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州戰場接連大捷時,從原州傳來了一封消息!
龍玉賢看了半天,角瘋狂上揚!
“哈哈哈哈!他東黎王也有今天!哈哈哈!朕心甚!”
“怎回事?”
眾人聽到東黎王,皆有些好奇,呂布更是耳朵都豎起來了!
龍玉賢將信往桌子上一拍,“原州刺史臧朔來信,胡虜大將蒙鐵計戎率一萬胡虜大軍于長生谷設伏,大敗東黎王軍!”
“隨后東黎王逃至武,向臧朔求救,臧朔以為兩軍皆友軍,遂領萬余人馬,號全城百姓,與胡虜拼死一戰!”
“危急之余,臧朔急中生智,以城外松香山之地形,假意孤守山頭,實則以火攻大敗胡虜,斬敵數千!”
“東黎王于慘敗,憤而離去,其方向正是我等北州!”
信上所述,事無巨細,毫無破綻,宛若臨其境,栩栩如生!
長生谷伏擊,武城戰,松香山火攻,一樁樁一件件,聽著便兇險萬分!
眾人神復雜。
魏忠大笑,“陛下!這東黎王頗有盛名,卻慘敗于胡虜一側軍,此刻還想來北州與我等匯合,定是貪圖陛下承諾之銀!”
吳三跪冷笑,“本以為東黎王乃是人杰,沒想到僅是麾下斗將武藝了得,除此之外再無武略!匹夫之勇,可笑!”
眾人皆稱是。
郭揩的臉卻晴不定。
他雖不知末獨的計劃,也不知道原州的胡虜才是主力,而且已經沒了!
但他從這則消息中卻知道,原州的胡虜軍敗了!
“好個臧朔,竟能敗我一萬胡虜勇士!看來得想個辦法做掉他!”
“還有這個呂布,果真驍勇,對我胡虜大軍亦能常勝,不可久留!”
“還有吳三跪,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郭揩的潛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做一切不利于大黎的事!
呂布沒來由得渾一涼!
好像被什麼不干凈的東西盯上了!
與此同時,他心中也很奇怪,東黎王真如此不堪?
他可是跟江眠打過不道的,心知此人絕非善類,怎這次如此輕敵?
想不通!
“好!這個臧朔,區區一個原州刺史屈才了!”
龍玉賢也不客氣,當即拜臧朔為驃騎將軍!
是夜。
郭揩找上了龍玉賢。
“陛下!”
“哦?郭卿?快坐!你來找朕所為何事?”
龍玉賢語氣中還帶著喜悅,看來臧朔的消息是真讓他高興!
郭揩心中一冷,表面卻不聲,“陛下,微臣前來,是來提醒陛下提防某些人的!”
龍玉賢笑容驟消,看著郭揩嚴肅的表,當即詢問:“郭卿有何指教?”
“不敢!”郭揩拱手,“只是心中為君憂,不吐不快!”
“其一,便是吳三跪!此人生狡詐,割據我大黎西北山河,實屬狼子野心!”
“如今我等又親眼所見,此人麾下兵良將眾多,可謂后患無窮,此時為友,彼時必定為敵,不可不防!”
龍玉賢點點頭,“嗯!言之有理!”
“其二,便是呂奉先!”
“嗯?”龍玉賢一愣,“奉先與朕為翁婿,為國征戰四方,談何提防?”
郭揩痛心疾首,“陛下您有所不知啊!呂布此人雖勇武,但生反復無常!”
“臣暗中有過調查,此子先侍東黎王,后投黃朝,拜其為義父,卻殺之做投名狀,再奉司徒楓為岳父!”
“再后來又叛其岳父,以大義殺之,收攏其軍朝廷招安!”
“如今,呂布屢立奇功,威一時無兩,軍中士卒皆知戰神之名,卻不知陛下威名!”
“而且,此子現在是陛下您的婿……”
說完郭揩復雜地看了龍玉賢一眼。
后者渾一,汗如雨下!
不知道還好,仔細一聽這呂奉先的遭遇,龍玉賢頓時驚恐!
先殺義父,又斬岳父,現在,此人了自己的婿,那下一個……
“咳咳……此子……此子當暗中切監視,讓錦衛銳去盯著他!”
“還有,四征戰辛苦,這段時間命他好生歇息,暫且莫問軍營之事!”
龍玉賢了汗。
郭揩角上揚,“其三,便是此次來信的臧朔!”
