也知道胡虜兇猛,于是想聽聽這些有經驗的將領的看法!
“侯爺走之前曾吩咐我等,維持火狼軍現有陣營固守,等到冬季草原降雪,胡虜自退!”
趙匆眉頭一皺,“衛雄畏罪潛逃,已被陛下革去鎮北侯之爵位和火狼軍統領之職,不可再稱其侯爺!”
“這……”
眾將領面面相覷。
衛雄為人如何他們這些人再清楚不過,兩袖清風,至今未娶妻!
貪污?這什麼離譜罪名?再說了,蠻州有啥可貪的?
哪怕是軍費,也是戶部和兵部共同對賬,沒一次有問題!
現在有問題了找衛雄?這合理嗎?
趙匆和看向眾將領,面不善,“怎麼?陛下的話也不管用了?”
扯虎皮拉大旗!
眾將心中憤懣,卻也無可奈何!
“統領恕罪!”
趙匆和出笑容,魏忠可是說了,必須盡早抹去衛雄在火狼軍的威,如今才走出第一步!
“不過,衛雄雖德行有失,但固守之計穩妥可行!如今我火狼軍部署況如何?”
“稟統領,如今十萬火狼軍有五萬駐守在蠻州山海關,三萬駐守在晉州,其余兩萬分兩批駐守在關外的飛熊山!”
“等等!”趙匆一愣,“為何要駐守在關外的飛熊山?”
“飛熊山形如堡壘,易守難攻,恰如山海關前一道屏障,進可做踏板,退可做緩沖……”
“不妥!”趙匆搖頭,“若是這兩萬火狼軍被胡虜圍殲,我軍豈不是白白喪失兵力?”
“呃……統領,飛熊山遇襲,山海關守軍可迅速馳援……”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趙匆一拍桌子,“傳令,將飛熊山守軍調回山海關!再將晉州三萬守軍也調到山海關,我要合兵一!”
“萬萬不可,我軍散開便是堅韌大網,胡虜方才不敢闖!再說全調到山海關,晉州當如何?”
趙匆和不屑,“愚蠢之輩不知兵也!晉州北方多山陵,胡虜騎兵如何進?”
“再說就算他們進了晉州,還有北州守軍相,可與我軍配合夾擊胡虜,豈不哉?”
眼見眾將領還心有疑慮,趙匆不說道:“衛雄不是曾說我軍需固守嗎?如今我合兵一死守山海關,不就是最堅決的固守嗎?”
“既然追求固守,那就貫徹到底!”
話都說這份兒上了,眾將領也不知怎麼反駁,只好作罷。
飛熊山外。
末獨單于看著撤離飛熊山的火狼軍,整個人都笑開了花!
“新上任的火狼軍統領真是愚不可及!”
還不出三日,又傳來了火狼軍撤離晉州的消息,末獨更高興了!
“諸位記住了,火狼軍統領要活捉!此人乃是我胡虜功臣,本單于要與他結拜為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