“臧朔?此人早年低調不問世事,如今又先士卒大敗胡虜,可謂忠臣良將!朕怎需提防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陛下!完全有可能!”
郭揩臉凝重,“信中所言皆是他一面之詞,誰知真假?”
“若是真的呢?”
“陛下,若是為真,臣敢問,他既能大敗胡虜,為何不能趁機滅了連胡虜都打不過的東黎王軍?”
“東黎王如今與我等為友軍,怎可輕易開戰?”
“陛下此言差矣!”郭揩搖頭,“東黎王圖謀不軌,狼子野心不弱于吳三跪,此事朝堂文武百皆心照不宣,臧朔自然也知!”
“既然如此,他豈不知東黎王乃陛下眼中釘中刺,若真是忠臣,有如此良機為何不襲東黎王軍,一斬江眠賊子人頭,一勞永逸?”
“除非……他已暗通東黎王!”
龍玉賢渾一。
思慮良久,他開口道:“吳三跪與呂奉先當慎之,然臧朔之事無憑無據,暫且作罷!”
“但卿忠義執言,忠君之心,朕已明了!”
郭揩也知進退,“臣之所言皆出自肺腑,然臧朔之事亦只是猜測,非有實證,只陛下提防一二,絕無他意!”
“臣告退!”
郭揩著臉退去,角勾起一抹弧度。
……
數日后,江眠率軍重回北州。
去時兩萬五千騎,兵強將,意氣風發!
如今再回來,手下只余不到萬騎,損兵折將!
再看時,了張飛、關羽、馬超、陳慶之等人,余下江眠、霍去病、趙云、黃忠、馬云祿、賈詡和郭嘉幾人皆是灰頭土臉,好不凄慘!
吳三跪看了哈哈大笑,“東黎王,敗軍之將怎還有臉回來啊?”
“你……”
江眠大怒,臉憋的通紅,就要沖上去手,被左右死死拉住。
龍玉賢悄然對一旁的郭揩說道:“郭卿,看來東黎王一行真遇慘敗,臧朔之言可信!”
郭揩拱手,“陛下英明!”
末了還順帶提了一,“然臧朔部不趁機為難東黎王部,實屬可疑,陛下切莫大意!”
說罷默默站在一旁。
“吹枕邊風”這種事,那可是郭揩的強項!
龍玉賢也只當是郭揩太過多疑,沒有多想,而是熱地迎接東黎王一行人。
他好歹算是名義上的盟軍老大,吳三跪能肆意嘲諷江眠,他不能。
不但不能,還得安一番!
然而江眠似乎正在氣頭上,完全不領,反而手一攤。
“陛下,先前承諾的一百萬兩,江某何時可取?”
龍玉賢臉頓時一沉。
吳三跪直接拍桌,“慘敗于胡虜,還有臉要錢?我呸!”
“你……我軍雖敗,仍力戰胡虜,死傷無數,再怎的也需辛苦費!”江眠紅著臉爭辯。
“哼!我等豈不知,此次原州大敗胡虜全是原州刺史臧朔的功勞!”
聞言江眠像是被掀開了遮布,無言以對,只得灰溜溜地離開。
回營后,吳三跪還在嘲笑著江眠的窘迫。
“聞名天下的東黎王,竟是這等德!失!失!哈哈哈哈!”
然而此時夏國象站了出來。
“主公,東黎王羸弱,于我等不利啊!”
“什麼意思?”吳三跪一愣。
他可不得這個令自己難堪的對手是個弱呢!
夏國象憂心忡忡,“朝廷視我等臣賊子,原本我們與東黎王當是同一陣線!”
“然而當初傳言東黎王強勢無比,我方便與朝廷聯合,意同抗東黎王!”
“今觀之,東黎王分明羸弱,方知先前傳言皆是朝廷故意為之!”
“朝廷為何故意為之?”
“三足鼎立,兩弱一強,弱必合縱以抗一強!朝廷故意裝作式微,以期先折東黎王,再圖我等!”
“主公且看,同是擊胡虜,東黎王于原州慘敗,朝廷卻于北州連連得勝,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眾人聽罷,紛紛恍然。
吳三跪大驚,“幸有公助,險些誤朝廷計!為今之計當如何?”
“暗通東黎王,提防朝廷,必要時刻,先下手為強!”
“等扳倒朝廷,僅剩一羸弱的東黎王,江山豈不唾手可得?”
“哈哈哈哈!好!好!”
吳三跪眼中直冒!